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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我來這里做岳云清這么久,有主動傷害過任何人嗎?” 系統(tǒng)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戚樂都是被動,只是她的被動太狠,比主動還狠。 戚樂道:“所以呀,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壞。有些人瞧著是好人,說不定骨子里比我更狠呢?!?/br> 系統(tǒng)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一會兒。一會后,大約是怕自己突然的沉默惹得戚樂起疑,又開口問:“你是說開陽嗎?可你不是剛說過他心軟?” 戚樂反問:“心軟和心狠沖突嗎?” 系統(tǒng):“不沖突嗎???” 戚樂不在這個問題上同系統(tǒng)糾纏,她要做中書侍郎,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有了自己可以cao作的途經(jīng),接下來便有數(shù)不盡的工作要做。 戚樂冷眼嘆息:“好不容易送來的中書侍郎位,不物盡其用也太對不住這份‘好意’。” 中書侍郎掌承詔書,與朝廷重臣、皇帝近臣、以及御史的關系都較深,對朝中大多政務都熟知在心。在起初的三個月,戚樂恪盡職守,更是極力地再回報著給了她這個職位的羅萬忠。每每小皇帝尋策,她的答案必然是利于羅相而對抗開陽的。 這樣一二三次,哪怕開陽沒興致說,秦破虜也知道了。 她感到難受,卻又無法去責備戚樂。從道義來說戚樂沒有做錯。她一早還清了秦破虜?shù)亩?,秦破虜?shù)膸熜珠_陽輕慢了她,她另投旁人,報旁人知遇之恩,也沒什么錯處。 只是秦破虜多少還是難受,這難受驅(qū)使她漸漸遠離了戚樂。對于這一點,戚樂與開陽都樂見其成。 開陽是擔心秦破虜被戚樂利用的渣都不剩,而戚樂—— 戚樂淡聲說:“你以為我沒有良心嗎?我也有良心。她離我太近,我難免控制不住再利用她幾次。她離我遠一點,我也好少用一點,免得恩終成仇。” 系統(tǒng)聽著驚極了,它道:“你居然也有在乎恩成仇的時候?!?/br> 戚樂一邊草擬著詔書,一邊抽空回答:“良心三分重,丟了可惜,留著麻煩。不留不丟,又不能讓它礙事,就只能請會妨礙它的人離遠些了?!?/br> 系統(tǒng)聽著戚樂這樣的說法,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難受。 他和戚樂締結(jié)契約前,自然也是將戚樂調(diào)查清楚的。你說她過的苦,她有錢有權,這世上比她更苦著掙扎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說她過的樂——父女之間是謀算,親朋之間是利益,唯一能夠上半分溫暖的鄰居趙明,不過只是同病相憐的人。良心于她太重,重得一不留神就會丟命。可良心又于她棄之不去,趙明牽著她的良心,以至于戚樂每每cao心完了自己,還得替他多cao一把心,免得他一個沒注意鉆進了別人的網(wǎng)里,被貪欲之人吞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系統(tǒng)輕聲問:“戚樂……” 戚樂“嗯”了一聲。 它便試探著提起:“你怎么看李朝舟的?” 李朝舟是戚樂母親還在世時,一家人住在S市尚未搬去B市時的幼年玩伴。童年時戚樂就愛捉弄他,但后來等戚樂母親去世,李朝舟一家也移民——她一個人住在空落落的房子里,也曾感到過空落落的難受。 那時候戚樂曾想,雖然她愛欺負李朝舟,可也從沒有玩過頭呀。她的母親剛剛?cè)ナ?,李朝舟怎么能就這樣和父母走了呢?她的身體還不好,李朝舟都不擔心了嗎? 后來戚樂又想明白了。 這世上沒人是應該替別人去背負人生了,也沒人該為了“別人”該改變自己的人生。 李朝舟什么也沒有做錯,他總不能和他的父母分開,就為了個鄰居家的小meimei。 戚樂問自己,如果身份顛倒,自己會不會為了李朝舟留下來,戚樂自己也給不出肯定的“留下”這個答案。戚樂問自己的時候,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而當年的李朝舟才不過十五六歲。真的沒有埋怨,也沒有憤怒。 所以當她身體突然不太好了,住進醫(yī)院急救,主治醫(yī)生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后把老的都換完了,換無可換,居然輪到李朝舟這樣年輕的一輩上手來接她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戚樂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報復心理。 她心里就只想過:啊,是我認識的人。 所以戚樂在思慮過后,給了系統(tǒng)答案。 她說:“小時候的玩伴,現(xiàn)在的主治。點子挺多的,可惜太年輕了。我要是能挺住十年,也許他真能找到辦法?!?/br> 系統(tǒng)問:“就這樣?” 戚樂莫名其妙:“那還要怎么樣?”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它說:“沒怎么了……我就是覺得,李朝舟是個好人?!?/br> 戚樂笑了:“他當然是個好人。不是好人能忍著做我主治三年?” “我估計他是覺得當年離開自責呢,唉,這事有什么好自責的,我又沒指望過?!逼輼窋M完了詔書,最后對系統(tǒng)說,“反正我現(xiàn)在有了你,能活了。我能活,他應該也沒什么好自責了?!?/br> 系統(tǒng):“呃,也對?!?/br> 李朝舟的話題就此掠過,戚樂重新將注意放在了開陽的身上。 從她這些時日的觀察來看,周朝的局勢其實是開陽刻意為之的分權而治。 朝堂之上太宰太傅兩派分立而治、互相牽制,上方恰有周國這小皇帝坐鎮(zhèn)。三方制衡,以致皇權被尊。以小皇帝的年紀,若是朝堂缺了一太宰又或少了一太傅,他幾乎就是被徹底架空的命,不要說如今的親政,只怕連擺設都未必做的了。 最后以開陽君智計,平穩(wěn)制衡的朝局勢力推動些利國利民的良策根本不是問題。雖也會出現(xiàn)互相掣肘的情況,但這是能讓少年帝王可以從兩位位高權重的大臣手中,仍能抓住權利,仍能坐穩(wěn)皇權最快、也最簡單的方式。 開陽君對自己的這位皇帝弟子,真的不可謂不鞠躬盡瘁、窮盡心智。 就算對方不領情,甚至倍感威脅,想要反借羅萬忠來牽制對付他,打破他費盡心力謀成的局面,開陽也默許了。 他真是為國為民,和自己一點都不一樣。 戚樂將最后的詔書交予了黃門,自己回了位置上,隨意的摸了一把棋子玩,她撥弄著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想。 但又真的不一樣嗎? 真的不一樣,她是不是該初見那面,引起開陽懷疑的時候就死了? 戚樂又忍不住笑了。 她松開了手,手中的棋子如砂礫般叮鈴晃蕩打在桌子上,嚇了她身旁的同僚一跳。 另一名中書侍郎瞧著戚樂有些后怕,他困惑不解:“戚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戚樂笑道:“抱歉,我一時走神了?!?/br> 這位中書侍郎對于戚樂這位幫秦破虜勝了緬江只戰(zhàn)的謀士還是頗為尊重,他連忙道:“無事無事。終歸也到了時辰,你若是身體不適,不如先回吧,這里有我們在呢?!?/br> 戚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