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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dāng)下唯有弒君才是活路! 趙高能想到,胡海也想到了。 胡海冷哼一聲,怒道:“此前有人密告于朕,言稱中書令有謀反自立之心。朕初時不信,奈何那人說得真切。這兩番試探,朕不過是為了證明趙卿清白,好叫那小人無地自容。難道朕真的會殺趙卿嗎?趙卿此刻攜眾郎官前來,難道真有謀反之心?” 不死不休的局面,因為胡海這一番話,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生機(jī)。 趙高猛地跪倒在地,涕泗橫流,“陛下明鑒!小臣對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鑒!那進(jìn)讒言之人,才是真正有謀反之意啊陛下!”他本就疑心李斯從中作梗,此刻更是一腔恨意殺意全奔著李斯去了。他本就是能屈能伸之人,忙呵斥眾郎官,“還不退下!” 胡海見好就收,淡聲道:“今日事,到此為止。”他看了一眼橫死地上的趙成尸體。 趙高也痛心弟弟橫死。 胡海又道:“此事是尉氏阿撩莽撞了,陷朕于險地。朕今將他貶為黔首。趙卿此后便不要再追究了?!?/br> “喏?!壁w高并不敢有異議,還關(guān)切問道:“陛下手上的傷可要緊?小臣這就著人去請?zhí)t(yī)!” 胡海手痛得要死,可是這并不是最讓他煩心的。 他開始感受到,那系統(tǒng)小姑娘說的“副作用”是什么了。 第8章 秦二世這完蛋玩意 系統(tǒng)把原主秦二世的記憶給了胡海。 這就是為什么,在看到趙高懷中碎落的玉器后,他能脫口而出喊出“天子鎮(zhèn)圭”來。 “鎮(zhèn)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這是上的記載,作為胡海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墒窃谠骱サ挠洃浝?,這些細(xì)節(jié)根本不算事兒。對于胡亥來說,這簡單的就像現(xiàn)代人知道圓周率叫π一樣。 可是在繼承了原主記憶的同時,他好像把原主的……情感也一并繼承了。 剛才面對趙高時,他竟然油然而生一股信任親近之情。 如果是在漫畫里,他望著趙高的眼睛都該冒星星了。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他忙不迭叫趙高退下了。 趁著太醫(yī)上前給自己包扎受傷的手,胡海對尉阿撩道:“你這次殺了趙高的弟弟,雖然有朕在,趙高不敢明著拿你怎么樣,但是他執(zhí)掌禁中,若要找你麻煩,很是容易。朕明著貶你作了黔首,實則是怕你被報復(fù)。你出宮之后,不要在咸陽停留。趙高的女婿閆樂現(xiàn)任著咸陽令,要查人也很容易。朕給你些財物,你往遠(yuǎn)處走。等朕安頓好身邊事,再傳召你回來?!?/br> 尉阿撩叩首道:“喏?!?/br> 攔劍的時候有多帥,現(xiàn)在胡海就有多痛。 十指連心,這可真是痛徹心扉。 他現(xiàn)在有了原主的大量記憶,因為剛與趙高有過激烈沖突,這會兒腦海里翻出來的都是與趙高有關(guān)的片段。 當(dāng)初胡亥年少,從趙高學(xué)習(xí)書法與律令。 胡亥只是先帝十八子之一,早亡的母親乃是身份低微的胡姬,實在并不惹眼。 可是趙高卻是管理著先帝出行的近臣。 趙高懂得浩如煙海的律令,寫得一手眾人贊嘆的大篆,還知道父皇喜歡什么,更知道讓他做什么會討得父皇喜歡。而父皇,就是胡亥眼中的天神。 胡海不禁感嘆,胡亥與趙高之間,多么像馴象人與小象的故事啊。 一根不甚牢靠的柱子,一根細(xì)細(xì)的繩子,就能拴住一頭千斤重的大象,聽起來多么荒謬。 可是當(dāng)那頭大象,還只是一頭小象的時候,就被馴象人栓在了柱子上。 那時候的小象稚嫩、力氣也小,怎么掙扎都掙不脫。 于是漸漸地,等到小象長成了大象,哪怕它已經(jīng)有了萬鈞之力,卻仍是不自知,也更不會嘗試去掙脫。 正如登基為帝之后的秦二世與趙高。 習(xí)慣可以綁住一切,只是綁不住偶然。 比如胡海的到來。 與原主的記憶融合之后,胡海沒有剛來時的緊繃感,沉入了這個時代,于是覺出自己初來乍到只想著刺殺趙高的可笑來。 其實趙高的權(quán)力,皆出于上。 只要秦二世及時明白過來,以帝王手段,對趙高要殺要剮,都容易得很。 只是可惜,終秦二世一生,他都沒有領(lǐng)悟到這一點。 秦二世,根本不知道他手中的皇權(quán)有多么霸道! 胡海以為繼承原主記憶帶來的副作用,只是一同繼承了原主的情感。 可是次日醒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天真了。 平生第一次,胡海感到了自己床上有魔鬼,死死拉著他不讓他起床! 天吶!胡海上輩子作為一個學(xué)霸,還是整天啃哲學(xué)書的學(xué)霸,人生字典里從來沒有過“賴床”這個詞兒!以前每次聽到別人說起不想起床的痛苦,胡海都覺得不能理解,醒了不起床挺尸嗎?可是現(xiàn)在他懂了! 被褥上有一萬只手拉著他,枕頭上仿佛涂了蜂蜜般甜蜜美好,閉上眼睛感覺還可以遨游宇宙,一想到要坐起來就覺得頭暈?zāi)垦#粗?nèi)侍捧來的袍服滿臉都寫著拒絕。 不想起床! 人生這么美好,為什么要起床! 為什么不在床上吃早飯? 在床上甜蜜地滾了幾圈,胡海神志一清醒,被自己嚇了個半死! 夭壽啊! 他不會……是連秦二世的性格也一并繼承了? 一旁的內(nèi)侍看著在床上賴著不動的皇帝,心里默默舒了口氣:陛下可算恢復(fù)正常了,前幾天一叫就起,全咸陽宮的人都以為陛下瘋了呢。 很好,半天下來,胡海把原主的性格摸清楚了個七七八八。 病癥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幾條:時而對著窗外發(fā)呆半天不動,時而想沖出殿外狂奔跳鬧,看到略漂亮點的侍女就想上去調(diào)笑幾句,一想到先帝還想哭,為了不哭轉(zhuǎn)移情緒異常想玩博戲(秦朝流行的一種賭博游戲)…… 不知道這秦二世還有什么“驚喜”等待他去發(fā)掘。 手上的傷劇痛無比,還從品行正直的大學(xué)霸墮落成了什么不好干什么的大學(xué)渣,胡海憂愁地一天都沒吃好飯,可把內(nèi)侍給嚇壞了,忙不迭安排了美食來。 如今正是六月底最熱的時候,因為皇上食欲不佳,底下人先進(jìn)了清涼之物。 取飽滿鮮嫩的甜瓜,浸在清冷的泉水中,等自然涼透了以后,片以金刀,四剖三離。 以雕盤相承,以纖締相遮。擺到精美的矮足漆案上,饒是胡海滿腹心事,一見之下也忍不住取用。 一嘗之下,只覺甘侔蜜房,冷甚冰圭。 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胡海大悅,來了食欲,叫道:“朕要吃炮羊!” “陛下,太醫(yī)說了,你手上的傷要忌口……” “朕就要吃炮羊!”胡海一邊叫著,一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