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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筠庭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嘔出幾口穢物,這才緩過神來。一抬頭,卻見那黑袍男子變掌為爪,直插向自己的喉嚨,嚇地閉上了眼睛。洛少情見他想殺人滅口,提劍來救,卻不料對方忽地轉(zhuǎn)了身形,直沖自己攻來,橫劍來擋,卻感覺背后殺機(jī)忽現(xiàn),當(dāng)即反手揮袖,內(nèi)息一吐,卻不知那一支穿云箭是何人所射,竟是力有千鈞,快而不破,咻地一聲穿透了他的掌風(fēng)自胸前插入。“少主??!”女歇見他被暗算,驚怒交加,眼瞧著洛少情便要跌落江水之中,可依舊抽不開身去,只大喝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該死!”一旁孟筠庭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只見那一身白衣隨江水而下,身后的黑袍人卻轉(zhuǎn)瞬而至,一咬牙,砰地一聲扎入了江水之中,游向了水中的人。孟筠庭自小懶散,武功沒學(xué)會幾招,摸魚劃水的本事倒是強(qiáng),沒一會兒便一把勾住了水中的洛少情,順流而下。女歇見他得救,心中稍安,欲下水去追,卻見那七剎閣的閣主寬袖一揮,數(shù)名殺手也跟著扎入水中,幸好對岸的援手見情況不對,及時趕到,這才阻止了他們的追殺。七剎閣見狀,瞬間便撤沒了蹤影,可此時江水中,又哪里還有洛少情同孟筠庭的影子。“順著江流去尋,一定要找到少主!”女歇一聲令下,帶來的精英迅速四散而去。岸邊的黑袍男子駐足而望,沒有急著去追,直到身旁多了一個手執(zhí)長弓,雪裘緊裹的人來。“若是下一次你再敢隨意插手,我便先殺了你?!蹦凶幽坎恍币暤赝{道。“是尊上怕你不濟(jì),才讓我來助你的,你以為我想插手?”他身旁的男人天生生了一張狐媚臉,卻是同洛少情一般不茍言笑,白白浪費了絕世的容顏。“那么就讓主上放心,我不會讓洛少情活著走出藥王谷?!?/br>“但愿如此?!?/br>第7章第七章孟筠庭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qiáng)將洛少情拖到了岸邊??上?,人隨救上來了,此時卻是雙眼緊閉,生死不知,胸前還直直插著一根箭。“喂,洛少情,醒醒?!泵象尥セ瘟嘶嗡灰姺磻?yīng),喘著粗氣在他鼻下探了一探,果真氣息全無。“他娘的!還以為你多厲害!”咒罵了一句,勉強(qiáng)折斷了他背后的箭身將人放平,繼而在他人中處有節(jié)奏地按壓了一會兒,仍不見反應(yīng),索性鼓起一口氣,捏住對方鼻翼,剛打算貼嘴而上,卻被一掌拍了開來。“咳。。??取?。。。”吐出一口水來,洛少情抖了抖濕透的衣袖坐起了身,還不忘擦一擦剛剛并沒有被碰到的唇。“。。。。。。你有病??!一醒就打人!”孟筠庭被他一巴掌拍的坐在地上,屁股痛的不行,渾身又冷又僵,忍不住開口罵道。可抬眼瞧去,見那人面容蒼白,盤坐于地,眉頭緊鎖間,那額上滴落的也不知是冷汗還是江水,一時間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不多片刻,隨著對方再一次睜眼,胸前的箭翎被逼了出來,可卻是血流不止。那人也不在意,站起身來,晃了兩晃,竟是朝著那水邊走了去。孟筠庭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見人半個身子又浸入了水中,頓時染紅了一片江水。“你瘋啦!”孟筠庭趕緊去拉,卻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踉蹌之下,也被一道拖入了水中。洛少情挑了處稍微干凈的地方,脫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玉石般的肌膚來??尚厍暗膫诒唤@么一浸,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再不止血,定會血盡而亡。孟筠庭見他竟是捧了水去洗那傷口,嘴角一僵,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眼瞧著那日月不驚的俊臉上被自己打出了五道紅印,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愛干凈也要有個限度,你還要不要命了,你一個大男人,至于么,身上帶點血怎么了。。。。?!?/br>本是硬著底氣罵的暢快,可對方一雙眸子瞥過來時,孟筠庭便又嚇地渾身一抖,即刻閉了嘴。見對方往自己這兒走了兩步,下意識地想往后退,卻見人晃了一晃,倒向了自己。“喂。。。。。洛少情?!”好不容易支撐住身上的重量,瞥見那后背上蜿蜒而下的鮮血,趕緊撕開袖子,將那傷口堵了個嚴(yán)實。“洛少情?”又喚了一聲,見人徹底暈了,終是翻了個白眼,認(rèn)命地執(zhí)住對方的雙臂,將人往岸邊拖去。“這是。。。。少主中的箭!”女歇很快帶人尋到了岸邊,可卻只瞧見大片的血跡和被逼出的斷箭。“既然箭已逼出,說明少主尚有神智,歇姐莫要過于擔(dān)心。”“是啊,少主內(nèi)力高強(qiáng),定不會有事?!?/br>“話雖如此,可這么多的血,怎能叫人不擔(dān)心,少主該等我們來了才是,又怎么會沒了蹤影。”“前面不遠(yuǎn)是個漁村,你看,少主會不會去了那兒?”“。。。。。。不會,少主向來喜凈,怎會肯呆在那種地方,一路往城里去找?!迸肓讼?,下決定道。“是!”洛少情醒來的時候,感覺十分不好。倒不是因為背上的傷,而是周圍環(huán)境太過破爛,臟得幾乎不能忍。身下是塊yingying的木板,伸手一摸,全是灰塵,四周的墻上霉斑點點,空氣中散發(fā)著油膩的腥味兒,抬頭一瞧,除了黑的看不清顏色的灶臺,別無長物,看這樣子,像是個久棄的柴房。自己身上也不知是穿的什么衣服,粗糙十分,痛癢難當(dāng),只還披著件半濕的狐裘,是之前他丟給孟筠庭的那一件。皺了皺眉,剛想出聲,卻見身旁的孟筠庭正撐著頭打著瞌睡,面色泛青,雙眼之下的黑眼圈更是濃重,單薄地身子微微發(fā)著抖。伸手一摸,自己額頭上還被搭了一塊冰冷的帕子,背后的傷,好像也被處理過了。只是不知為何,骨頭關(guān)節(jié)處,有些酸痛,掀開衣袖一瞧,青青紫紫,好幾塊。“。。。。。。。?!?/br>“嗯?”孟筠庭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的臉頰,輕輕癢癢地,沒好氣地伸手揮了揮,卻是抓到了一只修長的手。緩緩睜開眼來,對上了洛少情那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嚇得他手中一松。“你你你。。。。你醒了?”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卻記得這人是有潔癖的,又堪堪收回了手來。對方之前傷口發(fā)炎,引發(fā)了高燒,他狼狽地背著人東磕西碰的逃命,還好幾次把人摔在了泥潭里。幸好那人昏迷著,不然依對方那變態(tài)的潔癖,還不得把他給活剮了。好在運氣還算不錯,好不容易找著這么個小漁村,將人安置下來,簡單地幫他處理了傷口,誰知這一昏迷,就是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