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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芾納悶了。 為什么在大學認真讀書倒是異類了,還要被取笑? 她也不想多解釋,只是笑了笑:“我喜歡讀書而已?!?/br> “照你這么說,今年我們系的第一名要你包攬了,”鄭沁被她的態(tài)度激得心頭火起,嘲諷道,“先提前祝賀你。” “好了好了,”齊云菲有點無語了:“鄭沁你說話別總是陰陽怪氣的,趕緊復習吧,別到時候掛科了?!?/br> “唰”的一聲,鄭沁氣惱地拉上了簾子。 費婻朝著鄭沁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大家都各自鉆進了自己的小天地,正好,熄燈了。 宋芾躺在床上,一時之間有點睡不著,底下的硬板床有點硬,被子和枕頭也沒有臥室里的那么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鄭沁那邊隱隱傳來了一陣喃喃的背單詞聲,在靜寂的夜中,聽起來好像被無限放大了。 這就是集體生活。 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條件比這個還差,□□個人一間上下鋪,十幾歲的小女孩更是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她也照樣睡得香,看來,現(xiàn)在的她真的被杜家養(yǎng)得嬌了。 住在寢室的唯一好處,就是早上去上課時可以很悠閑。宋芾一般都會睡個懶覺,起床后在校園里慢悠悠地逛一圈,然后去食堂吃個早飯,再慢悠悠地逛到教室正好上課。 在寢室一共住了兩個星期,中間雙休日回了一趟玉溪莊園,杜衛(wèi)軍非說她學習太辛苦瘦了,讓傭人連燉了兩天參湯給她喝,加上原本就要吃的一些補品,宋芾深深懷疑,她要被補成一只小肥豬了。 杜子嵂周三中午的時候過來看她,她正好在圖書館,接到電話匆匆出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色厚呢大衣,一條米色的格子羊絨圍巾,沉穩(wěn)中透著一絲溫馨,凝肅中透著一股暖意。 雙休日杜子嵂去外面出差了,兩個人并沒有見面,算了算時間,這一次分別,有十天沒見到了。中間杜子嵂給她發(fā)過兩個短信,一如既往得簡短,宋芾的回復也不敢多廢話,深怕耽誤杜子嵂的時間。 “杜大哥,你回來啦?!彼觳降搅硕抛訊媲?。 杜子嵂看著她,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宋芾被他看得心慌慌的,杜子嵂今天看過來的眼神特別深邃炙烈,瞳孔中好像有什么火焰在跳動似的,讓人有種快要被吞噬的錯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她吶吶地問。 杜子嵂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低?。骸拔蚁铝孙w機就過來了。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有沒有想我? 杜子嵂在心里追問了一句。 他很想宋芾。 不知不覺間,他和宋芾已經(jīng)朝夕相處了小半年,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分開這么長時間。宋芾提出去住寢室時,他曾經(jīng)也想好了,決定要借這個機會讓自己冷靜一下。說不定他對宋芾也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惑,喜歡是喜歡,卻也沒到愛的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還是慢慢來,等宋芾自己開竅了再說吧。 然而,分開的這十天,思念悄無聲息地在身體里蔓延,漸漸腐蝕了他的身心。他第一次這么迫切地想要結(jié)束工作回家,想要看到宋芾璀璨的笑臉,更想聽到宋芾柔軟清澈的聲音。 可惜,小丫頭有點狠心,非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就連短信回復都只有寥寥幾個字。他把那幾個回復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都沒從中品出半點想念的味道來。 “挺好的,”宋芾高興地回答,“我考了好幾門了,都還可以,再考兩門就放假了。” “宿舍里的室友怎么樣?”杜子嵂忽然想了起來,“那個叫鄭沁的,有沒有給你背后使絆子?”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我?”宋芾很驚訝。 杜子嵂沉聲道:“那當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個女同學心思不純,你提防著點沒錯?!?/br> 宋芾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她也就是喜歡嘴巴上占點便宜,其他的,也沒什么好使壞的。” “宿舍里住得慣嗎?”杜子嵂打量著她,看到了她眼下的黑眼圈,不免有些心疼,“不要太在意成績,不許熬夜?!?/br> 宋芾的黑眼圈其實不是熬夜熬的,不過,這個可不能和杜子嵂訴苦,住宿是她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要是訴了苦,杜子嵂一定不許她住宿了?!班牛抑懒??!?/br> 兩個人沒話說了,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站了一會兒,杜子嵂看著圖書館里坐得滿滿當當、埋頭苦讀備考的學生,不得不告辭了。 沒事,考試季還有兩天就結(jié)束了,很快就又能朝夕相處了。 他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然而,杜子嵂高興得太早了。 兩天后,宋芾考完回家了,當晚,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晚飯慶賀宋芾考完放寒假。宋芾累得不行,在家休息了兩天總算緩過勁來,周一的時候,她和杜衛(wèi)軍他們道別,回老家過寒假了。 宋芾一個學期沒回過老家了,杜子嵂怎么都沒有理由反對,而過年前集團公司的應酬往來太多,他分身乏術(shù),一時也抽不出空來陪宋芾過,只得買了一大堆禮物,又安排好了那邊接送的人員,這才千叮萬囑地把宋芾送上了飛機。 闊別半年,宋芾終于回到了老家。 奶奶一早就在村口等她了,一見了她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一路從村口問到了家里。村里人也過來串門聊天,問了好些大城市里的事情,宋芾都一一回答了。 “到底是去過大城市了,小芾看起來老練多了。” “這半年小芾又變漂亮了,越來越水靈嘍?!?/br> …… 晚飯是奶奶做的,保姆在一旁打下手,滿滿一大桌子菜,都是宋芾愛吃的,把肚子都快吃撐了。 吃完飯,又陪著奶奶嘮了一會嗑,宋芾有點累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干凈整潔,被褥都洗曬過了,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宋芾剛要上床,眼角的余光一瞥,愣了一下。 她的衣柜原來是放在離墻十公分的距離,現(xiàn)在緊貼墻放了。 再仔細一看,房間里好幾件家具都被輕微地挪動過位置,好像有人動過了以后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