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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的環(huán)境變化都做不出多少反應,唯有一只手還死死的抓著御魂。劉爽將南宮問放平,將他嘴邊的血跡擦干凈,無意間掃了一眼染血的御魂,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沒嘗試去將這東西從南宮問的手里拿出來。他還記得那是倒數(shù)第二根琴弦斷裂之后,南宮問將御魂重新召回,沿著那最后一根顫抖的琴弦輕輕撫摸,眼神甚至算得上是溫柔,而那原本狂躁的琴弦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感情,又或是感知到了什么,竟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最后那一根琴弦是被南宮問自己斷掉的,劉爽不知道當時南宮問是什么心情,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可以感受,似乎很平靜,也應該很平靜,無悲也無喜。劉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將胸口的那一點濁氣吐了出去。雖然他不是當事人,但他卻可以想象,這個感覺應該和親手埋葬自己的愛人很像,因為舍不得,所以才要親手為它封上最后一抔土,因為聽不了它最后在懷里的悲鳴所以輕輕闔上了它的眼。從此那些快樂也好,痛苦也好也都一同埋葬。龐大的能量傾瀉而下扭曲了視線,所以他看不清南宮問當初到底有沒有哭,但那一幕,看的他眼睛有些紅。“小問”在曲疏驚叫聲中,劉爽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將那些亂七八糟地思緒拍了出去,轉(zhuǎn)頭去看南宮問。南宮問叩在琴身上的手指輕輕地抽動了一下,曲疏伸手去抓他的手,一個勁的喊著他的名字,“小問,小問?!?/br>南宮問逐漸恢復了知覺,好幾處地方都跟著抽動了一下,雙眼也逐漸有了神。“感覺怎么樣?”劉爽圍了上來,他和南宮問精神力非同源不敢貿(mào)然去探他的精神世界,只能通過外在表現(xiàn)觀察和推測,一時間急得不行,卻又什么辦法都沒有,“有沒有什么后遺癥?需不需要……”劉爽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完,南宮問扶著曲疏坐了起來,皺著眉搖頭,似乎還沒從那種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好半天才啞著嗓子說:“我想去看看?!?/br>南宮問突然這么一說幾人都是一愣,去看看?要去看什么?但很快的他們就反應了過來,他要回南宮家去看看。“小問,南宮家已經(jīng)沒了,就別給自己找不快了,好不好?!鼻璋欀既タ茨蠈m問。可能頭還在疼,南宮問扶著頭,輕輕搖了搖頭。前后看到這些曲疏的心情本就算不上好,而南宮問都已經(jīng)成這副樣子了居然還死倔,這瞬間點燃了曲疏的火氣,指著南宮問,“南宮問!事到如今你究竟還要耍小性子到什么時候,你給我睜開眼睛,御魂已經(jīng)碎了,南宮家已經(jīng)沒了,你去了能干什么,去看那廢墟嗎?還是存心給自己找不快。”說到這兒曲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而且,剛剛才扛過御魂的反噬,你的身體也成了這副樣子,如今的你,還能做什么!”“曲姐”南宮問扶著劉爽就要站起來,但由于腿有些用不上力,剛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好半天才能自己站穩(wěn),“謝謝?!?/br>那一瞬間,曲疏的眼睛紅了,她知道南宮問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可她到最后也什么也沒做到。深吸一口氣,將那點情緒壓了下去,“我受不了這種戲碼,你想去就去問劉爽?!闭f完便“噔噔噔”的走了。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南宮問艱難地鞠了一個躬。105尾聲織夢南宮“為什么,明明那個地方對你不好?!?/br>這是劉爽在離開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南宮問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在突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是一愣。他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好像天生就該如此,明明對那個地方恨之入骨,卻仍偏愛青色,明明要與那個地方一刀兩斷但他所有的衣角卻都繡著玄龜,就像南宮炎一樣,明明巴不得將人抽筋拔骨,卻又總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留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又也許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這樣,正因為愛過所以才會恨,很復雜,彼此交織沒辦法用邏輯去解釋。南宮問將車停在路邊,從一側(cè)摸了一支煙點上。再往前幾百米就是南宮家的結(jié)界,之前走的那么決絕甚至不惜和劉爽動手,可真走到這里的時候,他又怎么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想到這兒,南宮問摸了一把胳膊上的傷口,染了一手的血。劉爽說的沒錯,受御魂反噬的他已經(jīng)不適合動手,但之前他離開的決心堅定,為此還和劉爽干了一場才得以脫身。但他也知道,當時的自己幾近絕望,又受了重傷,所以招招都是奔著同歸于盡去的,但劉爽卻不敢來真的,處處避讓,最后讓他鉆了個空子,唯一不好就是把家主印給搞丟了。最后那一下,劉爽將他的衣服整個劃破,懷里的家主印掉了出去,當時劉爽光記者去護家主印,這才給了他一個脫身的機會。不過……南宮問自嘲的笑了笑。也有可能是因為劉爽也不想動手了,找個理由放了自己而已,否者這么半天了,怎么還沒追上來。碎裂的御魂留在了曲家,家主印也沒了,這下算是將自己和南宮家主最后的聯(lián)系也一同斬斷。曲家與南宮家離得并不算近,他連夜跑了一路的車才到這兒,這會兒太陽從身后升起,將他的影子拉的格外長。受御魂反噬,后又一夜沒睡,南宮問這會兒眼睛都快闔上了。他低頭吸了一口煙,眉宇間還纏著一些陰霾,手自然的垂在窗外,將頭輕輕地靠在座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煙。好久,當一截煙都快燃盡的時候才輕輕松手,煙頭沿著他修長的指尖滑落下去,落在石縫里最后又拉出了一縷長長的白煙,才忽閃忽閃的滅了。南宮問將頭靠在座子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白煙便從鼻腔中噴了出來,填充在狹小的空間中,將整張臉都搞得模糊了幾分,好半天才伸手在臉上揉搓了一把,這才將那點可憐的睡意和哭的沖動壓下去。南宮問伸手去開門,鞋底踩在干枯的草堆上發(fā)出了一陣“嘎吱”聲,并逐漸遠去。.南宮問走的并不快,再加上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等到南宮家結(jié)界的時候心情已經(jīng)平復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氣,一腳踏進南宮家的結(jié)界。但讓人疑惑的是,這里并沒有曲疏他們口中破敗的遺跡,也沒有想象中的戰(zhàn)斗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