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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f話不算快,吐字極為清晰,卻字字直指心臟,“您想怎么處理這個事?!?/br>夜清的臉在董霏的注視下忽然白了幾分,好半天都沒接上話。董霏輕嘆一口氣,既然他能看懂發(fā)生了什么,又怎么會看不透夜清所求。既然他發(fā)布的抓捕令對外隱瞞了夜風(fēng)所作所為,想來是為了保全夜風(fēng)最后一點名聲,防止他晚年背罵名,也害怕夜家成為眾矢之的。“先將夜風(fēng)抓來,這件事,我們可以先試著和黑前輩他們商量,讓他們交給鬼族處理,如果能在事情鬧大之前,私下解決是最好的?!?/br>董霏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落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夜清原本發(fā)白的臉漸漸的恢復(fù)了過來,感激的看了董霏一會兒,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小菲,我代替夜家和爸對你說聲,謝謝?!?/br>有的話,只能董霏他們來說,而他是沒資格說的。黑作為已經(jīng)化形的鬼族,在鬼族內(nèi)部自然擁有極高的地位,而且再加上長期跟在他身邊的另一人,他們說的話在鬼族自然很有分量。而且這兩位因為鎮(zhèn)壓惡念的原因長期留在人族的地界,與人族交好,尤其與夜家交好。將抓到的夜風(fēng)和其他人交給他們帶去鬼族處理,既可以平息鬼族的憤怨,而對于人族來說他們可能會產(chǎn)生各式各樣的疑問和猜測,但只要夜家不說話,就能最后再保一個夜風(fēng)的身后名。畢竟當(dāng)?shù)谝皇兰业募抑鬟@么久,哪怕沒有功勞也算是又苦勞,并且誰也說不清會不會還有隱藏的支持者,喚醒另一些人撕毀和平的心。這部分人平時可能想不起或者也不敢興起什么風(fēng)浪,而一旦有人做出表率將矛盾激化,他們看到有人去做,甚至因此而喪命的時候,就誰也說不好會招來什么,到時場面只會更加混亂,所以在這件事上,董霏也樂意順?biāo)浦?,還能落得夜清的一個人情。董霏將夜清扶起,輕聲道:“夜叔別這樣,這件事如果真能在私下解決,對我們兩家來說也是好事,而且我還要謝謝您,提前將這些消息告訴我們?!?/br>夜清心中既然已經(jīng)有了盤算,可還是在采取行動之前找董霏他們商量,不光展現(xiàn)了對兩家的尊重,更是要提醒他們,如果私下沒有將這個事解決,便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防止到時被打個措手不及。從夜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燈光從頭頂照下來,剛好落在二人臉上。“怪不得之前要變著法的讓我們冷靜,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蹦蠈m問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南宮問從來都不算笨,有的事情他想的未必就沒董霏清楚,比如今天這些彎彎繞繞和夜風(fēng)的心思,他都能看的清,只是有的事看得清和做不做得到卻是兩個概念。面對今天這件事董霏答應(yīng)的很平靜,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但對于南宮問來說,明知什么是最好的選擇,可依舊很難不去怨夜家,很難控制自己不意氣用事。可能是因為董霏竟沒斥責(zé)自己的口無遮攔南宮問有些意外,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想看看董霏的樣子,他小心翼翼地回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人微微皺著眉頭,目色陰沉,連燈光都驅(qū)不散罩在他臉上的陰沉,南宮問瞬間感覺自己被人掐住了命脈,一股涼意瞬間就順著脊柱就爬了上來。“董……霏”董霏這才被驚醒,回過頭去看他,“怎么了?”但很神奇,就在董霏回頭的一瞬間,上一刻還陷在驚恐中的南宮問,忽然安心了下來,微微勾起了嘴角。只見他伸出一只手撫上一側(cè)的臉,拇指在董霏淡色的唇上輕輕一劃,笑道:“挺厲害的!”董霏微微一怔,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那人在報那天在床上的仇,不由有些無奈。或許有時候,車到山前也有車到山前的好處。.而后不久,夜家二兒子夜清不出意外的接任夜家家主,同時通過溝通也已和黑說好,只等夜風(fēng)落網(wǎng)后由二人出面安撫受害的鬼族。接下去的事情就相對簡單了很多,他們只需要等夜風(fēng)落網(wǎng)便可,最多就是再加大些力度,與時間賽個跑。而且夜清本來就是夜風(fēng)的兒子,他對這個爸的理解十分透徹,所以所做的很多布置也極有針對性,自然也就不需要董霏二人去怎么cao心,畢竟若是連夜清都抓不到夜風(fēng)的時候,估計這個世上也沒幾個人能抓到了。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無論人之前規(guī)劃的如何完美,有時候卻都比不上老天爺?shù)囊挥浬駚碇P。就在夜清最后實施抓捕的那天,一個消息不脛而走,然后以爆炸式似速度席卷了整個除妖界:消失已久的鬼族之王紅衣重新出現(xiàn),且就在鬼族的地界。當(dāng)年紅衣被夜杏勸和后,自愿被夜杏封印,而在夜杏死后,世人便徹底失去了紅衣的蹤跡。而之前在欣暖的那次事件中,董霏他們之所以能在林家遇到紅衣也純粹是因為運氣使然,誤打誤撞地的抓了人家的人。雖然一早他們就猜到紅衣會插手人族和鬼族之間的事,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紅衣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讓董霏幾人吃了不小的一驚。“你還在擔(dān)心紅衣的事嗎?”南宮問的手臂上隨意搭了件外套,走到董霏身邊的時候他將胳膊上的外套取了下來披在董霏身上,又隨手遞給他一杯熱咖啡,“剛磨的,趁熱喝?!?/br>董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杯子,杯子還在冒熱氣,玉瓷般白皙的手輕輕地扣在杯壁上,二者幾乎要融為一體。“你都在這兒站了半天了,小心著涼?!笨炊姆磻?yīng),南宮問很自然的說道。誰知聽了他的話,董霏反而皺起了眉頭,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南宮問連忙換了語氣,“我現(xiàn)在就是閑人一個,能做的,好像也只剩這些了?!闭f著還裝模做樣的苦笑了一下。董霏望著窗外密布的烏云淺嘗了一口咖啡。咖啡味道很醇厚,入口感覺很好,連身上一點寒氣也跟著一掃而盡,感覺的出來磨咖啡的人很用心,董霏的眸色不禁有些沉。“你不怨我嗎?”董霏的聲音很輕,但南宮問卻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怎么又是這個問題”南宮問失笑,“怎么,我怨了與現(xiàn)實能有什么改變,還是說我怨了,你就會收手?”董霏的手頓了一下。而南宮問則搖了搖頭,“怎么可能,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不過你既然如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