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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了鎮(zhèn)國公夫人的院子。“偏偏你父親路上有事耽擱了,得今天下午才能到家。”打扮雍容的美麗婦人挑揀著盒子里的玉佩,眼中帶著擔憂,“你入宮之后乖一些,小脾氣收一收,八皇子也不一定會選你,你千萬別鬧,知道嗎?”呆過三個世界,卻是第一次感受到母愛的葉之洲忍不住軟了眉眼,聽話點頭,“我知道的,母親?!?/br>終于挑好了一塊小巧精致的玉佩,她起身,將玉佩給他掛上,順了順玉佩下的絡子,嘆氣,“你呀,也怪我把你慣壞了……好了,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快出發(fā)吧,耽擱了時辰就不好了?!?/br>他溫順恭謹?shù)母鎰e,帶著心中的一絲暖意踏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皇帝是用想要見識小輩們學問風采的名頭將人召進宮的,所以來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了幾件自己比較拿手的作品,只有葉之洲,一手蛐蛐一手撥浪鼓的晃悠著進了舉辦小宴的園子,幾乎將“不學無術(shù)”幾個大字直白的掛在了臉上。“嘁,我當是誰,原來是安家的廢物來丟人現(xiàn)眼來了?!焙敛豢蜌獾某爸S聲響起,葉之洲看過去,搜索了一下原主記憶找出這人的資料,漫不經(jīng)心的搖搖撥浪鼓,涼涼道,“也不知道是哪位俊杰前天晚上因為沒錢付賬被怡紅院的姑娘們給趕了出來,嘖嘖,聽說出來時連褲子都沒穿好呢?!?/br>園子里一片詭異的安靜,所有談詩品畫論文章的人全部停了下來,朝葉之洲的方向看來。葉之洲露齒一笑,“靦腆”道,“我這還有好多類似這樣的小故事,大家想聽嗎?”眾人齊齊扭頭,繼續(xù)之前做的事情,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被揭露了丑事的那位少年羞怒的指著葉之洲,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怒氣沖沖的跑了。“我想聽?!币坏牢倌曛蓺獾那宓曇敉蝗粡膱@子角落處傳出,葉之洲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身穿黑袍的蒼白少年坐在輪椅上被太監(jiān)小心地推了出來,精致到艷麗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表情淡淡的,眼珠子特別黑,專注看人的時候有種被某種蛇類盯上的恐懼感,“你姓安?”他說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微微探出了白皙細瘦的手指,“我喜歡你的眼睛……給我吧?!?/br>“what?!”第30章冷情皇子傲嬌妻園子里再次安靜下來,只不過這次眾人都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和不知道嚎了些什么的葉之洲嚇的。“不愿意嗎?”少年緩緩收回手,微微低頭,烏黑的發(fā)絲從背后劃過肩膀落在胸前,融進那一身金紋黑袍里,“德安,推我過去?!?/br>面貌普通的中年太監(jiān)恭謹應是,將他緩緩推到了葉之洲面前。之前對方被花叢樹木微微擋住了還不覺得,如今人來到近前,那種危險感便越發(fā)嚴重起來。葉之洲本能的繃緊了后背,手不自覺握緊,帶動撥浪鼓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敲擊聲。黑袍少年的目光挪到他手上,纖長的睫毛動了動,搭在腿上的手再次抬起,卻是朝著他手的方向,動作間寬大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蒼白細瘦的手腕,“這個小鼓……”白皙瘦長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背,微微按下,“給我的嗎?”手背上被按住的地方?jīng)鰶龅模粚Ψ娇粗牡胤揭灿行鰶龅?。他忍不住動了動,卻沒有徹底抽開,目光掃過少年發(fā)間的金冠和腰帶上繁復的金色暗紋,壓下腦中的毛骨悚然感,低聲開口,“八皇子?”“這個也不給嗎?”少年緩緩收回手,直勾勾看著他,突然雙手撐住輪椅扶手艱難地站了起來,精致的臉上不知何時帶上了一絲病態(tài)的嫣紅,“你為什么不過來?”葉之洲簡直要被這個古怪的少年嚇瘋了,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天氣,園子里的景致也是一等一的好,空氣里甚至還帶著一絲暖風送來的花香,可眼前這人的眼神和語氣卻硬生生讓他覺得自己身處在冬日雪后的湖邊,景是冷的,風是冷的,空氣也是冷的,連人都要冷了。站起來后的少年變得越發(fā)抓人眼球,明明是厚重到壓抑的黑袍金帶,穿在他身上卻有種輕飄飄抓不住的輕柔感。一步,又一步,他緩慢的走到了葉之洲面前,烏黑的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看著他,抬手,搭住他的肩膀,然后緩緩傾身,將腦袋靠在了他心臟的位置,閉上了眼,“抓到你了,你是我的了?!?/br>什么鬼!有些猜到對方的身份,葉之洲不敢亂動,只僵直的站著,因為緊張精神力開始繞著身周亂竄,“那個……你是想要這個撥浪鼓嗎?你退開一點,我送你。”對方明明只是個比自己還要矮上半個頭的小少年,這周身的詭異氣勢卻壓得他不自覺弱氣起來,丟人!太丟人了!肩上搭著的力道微微加大,然后緩緩朝脖頸移去。……怎么抱更緊了!一陣淡淡的藥香從少年身上傳來,然后順著暖風飄入鼻端,他不自在的昂了昂脖子,看向站在輪椅邊的中年太監(jiān),“德安公公,你家主子這……”后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點微弱的刺痛感,之后大腦猛的一沉,身體一軟,周身環(huán)繞著的精神力也漸漸停滯下來,“你……”他驚詫低頭,看向靠在他懷中的少年,身體慢慢軟倒,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園中其他少年眼睜睜看著葉之洲被弄暈,被黑袍少年抱住一起坐上寬大的輪椅,然后被那一直沉默的太監(jiān)順著開滿鮮花的小道推遠,傻了。“啊啊啊?。“渤蓸繁谎肿プ吡?!”之前嘲諷過葉之洲的劉公子突然驚叫起來,打破了園子里詭異的平靜。其他少年紛紛回神,驚惶的互相看了看,臉上滿滿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太監(jiān)突然帶著一大群黑袍侍衛(wèi)進入園子,宣布道,“今日的小宴已結(jié)束,請各位公子隨這些侍衛(wèi)離開?;噬嫌n的獎勵已送到各位府上,記住,不該說的話別說,否則……”沒什么人生閱歷的少年們都被他意味深長的語氣和突然露出的詭異笑容嚇住了,紛紛低頭噤聲,乖的像一只只縮在窩里的鵪鶉。太監(jiān)滿意一笑,朝身后的侍衛(wèi)揮揮手,轉(zhuǎn)身朝著少年離開的方向追去。葉之洲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家,鎮(zhèn)國公夫人正坐在他床邊默默垂淚,幾步以外的床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男人,床帳遮擋了視線,讓他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雁兒,不是我狠心,如今圣旨已下,為夫也無可奈何?!?/br>鎮(zhèn)國公夫人樓雁琪擦了擦眼淚,聲音中帶著絲哀求和后怕,“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樂兒這才進宮一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