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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君怡噗嗤一聲笑出來,一拍他的肩膀說:“我生什么氣?老哥,你想太多了。走,吃飯,我都餓死了?!?/br> 停車場離串串香還有幾百米的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白天熱,晚上冷。她穿著黑色背心牛仔褲,搭了一件薄外套??伤萝嚂r,卻把外套落下。 宋慕將她那件外套撿起來,無可奈何輕搖頭。 這丫頭,什么時候才能對自己上點心? 宋慕拿著她的外套追下車,很自然地給她披在身上。針對她剛才那番話,他什么也沒說。他很清楚,對于莊柔,現(xiàn)在他坦白了說,反倒會讓她憂心。 可如果他再深究剛才的話題,小姑娘一定會生氣。 她的生氣于常人不同,不會擺在臉上,也不會和誰發(fā)脾氣。自己憋心里,回家后自己與自己慪氣,對著沙包打上一個小時。 陸君怡裹上衣服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會兒,又問他:“我聽說莊柔現(xiàn)在咖位很高,她怎么會心甘情愿,做你劇里的女二號?” “她的確有不錯的資源,”宋慕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但在我這里,沒有咖位一說?!?/br> 莊柔16歲就出道了,不過兩年,就成了邁策一姐。 國內(nèi)除了嘉辰這個神話一般的公司,就屬莊博山的邁策實力最強。這個公司很會挖掘新星,早年很多紅極一時的明星,都是從邁策出來的,包括林悅琪。 邁策曾經(jīng)締造了秦雪這個絕色美人,莊柔一出道,就被打上了超越秦雪的標(biāo)簽。 而莊柔的業(yè)務(wù)能力的確不錯,長得好看,討人喜歡,演技也合格。她自帶資本資源,業(yè)務(wù)能力也不錯,在圈內(nèi)吃得很開。與她合作過的導(dǎo)演、演員,無一不對她贊不絕口。 別看現(xiàn)在陸念齊有一群腦殘粉,可如果他真的在微博上和莊柔明著掐,也未必能掐贏。畢竟,陸念齊走的不是圈粉路線,他也不屑迎合粉絲去做一些事情,更沒想去做一個真正的演員。 如果不是為了達(dá)成宋慕的計劃,他壓根不會來演戲。 深巷里那家“常事串串香”,店面不大,招牌油膩老舊,可里面的桌椅地板卻擦得非常干凈。 老板看見他們兩人,熱情招呼著。宋慕是這里的老熟客,每次他來,都會帶一群明星。所以老板一看是他,立刻就把店門給關(guān)了。 鴛鴦鍋很快沸騰起來,里面滾煮著幾十串蔬菜和rou。 陸君怡一抬手,高聲道:“老板,一瓶小白酒?!?/br> “你有幾斤酒量,自己不知道?”宋慕卻打斷她,對老板說:“老板,一瓶熱豆奶,一瓶冰啤?!?/br> 等老板送來豆奶和冰啤,她伸手要去拿啤酒,卻被他拍了一下手背。 男人把熱豆奶推到她跟前,鄭重道:“你,喝這個?!?/br> 陸君怡:“……給我喝一口不成嗎?” “不成,一杯就醉,這是誰的設(shè)定?”宋慕反問她,“在家也就算了,在外喝醉酒,你知道多危險?” “這不是有你在嗎?”她鼓了鼓腮幫,委屈地像一只胖胖魚:“又沒有外人……難不成你還會把我丟大街上不成?” “我也是男人。” “哈?” 他話風(fēng)一轉(zhuǎn),又道:“除你父親與弟弟之外的任何男人,都不可信。” “你也是?”陸君怡咬住豆奶吸管,呵一聲:“沒想到你還真想把我丟大街上去。” 鍋里的菜煮熟,宋慕和往常一樣,給她拿筷子把菜剔下來,再給她夾進(jìn)碗里。他說:“待會你回家時,把我車?yán)锏膭”編希阌腥鞎r間看個大概。三天后,我開車來接你。” “不在A市拍嗎?” “嗯?!彼文秸f:“這部戲是以主人公穿越的形式,見證雷氏家族興起。有一場建陵戲,需要進(jìn)文秦山拍攝。這個季節(jié)文秦山的溫度很低,你多帶點厚衣服。” 文秦山在C市,而這座山除了規(guī)劃景區(qū)外,一半是國家保護(hù)區(qū)原始森林。進(jìn)入這里拍攝,辛苦自不必說。她一個勁兒的埋頭吃東西,壓根就沒抬眼去看他,只是很敷衍地含糊說“知道了”。 宋慕見她聽得不仔細(xì),也懶得再與她說。知道跟她說再多,她還是會依著自己性子做事,可能進(jìn)山就帶兩套衣服了事。 兩人在這邊吃飯,記者卻蹲在外面把他們拍得清清楚楚。 一滴辣湯濺到她眼睛里,她半瞇著眼睛望向宋慕:“啊啊啊啊,湯濺到我眼睛里了啊啊啊,好疼?!?/br> 宋慕皺著眉頭,用手撐開她的眼皮,俯身過去給她吹了吹:“怎么樣?好些了沒?” 被他吹了一陣,她又眨了眨眼睛,果然好了許多。她抬手要去揉搓眼睛,又被宋慕給拍了下手背:“不許揉?!?/br> “……”她抱怨道:“小時候你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你怎么跟我爸似得。”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能和現(xiàn)在一樣嗎?” “哦。所以你小時候說我娶我果然都是騙人的,呵,男人?!彼诡^嘀咕了一陣。 宋慕眉梢一挑:“你說什么?” “哦,我說要是陸念齊那家伙,他現(xiàn)在一定會捂著肚子笑我?!?/br> —— 三天后,陸君怡和陸念齊一起坐車前往機(jī)場。她倒沒收拾什么東西,就背了一個登山包,里面塞了兩套換洗的內(nèi)衣,身上就套了件很耐臟的迷彩服,腳上穿了一雙登山靴。 褲腿扎進(jìn)登山靴里,頗有幾分干練的味道。 宋慕他們已經(jīng)搭乘早上的飛機(jī)抵達(dá)C市,乘坐這趟航班的只有他們姐弟倆。值機(jī)時,陸念齊打量她,嘖嘖道:“男人婆,你能不能有點女人味兒?就不能穿點好看的?” 隔著墨鏡,陸君怡都仿佛能看見他鏡片之下的白眼。 她呵呵一聲,伸手過去掐他的臉:“死娘炮,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粉底涂這么厚,勾引誰呢?” 兩人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就這么懟上了飛機(jī)。 五個小時后,姐弟倆抵達(dá)文秦山腳下。而劇組在半山腰,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步行一個小時爬上半山腰。 陸念齊摘掉墨鏡,看了眼一眼望不到頂?shù)纳?,叉腰道:“我靠,這么高?沒有纜車沒有直升飛機(jī)嗎?” 工作人員一臉抱歉道:“這個真沒有?!?/br> 就在她抱怨之時,身后傳來一道輕細(xì)的女音:“也不算高,權(quán)當(dāng)減肥?!?/br> “減你妹啊,我這么瘦需要減肥嗎?”他和陸君怡同時回頭,看見了一身登山打扮的莊柔。 看見是她,陸念齊立刻眉開眼笑,一臉賣乖跟她打招呼:“嗨,莊柔jiejie?!?/br> 面對他的招呼,莊柔只是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很快,視線掠過他,帶著幾名助理開始登山。 全程,沒拿正眼看他。 陸念齊眼底情緒藏得很深,唇角笑意未明。陸君怡捏住他耳朵,警告說:“不許離她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