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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趕到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jīng)集中在大殿。兩人的長相和氣質(zhì)都太過明顯,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不少是經(jīng)常來少林寺的香客,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年輕的卻穿著與主持同一輩分顏色款式僧袍的男人。少林寺如今的主持也差不多到了花甲之齡,但他內(nèi)力深厚所以看上去并不會雞皮鶴發(fā)——如果他有頭發(fā)的話。他不像大多數(shù)人心目中的老和尚一樣,留著飄飄長須,光潔的面部上表情悲憫而寬容,只有延伸到嘴角的兩條皺紋明顯了一些,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帥大叔。但這個帥大叔放在與他穿著同樣僧袍的男人身上,就顯得完全不夠看!這個男人……就是佛祖吧!簡直是自帶圣光!而他身邊的青年,雖然比男人矮上些許,身形也不若他高大。但張揚的紅色、妖冶的容貌以及在這樣讓人平靜安寧的大師身邊都無法壓制住的艷色,反而讓人更加無法忽視那種似有若無的靡態(tài)。這兩人一同走來,像是燃燒的紅蓮和靜謐的白蓮,只恨不得多長雙眼睛,才不至于要在兩人之間來回看。“師弟。”主持智云大師看到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如今山下發(fā)生如此大的事情,我們需配合官府,用最快的速度將兇手找出來。”“阿彌陀佛。”蒼打了個稽首,用他特有的嗓音和語調(diào)說道,“我懂得,師兄盡管說便是?!?/br>“武林大會召開在即,老衲需得親自走一趟,這如今的事,只得全權(quán)交由師弟你處理。”智云大師臉上也有些憂慮,“在武林大會召開之際發(fā)生此等血案,不知是否又關(guān)聯(lián)?!?/br>“師兄放心?!边@便是蒼答應(yīng)下來了。剛才一路上,蒼感受到了顧寧玨的不安。如果這件事讓他的寶貝兒不安,那么他就更要把整件事的脈絡(luò)、情況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他才能在發(fā)生什么突發(fā)事情的時候做出最準(zhǔn)確和最及時的反應(yīng)。顧寧玨沒有跟蒼一起走到和尚堆里,自顧自找了個柱子懶洋洋地靠著,眼睛微闔,配上他冶醴的模樣像是沒有睡醒而似夢非夢的樣子。偏偏,當(dāng)有人接近他的時候,他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眼刷地睜開,其中一閃而過的犀利不容錯辨:“有事?”司馬睿明笑了一下,笑容是恰到好處的溫和儒雅,配上他猶若謫仙般的外貌,非常的刷好感度。如果是個普通人,一定已經(jīng)為他的風(fēng)度氣質(zhì)所折服??上В檶帿k不是普通人,他自己和蒼本身就長了比司馬睿明更加出眾和吸引人的臉。況且,知道司馬睿明是男主,還是他心中認(rèn)定了非常有心計的男主,此時顧寧玨自然嚴(yán)正以待。“在下司馬睿明?!蹦兄髯晕医榻B道,“兩次遇到賢弟,都深覺驚艷。如同賢弟這般驚才絕艷的武林同道,即使唐突,我也想要來結(jié)實一二?!?/br>顧寧玨表示: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簡直聽了牙疼。還有,誰是你賢弟,簡直往自己臉上貼金。于是,他甩了甩手:“多謝夸獎,我叫竺溫玉?!?/br>司馬睿明對顧寧玨只報名字不報來路的介紹方式,笑容加深了些:“不知竺賢弟師承何處。”顧寧玨桃花眼兒一瞇,瞥了他一眼:“師父沒什么名氣,也不讓我告訴別人,你就別問了。”司馬睿明與他打招呼的話看似挺長,事實上也只透露了自己的姓名,卻想要從顧寧玨嘴中套出他的師門,也不知是誰給他的自信。不過他的行為得體,此時也不會覺得尷尬:“竺賢弟自謙了,竺賢弟知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顧寧玨終于忍不住看他:“好好的武林中人干嘛弄得和書生一樣,叫我名字就好,我也直接喊你名字?!?/br>什么兄啊弟啊,沒那么親,謝謝。司馬睿明聽他這么說也不生氣,反而顯得更加雀躍:“我這不是想著有禮一些總沒錯,看到你那么爽快就好了!我也不習(xí)慣這調(diào)調(diào)?!?/br>不愧是男主,切換起來毫不費力。顧寧玨可記得,他和女主說話都這個調(diào)調(diào),還更加溫柔和rou麻一些。被他指出來就瞬間改口,嘖嘖……“不知?!鳖檶帿k動了動腦袋,示意自己的頭發(fā)都還是完全散的,“睡得正爽?!?/br>可不是正要shuangma,可惜了……冶醴的青年連做這種應(yīng)該有些稚氣的動作都顯得很誘人,司馬睿明笑了:“溫玉是個性情中人?!?/br>他一身白衣穿得整整齊齊,頭發(fā)也一絲不茍。看上去哪里像是突然從床上被人叫起來,然后匆忙趕到這里的??梢哉f,不愧是設(shè)定為如同謫仙的翩翩佳公子,完全不破壞一點點原汁原味。司馬睿明夸獎了顧寧玨一句,然后開始跟他說自己聽聞的消息。顧寧玨恢復(fù)了耷拉著眼皮的模樣,卷翹濃密的眼睫毛讓司馬睿明看不清那雙眼睛中的任何神色。他們兩在這里說,主持也在上面說:“……所以,在此期間,各位施主都不要隨意出門。圓呈、圓厘兩人負(fù)責(zé)施主們的安全。其他人一概聽從智瀾的安排。”顧寧玨抬眼看著一被智云大師推出來,下面原本還有些嘈雜的香客們一下子安靜下來。他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睛掃過眾人,在掃過顧寧玨的時候也不曾停頓,顧寧玨卻挑起唇笑了一下。他完全看得見,藏在這樣的眼神下暗藏的洶涌。就像他知道,這個穿著僧袍,掛著佛珠的男人,此時下腹都應(yīng)該還火熱著,若不是有內(nèi)力壓制會在所有將他當(dāng)成活佛,當(dāng)成圣僧的人面前露出人類最原始的沖動與欲-望。“內(nèi)院和外院僧人各留一半,其他都跟著我下山。施主中有武林中人的,為了避嫌請在這幾天都不要隨意離開,如果要離開務(wù)必將去處告知留守在廂房外的小僧。”其實他這樣說的時候,因為毫無感情的模樣顯得非常高高在上,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特別是江湖中人,臉面有時候比命還重要。可是,沒有任何一人反駁。一來是這個圣僧的氣勢和模樣完全讓他們忘記了反駁,二來,在他們想要反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合適。這是個高僧!武功造詣絕對不是他們能比的!然后,就當(dāng)他們這樣就結(jié)束了的時候,他們聽見這個僧人用他那特別像是從高空傳來誦經(jīng)聲音的語調(diào)說道:“那位施主請同我一同行動?!?/br>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誰都知道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的是誰。顧寧玨笑容更加明顯,與蒼渾身不可褻瀆的神圣不同,在看到他的笑容的時候,甚至聞到了一股妖媚香氣。只見他懶散地靠在柱子上,未曾束發(fā),衣衫微亂:“哦,不知為何我與別人不同?”“你半夜出現(xiàn)在我的廂房之外,這與其他施主借宿的廂房相距甚遠(yuǎn),希望你能跟我解釋一下。”蒼說得異常理智,就好像是真的一樣。顧寧玨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