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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握住了他的靈刀,將刀撥離了趙振星的臂膀。楚尋真現(xiàn)在的身體雖是利用秘術(shù)與琉璃珍寶塔反形塑造,但仍是rou體凡胎,脆弱無比。看著楚尋真的手上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鄭奪鋒只覺得眼前一黑,似乎萬千的力量都被卸了去。楚尋真居然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傷著他自己?鄭奪鋒只覺得心里頓時一陣抽疼,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尋真的,而他的尋真……居然自己傷了自己……趙振星,必須死!但是在此之前……顧不住多想,鄭奪鋒直接催動靈氣將靈刀碾為靈息,趕忙抓過楚尋真的手,為他處理傷勢。鄭奪鋒不是醫(yī)修,毀滅破壞的手段他擅長,但治愈……卻是一竅不通。“醫(yī)修呢?。俊彼鹬?。這一聲里藏了靈氣,差點沒把一些修為定力低些的修者吼趴下。掌閣女修如夢初醒,趕忙催促起閣中的醫(yī)修去為楚尋真處理傷勢。只是……楚尋真罔顧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趙振星。“我覺得,我認識你?!彼?。趙振星腦子靈光,頓時反應了過來。他難以置信地說著:“你失憶了?”楚尋真猶豫了片刻,點點頭:“應該是忘記了很多事情?!?/br>“我是趙振星?!?/br>楚尋真垂首。“那個黑衣是鄭奪鋒,你不該和他待在一起。”楚尋真疑惑。而已經(jīng)收了靈氣,因楚尋真受傷而緊張萬分的鄭奪鋒渾身僵直。他氣血上涌,只覺得雙目欲裂。阻止他!不能再讓這個趙振星繼續(xù)說下去!如果楚尋真想起了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再有可能待在楚尋真的身邊!可趙振星嘴皮一闔,便道出了關(guān)鍵詞句。“那你,還記得衛(wèi)君子嗎?”楚尋真猛然頓??!…………數(shù)日后。不大太平的重風城終于太平了。趙如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掌閣女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掌教,非常抱歉,我們給你添了諸多麻煩,小女著實愧疚。”掌閣女修也是一聲欷歔:“無事……趙小姐,你也辛苦了。”兩人站在一處廢墟之前,殘垣斷壁,一片慘然。這里原本是樂修樓閣,只是數(shù)日前已毀于鄭奪鋒之手。不止是樂修樓閣,趙如伊抬起頭環(huán)視周遭,整個重風城已經(jīng)被毀了大半,四處皆是廢墟,只隱約可見昔日繁盛。也不知何時才能重現(xiàn)舊景。聽到女修的話,趙如伊身邊的人冷哼了一聲:“這鄭奪鋒行事如此蠻橫霸道,遲早得遭天道的報應!”趙如伊臉色一變:“振星,你給我閉嘴!”“……呿?!?/br>此時的趙振星一身狼狽,身上纏著厚重的繃帶,左肢也斷了一臂,受傷嚴重。而比起身上的傷,他的靈根受到的破壞更加嚴重,整個靈根幾近粉碎,修為驟跌到了剛剛筑基的地步。看著師弟落得如此落魄之貌,趙如伊也是心中難受:“那鄭奪鋒實在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了的,振星……你忍下吧?!?/br>掌閣女修的眼中也帶了些同情:“好在趙小仙師的靈根沒有被徹底毀了,只要想辦法調(diào)理,應該能恢復過來。被斬下的斷臂也在,我認識一位凝神后期的醫(yī)修,如果去找他的話,應該能為趙小仙師接上斷臂。”趙如伊頷首:“那小女先謝過月娘的引薦了?!?/br>而趙振星則低頭不語,一腳踹開了足下的一塊毀樓碎石。那日,他說出衛(wèi)君子的名字后,楚尋真便整個人如遭雷擊,渾渾噩噩地闖出了樂修樓閣。等眾人追出去之后,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他失去了蹤影,不知去向。因為楚尋真的消失,鄭奪鋒徹底暴走。他泄憤似的將趙振星打成了重傷,又毀掉了樂修樓閣,之后更是將整個重風城攪得天翻地覆,似乎想掘地三尺,將楚尋真找出來。只可惜楚尋真是真的沒了蹤跡。然后。在鄭奪鋒的暴怒之下。重風城毀了。不過鄭奪鋒也是活該!一想到在真的找不到楚尋真之后,鄭奪鋒臉上露出的絕望神情,趙振星心中隱約有些報復性的快意。他恨極了鄭奪鋒,總覺得這人是造成衛(wèi)君子慘案的罪魁禍首。因著衛(wèi)君子的關(guān)系,趙振星與楚尋真也有所相處,對溫和淡雅的楚尋真又嘆又憐。一想到鄭奪鋒對楚尋真的強奪豪取,雖不知道二人之間到底有何過往牽連,但趙振星就是愈發(fā)記恨鄭奪鋒。看吧,看吧!活該!只是恨完鄭奪鋒之后,趙振星自個兒也冷靜了下來。他細細思量,覺得自己有些魯莽。鄭奪鋒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他心中盡是復仇的快意,但一想到因為衛(wèi)君子的名諱而心神巨震,乃至失蹤不見的楚尋真,他又忍不住后悔起來。希望他能平安吧。趙振星嘆息。他想,衛(wèi)君子定是希望楚尋真安平喜樂的,現(xiàn)在,衛(wèi)君子已逝,那他便代衛(wèi)君子為楚尋真祈愿。總歸是他身為首席的責任。正在趙如伊與掌閣女修問詢那能醫(yī)治趙振星斷臂的醫(yī)修身在何處時,有一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這小廝年歲不大,正是時常照顧楚尋真的那位。“不、不好了,月娘,快跑吧!”小廝跑得太急,直接一個大馬趴,摔在了幾人面前。趙如伊趕在掌閣女修之前扶起他來:“小師傅,敢問是怎么一回事?”小廝咽了口口水。他緊張道:“那個把重風城毀了的魔頭……又開始發(fā)狂了!”趙振星的雙眼一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鄭奪鋒的報應來了。第36章如此三年后。又是春暖花開時。趙傳書提著一壺桂花釀,打了個哈欠,磨磨唧唧地挪到了后山上。在青蔥翠綠的山巒間,有一方矮矮的墳塋。那墓前有個石碑,其上書寫的字跡已不甚明晰,僅只隱約看得出來個“君”字。“哎呀哎呀,沒想到山里雨這么多,這幾年不見了,字都要被沖干凈了……”趙傳書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他是個身寬體胖的大肚子,雖有修為傍身,但這密林大山中禁制頗多,不便使用術(shù)法。他只得徒步走了一段時間,這會兒已有些吃不消了。把桂花釀放在墳前,趙傳書盤腿坐下,又從儲物袋里排出兩盞琉璃杯,趙傳書笑了笑,將佳釀的蓋子揭開,頓時,一陣清新馥郁的酒香便縈繞在了山林間。趙傳書將兩個酒杯列次倒?jié)M,隨后舉起了一杯。遙遙對著那方墓碑,他朗聲道:“衛(wèi)君,這杯,敬你!”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