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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確定具體都丟了哪些東西……擺設的東西太多了。我只是檢查它們的安全性,沒有把它們都一一歸類放回原處。那些要都做完可能要三五天?!?/br>王宮里面擺設的物件、古董、器皿太多了,就算是主人自己也不可能每樣都記住。丟了哪些可能自己也想不起來。真要是只是丟了一些珠寶古董,那倒沒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白鳥依舊是嚴肅的臉,嘴唇緊閉,眉頭輕皺,眼睛微微瞇起來。凱納有種不祥的感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或者說是我該知道的?”白鳥把凱納放到床上,自己也在床上坐下來。沉默著,沒有回答。“說起來門口的衛(wèi)兵不見了。父王應該還沒有下命令讓他們撤走?!眲P納見他不回答,便自顧自地說起來。“就算沒有衛(wèi)兵把守,王宮里面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進賊。更何況昨天開始王宮可是整個戒嚴。如果是像羅絲那樣的幻獸,說不定能偷偷摸摸潛入,不引起很大動靜。不過如果在房間里這么大肆的翻箱倒柜,門口的衛(wèi)兵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到。發(fā)現(xiàn)到的話肯定會引起打斗?!赡艿南敕ㄊ琴\人把衛(wèi)兵都殺掉了或關(guān)在哪里讓他們無法行動。但雙方打斗的話一定會留下一些破壞痕跡或是血跡。這些完全都沒有。非常和平。只是東西被翻亂而已?!?/br>白鳥盯著他,等著他能說出什么結(jié)論。“所以我是這樣想的。會不會是衛(wèi)兵自己進來翻東西?他們都商量好了,里邊一邊翻東西的時候門口依舊有人把守,這樣就不會有什么奇怪。偷到想偷的東西之后就直接逃之夭夭?!?/br>“嗯。是呢。這是最有可能的了?;煸谄渌男l(wèi)兵當中伺機離開,反正現(xiàn)在王宮里到處都有生面孔的衛(wèi)兵晃來晃去,數(shù)量太多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利用衛(wèi)兵這個便利身份,要出宮也很容易?!?/br>“說不定現(xiàn)在他們早已經(jīng)逃離王宮了?!眲P納說,“真是讓人費解。王宮里擺放寶物的地方多的是,他們卻來我這窮不拉嘰的地方偷東西。如果他們是順勢直接選了最近最容易偷的地方,那還真是容易滿足的賊呢?!?/br>“你好像話里有話呢。有什么要說的嗎?”“沒什么。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一般來說賊當然是為了錢,但放在明面上的擺設、器物都被當做沒用的東西被丟在一邊,相反把整個屋子都掀開了,好像在找特定的某種小東西。似乎認定我把它藏得很深。會藏得那么深的東西除非是日記。但我并不寫日記。我也不認為賊會去偷日記。真是奇妙呢”他故作輕描淡寫地說完這段話,側(cè)過臉,直視著白鳥微笑:“你應該沒把什么東西藏在這里吧?”白鳥鼻翼兩側(cè)動了動,沉默著,似乎考慮著答復。然而凱納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他沒做,大可以否認。會沉默就代表有事兒。他瞪著眼睛,抓著他的手腕:“——藏了什么東西?”凱納很有氣勢,實際上已經(jīng)是質(zhì)問。這還是他頭一次這么有底氣地和白鳥說話。白鳥撩開垂到臉上的頭發(fā),輕描淡寫:“墓地里的東西,我把它帶出來了?!?/br>“那是什么?”凱納聽到“墓地里的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射性的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再一想就明白是升華大殿的東西——在心里凱納一直沒把那里作為墓地來看。一旦反應過來,更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東西具體是什么。凱納原以為白鳥這次又會賣關(guān)子,或者扯淡糊弄混淆過去。但他竟認真回答了,神色正直,坦蕩蕩的:“那件‘武器’?!?/br>凱納全身的汗毛立刻就豎起來了。頭皮發(fā)麻。緩了一會兒才聲音發(fā)木地說:“那件‘武器’?盜墓賊們找的那個?”他深吸了一口氣,氣運丹田,再大聲吼出來:“你說過那東西不在那里的?。?!”“我就隨口那么一說?!卑坐B側(cè)開了視線,故意油腔滑調(diào)說。“隨口一說?!”凱納從床上蹦起來,幾乎要去掐他的脖子。實際上白鳥自己也知道這種話就是明顯的敷衍,凱納也不會就此干休。緊跟著道:“不然要我怎么說呢?對盜墓賊說‘是,好的,東西就在這里,但是我不給’嗎?”“你——”凱納的聲音哽在喉嚨里,想著整件事情的脈絡。白鳥說得一點都沒錯,在當時的情況下會說謊一點都不奇怪。不——但當時凱納也曾懷疑過,這么一回憶就都想起來了——當時凱納還想過是否寶物藏在墓地的事情白鳥自己也不知道,后來信了他對盜墓賊們說的話。再后來,他們在輔佐官授命儀式上還聊起過武器的事,凱納還問過白鳥其實是不是知道武器的真正下落,白鳥還很認真的回答說他在墓地里說的就是實話。他想了一通,最后開口只是有氣無力地說:“但是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怎么沒說呢?你說當時對盜墓賊說的話是實話,記得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沒有必要的話,就算是你也不行?!?/br>凱納一時思緒萬千,窩著一股火兒,說不上是生氣或怨氣還是其他什么。但現(xiàn)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他冷靜了一下,小心地按耐住沖動、壓制著聲音:“然后呢?最重要的——那東西沒有丟吧?”白鳥深呼了一口氣,沉聲道:“丟了?!?/br>真是簡潔明快的回答啊!凱納想要尖叫,最后只是發(fā)出幾聲大喘氣。他在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眼睛瞪得溜圓,表情非??膳?。“那要怎么辦?要去告訴父王吧?現(xiàn)在就去!”他從床上跳下來,直奔門口跑,被白鳥拉住了。“干嘛?還不趕緊——”白鳥卻并沒有動。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凱納拉不過他,心想他可能有什么想法吧,于是又坐回去,等著他說出什么。“你老爹造出那件武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想要銷毀卻沒有辦法。只好把它收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彼蝗徽f,然而說的事情好像對現(xiàn)狀沒什么幫助。凱納心想可能說著說著就會講到重點了,于是認真聽著。“我之前說的天之柱頂峰也曾經(jīng)被考慮過,可藏東西就是要放在自己能找到的地方才安心。天之柱離得太遠了,送去的路途上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也害怕被人撿去。武器放在自己手里就算是個累贅也好過被別人撿去,萬一用來對付自己呢?——人都抱著這種心理。于是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王宮里?!?/br>“他依然不放心,希望我能替他看著。我并不是他的手下,也不聽他的命令。于是他提出給蓮姬建造墓葬,把蓮姬的尸體和武器一起放入其中。以蓮姬來拴住我。我為蓮姬守墓的代價,答應他的三個無理要求,第一個就是在守墓的同時看守那件武器。”“嗯……”凱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