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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閣下和王后殿下讓你過去。”沒等白鳥說什么,布萊克曼先是一臉擔憂:“怎么了?小白鳥犯了什么錯嗎?”“我不知道上面的意思是什么?!爆旣悂嘂悑I說,“不過和剛才那事兒扯不開關系。在那么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了那種處理,到底會被判斷為是正當?shù)奶幚矸绞竭€是失當?shù)腻e誤行為,我可說不好。”“說什么呢?。⌒“坐B不是幫了暉月,而且最重要的是阻止了他暴走,保障了其他人的安全嗎?……簡直可以說是到了犧牲色相的程度……呃……”布萊克曼越說聲音越小。白鳥反而很平靜:“沒關系?!彼咨难壑轱@得沉靜而安定,“我去去就回來?!?/br>“……小白鳥……”白鳥跟著瑪麗亞麗婭走了。偌大的競技臺上只有白鳥一個人。他周圍的評審臺上坐著一圈兒人??铺乩?、奧拉珞珈、羅婕、森瑪自不必說。安東尼奧、戴洛尼、洛可可、凱納、法爾曼幾位王子王女也在?,旣悂嘂悑I坐到朱麗葉特的位置上,臉繃得緊緊的。后面稀稀拉拉坐著幾個老學究一樣的人,還有一些穿工作服的青年。并不是剛才的評審團陣容,整個氣氛更像是個小型的審訊會似的。白鳥倒是完全不緊張。“好啦,各位要聊點什么?”他露出少年人帶著童真和狡黠的微笑。“剛才那個叫暉月的幻獸,你說他處在發(fā)情期?”讓他小小吃驚了一下,第一個問話的竟然不是凡事都要帶頭的科特拉卡,而是一個老學究似的人。看科特拉卡的表情,她剛才有點被嚇到了,現(xiàn)在還一副正在順氣的樣子,失去了平時的神氣,就只是坐在那里而已。“沒錯?!?/br>“你是怎么知道的?”“看就知道?!卑坐B說,“那種反應一看就知道了。真要什么證據(jù)的話,首先就是氣味吧。發(fā)情期的幻獸身上散發(fā)的氣味還有獨特的氛圍,是絕對的證據(jù)。不過,人類應該感覺不到的。感官機能本來就不一樣?!?/br>“但是除了你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br>“他們都太年輕了。”白鳥率直地說,“至少一多半都是未經(jīng)歷過第一次發(fā)情期的小孩子。雖說幻獸培訓所會教給他們很多關于自身的知識,但因為現(xiàn)實總是突如其來的,只靠訓練所隨便教的一點東西,真到時候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處理的方法也不知道呢,一個一個都嚇到了?!?/br>“你處理的方式,似乎……不太妥當?!眾W拉珞珈說。“你來告訴我什么叫妥當。站在那里不動什么都不做嗎?”白鳥昂著頭,但感覺更像在俯視著她。有些人想要抗議他對王后說話的語氣不敬,但他馬上繼續(xù)說下去,聲音高亢,穿透了他們的抗議聲:“大型貓科的發(fā)情期非常危險。如果放任他暴走,可能會當場撲到你們坐的地方,如果隨便撓死一兩個,現(xiàn)在你們還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審問我嗎?!?/br>眾人面面相覷。凱納的神情尤其凝重,但他擔心白鳥的心情要更多一點,對于暉月會不會撲上來好像不怎么在意。“但是我還得給那家伙多說幾句話,他會突然暴走完全不是他自己的錯。因為發(fā)情期是不可抗力,他太年輕了,又是貓科,要求他穩(wěn)重的控制住根本就是無理取鬧。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征兆,還把處于危險時期的幻獸送來參加什么比美大賽——的你們的培訓所的工作人員才有問題。”“我們不會處分他?!?/br>說這話的是戴洛尼。大家都很吃驚。科特拉卡、奧拉珞珈、羅婕、安東尼奧,誰都沒發(fā)話。他并不是甄選會的主辦者,也不是掌管幻獸訓練所的管理者,這話哪輪得到他說?。康恼Z氣就像這事兒已經(jīng)定了似的那么確定。大家都看向他。他倒是很平靜,帶著微笑解釋說:“我覺得他挺不錯的。要不然我就選他吧。”“戴洛尼!”科特拉卡好像突然從失意當中回過神來,猛地喝道。反應速度之快和嗓門之大,讓白鳥在內(nèi)心偷笑了幾下。“你怎么可以——那是絕對不行的!”戴洛尼一臉的不以為然。“太危險了!根本不可能!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你在想什么?。 ?/br>“你也用不著反應這么強烈吧。姑媽大人?!贝髀迥嵊行┏芭卣f。“如小白鳥所說,發(fā)情期是不可抗力。并非他自己懷有惡意或者本身的性情很糟糕什么的——說到底被訓練所報送上來的,每個都差不多吧。就從中隨便選一個我們本人中意的不就好了?!?/br>“他可是作出了那樣失態(tài)的行為——王室的尊嚴——我的尊嚴——你知道今天有多少貴族前來嗎?”“他們本來不就是來看熱鬧的嗎?現(xiàn)在熱鬧也看了,我估計他們都挺滿意的。”戴洛尼語氣輕松,或者說根本就沒當回事?!斑€有,都說了那是不可抗力了,不要一直咬住不放嘛?!?/br>“我覺得戴洛尼王兄說的很有道理?!眲P納附聲。“凱因納德,你不要插嘴!”科特拉卡蠻橫不講理地吼道。“其實我也這么想,”洛可可小聲對凱納說,“但現(xiàn)在別去惹她?!?/br>安東尼奧、法爾曼都給了凱納一個安慰的眼神。凱納苦笑著,從鼻子里探出一口氣,看到白鳥依舊閑適的表情,寬慰的笑了。白鳥冷眼看著科特拉卡和其他幾位老學究們的爭論,百無聊賴中插嘴一句:“我說——還有我什么事兒嗎?”他們這才又轉(zhuǎn)向他來。簡直像才發(fā)現(xiàn)有他這么個人似的。“如果你們要討論暉月的事,就跟我沒關系了吧?!?/br>科特拉卡剛才還在和人爭論,聽到這話目光有如刀光一樣刺過來:“我可沒這么說過。白鳥你——剛才的行動,即使你是出于好意,但那樣的做法,完全不知羞恥的——簡直不堪入目——”“我看那些貴族很多都看得很開心呀?!贝髀迥岵遄煺f,科特拉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也沒理,繼續(xù)說:“洛可可也很開心吧?”“哥哥!”洛可可嗔怪道,他沒搭理,轉(zhuǎn)過頭去和凱納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凱納也附和地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說,王室的尊嚴——”科特拉卡假裝自己沒被戴洛尼打斷過,“這種事情被那么多人看見,王室丟人丟大了?!?/br>“如果當時我放著不管,他咬死一兩個的話,你們就不丟人了?”白鳥皺起白色的眉毛。“反正呢,你就直說吧,要怎么‘處分我’?”白鳥輕蔑地道?!白屛宜懒俗鲚o佐官的這條心嗎?還是要抓住關起來——不過你應該知道后者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吧?!?/br>科特拉卡也語塞,她和奧拉珞珈交換了一下神情,然后換奧拉珞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