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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來歷不明的少年是什么人?還有,凱納殿下,您又去哪里玩了,全身都弄得破破爛爛的?殿下貴為王子,如果貴體有恙,我等實在擔(dān)待不起。請不要去不符合王子身份的地方玩耍!”“沒——關(guān)系。”小王子懶洋洋地說,看了一眼純白少年的眼睛,無力地介紹說:“嗯~我的朋友?!?/br>“我從來未見過他?!迸傩〗泔@然不好唬弄。“我的朋友也并不是艾米你都得認得吧?!?/br>女官首領(lǐng)小姐并不滿意這個答案,可既然凱納那么堅持他就是“朋友”的話,也沒有什么能提出異議的理由。從通常角度考慮,能進入王宮里面的人都是得到了許可,原則上不會有什么可疑的人物通過宮城的高墻。所以這個全身散發(fā)夢幻感的奇妙少年應(yīng)該也是通過了檢查才能進入的。她所在意的僅僅是,小王子的交往圈她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卻不認識這個小王子自稱是他友人的純白少年。他的存在感實在太特異了。“你的女仆真嚴厲啊?!卑坐B拍拍他的肩膀說。因為他比凱納要矮上十幾公分,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滑稽。不過沒人笑。“讓你覺得麻煩了嗎?”小王子顯得有些無力。跟在女官們的身后,兩個人竊竊私語。“認真工作不是件好事嗎?!奔儼咨倌陰е鴦P納難以理解的笑容說。女官們引領(lǐng)他回到自己的居所,窈窕的身姿穿過一根根華麗的宮廷廊柱。凱納看著她們的熟悉的背影,撫著自己的胸腔,心臟還緊張得噗噗跳。——至少回來了。不會喪命在地下花園,也不會過著啃饅頭花度過接下來人生的日子了。這種如釋重負的放松感覺,在事情發(fā)生當時是反應(yīng)不過來的,現(xiàn)在再次看到熟悉的場景,居住慣了的王宮、太過熟悉的女官們、抬頭就可見的天空,在升華大殿的經(jīng)歷有一種恍惚感,像是一場帶著驚悚和懸疑,怪怪的夢。就結(jié)果來說,很難說夢是好是壞。因為事情的變化太快,現(xiàn)在回憶起來好多細節(jié)都不清晰了。女官們當然不會理解小王子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復(fù)雜,在她們看來小王子只是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樣,翹掉了王子的課程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兒去了。至于他身上的灰塵和衣服上的破損已經(jīng)是讓女官們司空見慣的事了?,敻覃愄剡€在和凱莉一起竊竊私語,從凱莉看著白鳥的神情來看,她其實對他還是有所顧忌,瑪格麗特還是那副像看到可愛動物一樣的稀罕神情。艾米還是一樣嚴肅端莊,偶爾回頭看向白鳥的眼神也帶著戒備,不過和凱莉的緣由完全不同。小王子的住處離花園并不遠,離書房也不遠,方便他隨時去上課(雖然他本人不怎么愿意)。純白少年跟著他在王宮里走,并不見驚奇之色,似乎王宮在他看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當然啦,他連國王和王子都不放在眼里,當然也不會把他們的住處當回事了。“凱納?!?/br>一聲小王子甚為熟悉的聲音過后,便是女官們的問安聲。凱納馬上就知道是誰了,連純白少年也為之側(cè)目。是凱納的母親羅婕特莉莎夏弗爾。奧利加王國的第一王妃,在科爾班三世現(xiàn)今的嬪妃當中地位僅次于王后奧拉珞珈薩拉夏弗爾。她是位很有威嚴、一切舉止都非常符合一位王妃該有的所作所為——這樣的一位女性。她本來是別國的公主,嫁給科爾班三世的理由和前王后蓮姬一樣是政治婚姻,那個時代,奧利加王國已經(jīng)是這大陸上有名的強盛國家,許多小國都會依附它生存,在當時甚至現(xiàn)在,上到王公貴族、下至尋常百姓家,給女兒置辦一個往奧利加王國的跨國婚姻都是非常時髦的。羅婕王妃和凱納一樣是棕色的頭發(fā)和眼睛,相貌在所有的后妃當中算不上最好的,但她確實是個非常端莊,無論事情巨細都會辦得妥帖、符合王室身份這樣的女性。如果不是奧拉珞珈王后是科爾班三世的原配妻子,她可能就會成為王后。這位端莊的王妃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立即發(fā)現(xiàn)了純白少年。她一時間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少見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確認。這位容貌精致的白色少年用玩味的眼睛看著她,雙眼對視之后,王妃的神情顯然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泰然自若。“不是……母親,這個是……”凱納待要解釋,王妃突然用失措的聲音開口了:“……白鳥?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她的樣子簡直就是如臨大敵。“哎呀呀,小王子的母親~?這么說是羅婕特麗莎?你變了很多呢,當年的小毛丫頭,現(xiàn)在也變成很像樣的王妃了呢?!?/br>王妃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侍從女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想要去攙扶她,卻被她制止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彼龑ψ约旱氖虖暮桶椎热僬f道。“可是——”艾米小姐顯然很擔(dān)心。“沒關(guān)系的?!彼p咳了一下,語氣沉了沉,試圖讓自己顯得冷靜一些,不過凱納和純白少年都覺得這太裝模作樣了,白色少年還輕笑出了聲。直到女官們都走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了,白色少年就像繃緊的弦突然斷掉一樣,“撲哧”的笑出來:“噗哈哈哈,羅婕小姐你是想干什么?那副做壞事的鬼鬼祟祟的樣子,可不是一位優(yōu)秀王妃該有的舉止哦?掩飾事情的手法還是像以前一樣拙劣啊,你以為你還是17歲的小姑娘嗎?”“啰、啰嗦——”王妃顯得非常驚慌,“你是——白鳥本人?這怎么可能?”看來他在地下花園是說出的話不是裝模作樣的,就算面對已經(jīng)是第一王妃的羅婕本人,也能用輕佻的語氣說話,可見他們非常熟。“母親……?誒,你們果然很熟?”“凱納,你在哪里遇到這個男人?”凱納印象中母親還從來沒有這樣驚訝過,她一直是個自信滿滿、處事不驚的女人呀。“別問了。羅婕小姐?!卑坐B維持著輕佻的笑?!拔覟槭裁床荒茉谶@里?我想到哪里去,想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以后也永遠——沒有人能攔得住我。”羅婕王妃又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凱納感覺到一股危機感,轉(zhuǎn)過身去正面面對著純白少年。“別那么緊張嘛。羅婕小姐應(yīng)該很明白啊,我又不會對你不利……還有小王子,我不是說過,不會傷害科爾班三世的血親嗎?”純白少年嘲諷地說。“白鳥……你什么時候來到這個國家……我以為你悄聲不響的離開之后,再也不會回來了呢。”“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的?!卑坐B眨了眨純白的睫毛?!斑@個國家和這個宮殿都讓我反胃。見到你們這些故人也只會讓我想起不好的回憶??磥韺δ銇碚f也一樣呢。”“凱納。”王妃緊張地說?!澳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