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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與他說這句話了。“不會的。”欒昇的回答一如既往。“嗯…”穆天齊呆滯的點頭,“我剛出生沒多久,我娘就沒了。七歲的時候我哥被人害死了。十四歲的時候,父親被人害死了。我今年二十四,我最好的兄弟可能也要走了。我不知道下一個回是誰,我希望是我,我更希望現(xiàn)在躺那兒的人就是我?!蹦绿忑R聲音抖的厲害,欒昇沒來由的惱怒,“夠了。”穆天齊聽出了他的怒氣,似乎也有些驚醒。“抱歉…”欒昇看不得他這副樣子,卻又出于本能的,無法對他發(fā)作什么。說教?欒昇不會。動手?欒昇不敢。自己狠得牙癢癢,還拿他沒辦法。穆天齊似乎也需要一個發(fā)泄口,“出來陪我過兩招吧?!蹦绿忑R再征詢欒昇的同意,倒也正合了欒昇心意。這個提議是穆天齊提的,可心不在焉的也是他。欒昇提刀沖過來的時候,穆天齊的心都沒在這兒,好在欒昇收手快,不然一個沒好,又得倒一個。欒昇心里來了火氣,直接扔了刀,一拳杵在他胸口,穆天齊當然沒躲開,就那么堪堪受了。欒昇似乎從那一拳獲得了無盡的膽量,接下來幾下都像著穆天齊身上招呼上去。他用的力道大,卻并未帶內(nèi)力在里面。穆天齊稍微躲一躲,但多數(shù)還是砸在了他身上。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在發(fā)xiele。穆天齊站樁一般的,由著欒昇打在自己身上,好像疼了就能舒服些,他舒服些,自己也舒服些。欒昇別扭起來,幾個穆天齊也拉不回來的。見他又從地上取了刀回來,抵著穆天齊,“出手。”穆天齊知道欒昇不會真捅過來,但還是吃了他這句威脅,自己也抽了刀出來。抬手把欒昇的刀撥拉到了一邊。這次欒昇出手時,穆天齊總算給了反應,閃身避開他的攻擊,反手握刀向著欒昇劈去。很快兩個人就纏斗到了一起。但對于穆天齊,這無非就是忘了眼前這人是誰后,出于本能的一種反應。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仨懺谶@個不大的院子里。穆天齊突然一個扭頭,看向院墻之上的人影,手上的動作卻先于他所看到的直接甩了個暗鏢過去。常簫?坐在墻上的人,一個偏頭就躲了過去。“大晚上吵什么吵,我媳婦睡覺呢?!背:嵳Z氣不悅。欒昇想了想,把刀收回了鞘。常簫手里拿著酒壇子,抬起來看了看穆天齊,“喝嗎?!?/br>“不喝?!蹦绿忑R冷言拒絕。“借酒消愁啊?!背:嵭?。“愁更愁?!蹦绿忑R沒再去看他,對著欒昇說道,“進屋吧?!?/br>常簫從高處看著這兩個人,“嘖。”對與他來講,生死已經(jīng)是看淡的事情,不過想想也沒什么不解的,清弦要是出點什么事,常簫估計也和穆天齊也沒什么兩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背:嵍⒅麄?。穆天齊猛的轉(zhuǎn)過頭看他。“你們有靈菡吧,一命換一命,足夠了。”常簫聲音清冷,夜色下竟透著幾分無情。穆天齊是否有反應他不知道,可欒昇那時卻是怕了,可他沒說話,沒有求穆天齊留下韻辰。“不換,韻辰…也是條命,做不到?!蹦绿忑R說的是實話,不過放別人那里,一般也沒人會信。不換,不僅因為韻辰也是命,而且這樣做,欒昇會不開心的。穆天齊不想再久留,自己就準備先進屋了。“行了,他死不了?!背:嵱执舐暢f道。穆天齊腳步停了下,“拜托了?!?/br>常簫歪歪頭,依然坐在墻上,喝完那半壇酒,長嘆了一口氣。真麻煩。隨后一個后仰,從墻上翻了下去。本是計劃再過兩日的,最后常簫第二天早上就來到羅可屋里。“用我嗎?!鼻逑覇柕?。“不用?!背:嵔o了足以讓他安心的笑容?!耙粫壕秃谩!?/br>視線隨即轉(zhuǎn)向旁邊的鈴鐺,“你也出去?!?/br>“我不走?!扁忚K始終沒看他,視線一直在羅可身上,她好怕一旦把眼神挪走,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不敢出去,她怕自己沒有勇氣再邁進來。常簫踱步到她身前,扯著嘴角笑得古怪。鈴鐺見他走過來,本能得向后褪去。常簫卻一把按在她肩頭,湊近了問他,“床上的,是你何人?!?/br>“我丈夫?!扁忚K穩(wěn)了穩(wěn)心神,答得不卑不亢。“嗯…這樣啊,別擔心,沒事的。”常簫聲音溫和,鈴鐺竟真的有些安心,但下一刻,她感覺到耳畔處常簫吹了一口氣。再之后——“你又做什么?!鼻逑覐膹乃麘牙锝舆^睡過去的小兔子。“你看她都累成什么樣了,讓她睡會兒吧。等她醒了…是生是死也大概有個定數(shù)了?!?/br>常簫推著他后背,把他推出屋去,“你也歇著去吧,沒事的?!闭f完就闔上了門,絲毫不理會外面聚集的那群人。屋里就剩了他與程然,“你準備好沒?!背倘粏査?。“不應該我問你嗎?!背:嵭Φ幂p松。“別裝?!背倘恢苯哟疗扑?。常簫深吸一口氣,神色肅穆下來,還是問道,“準備好了嗎?!?/br>程然點頭。抬手將封住羅可命脈的數(shù)根針拔了出來。真氣順著那已經(jīng)糾纏在一起經(jīng)脈橫沖直撞起來,只是轉(zhuǎn)瞬的時間,羅可身子頓時變得燙得駭人。“常簫!”常簫坐在床邊把羅可拉了起來,不顧真氣渡不渡得過去,強行將其沖開。就再那一瞬,程然又用針重新封住了羅可。程然探到他脈上,果然已經(jīng)不再跳動。常簫也搖了搖頭,“不太理想?!?/br>這才是常簫一直在擔心的事情,這個法子賭的太大,常簫要在渡給他大量真氣的時候,沖斷他的經(jīng)脈,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經(jīng)脈,自然也就解開了??刹淮_定性太大了,誰都不能保證那一下是過了還是不夠。“不夠?”程然問。常簫點頭。“還能再來一次嗎。”“可以是可以,但…接起來可能會太麻煩。已經(jīng)沖開的那部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