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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人渣的情況不同?”“他練的降頭術(shù)都是融合了自己修習(xí)的邪術(shù)改進(jìn)的,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效果如何,更不用提這次修煉飛頭蠻是無奈之舉,否則會在空間之力下身首分家……”鬼王隨意道。他似乎對中年人很了解的樣子,但沒有多說,而是拿起錢同佳從吳亮家?guī)ё叩碾娔X包,翻來覆去看了一下。“對了,”錢同佳道:“不是說我的地魂在電腦里?它已經(jīng)被解救出來了,為什么還沒反應(yīng)?是不是被吳亮那個混蛋給折磨傻了?”“哎呦我就知道人不能一直加班,加班超過24小時會死人的!”錢同佳在前面邊開車邊絮絮叨叨,鬼王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自傲的冷笑。“就憑你的地魂,也想加班?”他不屑道:“它有這個能力、有這個腦子嗎?”“它弱得像抹煙,連現(xiàn)形都做不到,我一捏手指頭就會魂飛魄散!”“……”錢同佳被嚇得抖了下,差點把車開到溝里。“大、大哥,我沒得罪過你吧?”他停下車,回過頭哀怨地望著鬼王。“我的地魂應(yīng)該也沒有,為什么要和我們過不去?!”楚辭:“……”他看著下巴比平時抬高一厘米的鬼王,略無奈。對對對,你也是地魂,但你和別的妖艷地魂不一樣,你聰明又能干,掃雷中級差3/4個地圖就通關(guān)了。可把你得意壞了!第89章稽查員錢同佳回到488號之后一直抱著那個銀灰色外殼的筆記本電腦,絕不假旁人之手。他邊抱還邊和電腦說話。“你可總算回來了,兄弟,你不知道,沒有你的每一日我都悵然若失,度日如年,輾轉(zhuǎn)反側(cè),有時候還會失眠……都是被吳亮那個王八犢子給害的”“不過還好,苦盡甘來,總算等到了合為一體的時候。這次我一定要牢牢抱緊你,咱們倆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開?!?/br>“……”鬼王在一旁看著,臉色陰沉。他把錢同佳當(dāng)成天魂,假裝他抱著的那個是自己,稍微想象了一下天魂和自己說rou麻話的場景。平地里突然刮起一股陰風(fēng),卷起錢同佳從后頭梳到腦門的幾縷頭發(fā),露出他光溜溜的腦殼。錢同佳抬起一只手,猛地捂住地中海,充滿希望地對筆記本電腦說:“說起來我就是和你分開那幾年禿的,不知道咱倆合二為一以后頭發(fā)能不能再長回來……”鬼王:“不能?!?/br>錢同佳猛地扭頭:“憑什么!你有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咱倆沒冤沒仇你再這么欺負(fù)我我要告訴老板了!”鬼王從旁路過:“呵?!?/br>他趁程序員憤憤不平之機(jī),率先走進(jìn)員工休息室,和楚辭告了個黑狀:“他惡心到我了?!?/br>“怎么回事?”“我剛剛看他低頭親了地魂一口,還抱著它說悄悄話,什么輾轉(zhuǎn)反側(cè)、悵然若失,什么合為一體、合二為一……沒耳聽。”楚辭:“……”“那的確是有點過分了。”他對落后一步的錢同佳道:“雖然說我個人不反對自攻自受,但以后在公共場合還是要注意影響,不要影響到其他同事。”錢同佳:“……”不是?為什么每個字都能聽懂,組合到一起他就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了?自攻自受是怎么回事?錢同佳對楚辭道:“老板,你還是幫我把地魂裝回去吧,我覺得缺少一魂已經(jīng)開始影響我的智商了?!?/br>……一行人回到488號時已經(jīng)是下午6點半,夕陽的余暉在天盡頭隱去,火紅色晚霞燒成一片暮色,天漸漸暗了下去。“嚇你沒商量”的營業(yè)時間原本是早9點到晚6點,不過這些天由于游客增長得太快,已經(jīng)延長到了晚上10點關(guān)門,就這樣還有許多游客排不上號,只能遺憾離開。其實員工們表示就算通宵營業(yè)他們也不介意,是楚辭擔(dān)心游客的心理健康,所以折中了一下。太陽落山之后,能留在鬼屋體驗的全都是真·硬核玩家,其中以年輕人為多,甚至還摻雜了一些特殊人士。員工休息室里,楚辭看了下時間,道:“今天就算了,日落后陽氣稀薄,對魂魄不利,明天再幫你叫魂。”“好?!苯?jīng)歷了今天一幕,錢同佳對神秘力量燃起了十二分興趣,他索性也不回家了,抱著電腦在員工休息室繼續(xù)完成楚辭交代的程序,準(zhǔn)備晚上就在宿舍里睡下。噼噼啪啪的敲擊鍵盤聲和掃雷失敗的聲音一同在辦公室里回蕩。錢同佳編著編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對楚辭道:“老板,今天那個逃跑的人渣怎么辦?”“不管?!?/br>“那怎么行,起碼報個警?”楚辭扔下鼠標(biāo),靠在鬼王身上,“假如沒猜錯的話,我大概知道他會往哪個方向逃跑?!?/br>“哪里?”見老板指尖朝下,朝地板上點了點,錢同佳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這這這里?”“對啊,你不知道這兒曾經(jīng)是他的老巢?”錢同佳:“……”“我突然有點可憐人渣了。”他聽完楚辭的講述,誠摯道:“你看,你推平了人家的宅基地,把人家千辛萬苦安利來的鬼當(dāng)員工,還收門票錢,我要是人渣我也會心里不平衡的?。俊?/br>楚辭哼了一聲,換了個舒服點的躺法。鬼王自覺替他捏肩。“那他搶走我未婚夫的賬怎么算?”“不光強取豪奪,還虐待他、利用他,非法囚禁他。”錢同佳的眼睛張大,瞠目結(jié)舌,毫無反抗之力地聽老板拋出重磅炸.彈。“一個也就算了,居然兩個全都不放過,你說是不是很變.態(tài)?”錢同佳:“……”他真心實意地問了一句在吳亮家就想問的話。“老板,你到底有幾個未婚夫?”“現(xiàn)代社會,重婚罪是要入刑的!”……拖著器官和內(nèi)臟的頭顱借著夜色遮掩,緩緩飛近偏僻郊區(qū)。中年人臉色蒼白,目色殷紅,眼下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他看了一眼路邊的標(biāo)識牌。錯落的枯枝掩映著藍(lán)色路牌,參差的倒影落在路牌光滑的表面,搖晃著,如同潛伏在黑夜中的鬼魅。今夜月光并不明亮,透過云層,如同籠上一層薄霧,有種不祥的血紅色。萬籟無聲,越過年久失修的道路,隱隱約約可以瞧見遠(yuǎn)處的兇宅。那里被陰氣環(huán)繞著,陰沉沉壓抑無比,在修煉邪術(shù)之人眼中卻是上佳的暫居地點。頭顱血腥一笑,照著標(biāo)識牌的指引飛向48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