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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Mymotherhaskilledme,Myfatheriseatingme,Mybrothersandsisterssituhetable,Pigupmyarmes……”房間里傳來的尖叫聲似乎更情真意切了,隱約還有游客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解密——“它說這間房子里發(fā)生過兇殺案,兇手是母親,她將死者分尸,煮給父親吃,兄弟姐妹撿起了死者被砍掉的胳膊……”“道理我都懂可為什么一間華國的鬼屋里道具講的是英文啊啊?。???”“還有,我們不是來參觀的嗎?沒說要密室逃脫啊?!”……老虎機(jī)憤怒地想:道具怎么了?道具就不能有上進(jìn)心,不能和國際接軌了嗎?老板說過,只要開了業(yè),明年的計劃就是紅遍全世界!作為一名優(yōu)秀員工,它要與時俱進(jìn),不光刻苦學(xué)習(xí)英語,還要給自己編出一套完整的劇情,布置好線索,讓鬼屋更有內(nèi)涵。玻璃屏上的圖案閃了閃,如同下定決心。老虎·影帝·機(jī)心想,就讓這幾名客人多關(guān)一會兒,盡情享受解謎的樂趣吧。這是初次體驗(yàn)的客人才有的VIP優(yōu)待。·梁鴻振站在鬼屋前方冷靜了一會兒,讓晨風(fēng)吹涼自己的大腦。他面無表情地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才會相信楚同學(xué)短信里的話。自己的媽,那是普通人能泡的嗎?果不其然,三分鐘后梁鴻振走進(jìn)大門,在柜臺后等了一會兒,恰好看見第一批體驗(yàn)的年輕人驚恐地沖出走廊。有一個女生因?yàn)榕艿锰?,下樓梯的時候差點(diǎn)不慎摔倒,被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當(dāng)中的蕭云瀾扶了一把。“小心哦。”“??!”她非但沒有感謝,反而觸電一般甩開手,看樣子更害怕了。“……”蕭云瀾重新回到了黑色的柜臺后,接了幾杯熱水遞給顧客們。他們不敢接,目光閃閃躲躲地盯著桌面,直到蕭云瀾無奈地退后幾步,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起水杯。“放心吧,輕松愉快的參觀之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笔捲茷懼匦禄氐街膉iejie的角色,一臉治愈地安撫道。她指指柜臺下方,顧客們這才看到用暗紅色油漆刷在黑色柜臺上的一行提示。“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一切冤魂厲鬼都是紙老虎?!?/br>他們:“……”這個配色就很不唯物好嗎?!暗紅色油漆如同干涸的血跡,令游客們心頭一陣不適,他們不愿再多留,匆匆喝了水,走出門。跨出大門的瞬間,外界陽光照射在身上,如同從陰森鬼蜮重回人世間。“呼——”黃T恤舒了口氣。他聽見身邊同伴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人生是如此美好?!?/br>“對對對,空氣真是太清醒了?!?/br>“唉,想想昨天還抱怨專業(yè)課留的作業(yè)太多,現(xiàn)在想想,能活著寫論文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每個人生活中都有壓力,可這些壓力似乎都隨著之前在鬼屋中的尖叫、逃跑一掃而空,心中輕飄飄的,卻罕見的沒什么負(fù)面情緒,像是做了一次心靈瑜伽。終于有一個膽大些的青年猶豫道:“我之前還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里自虐第二次了,可現(xiàn)在想想,等考試以后……說不定還來吧?”“嗯……組個隊?!绷硪蝗说溃骸袄匣C(jī)那間屋子里發(fā)生的劇情我還沒有完全破解,我發(fā)現(xiàn)有一只斷臂的切口是鋸齒形的,有點(diǎn)像之前在廚房里看到的割rou刀……或許下次我們可以檢查一下刀和湯鍋,看是否能夠找到別的線索?!?/br>“服了你們倆,膽子可真大?!?/br>“這就叫生命不息,作死不止,今天的事情我過會兒一定要發(fā)微博?!?/br>“……咦,肖長河,你怎么不說話?”被稱作肖長河的男生是這群作死小青年的組織者,從之前的情況看,他比較外向健談,但從“嚇你沒商量”出來的這一路上卻罕見地一言不發(fā)。聽到同伴們的質(zhì)疑,他抬起頭,眉心皺起,表情里有一絲后怕。他道:“我說了你們可別害怕?!?/br>“有什么好怕?門口不是都提示了,一切冤魂厲鬼都是紙老虎,這個世界是唯物的?!?/br>“呵呵。”肖長河低笑一聲,“我最后一個出門,離開的時候問了前臺一個問題?!?/br>“你敢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么?”“她怎么回答的?”“她說……”·“不保證哦。”蕭云瀾眉眼彎彎,心情不錯地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伸手揪了揪梁鴻振的臉皮。“不要這么嚴(yán)肅嘛,剛拉好的皮,再這么嚴(yán)肅又成橘子干了?!?/br>“媽……”梁鴻振無奈地拽下她冰冰涼涼的手,語重心長道:“你第一天上班,不要這么積極?!?/br>其實(shí)他更想說的是不要這么積極地搞事情。萬一把顧客都嚇跑,兩個老板一著急,被掃地出門的還不是你自己。蕭云瀾似乎看出了兒子的意思,不悅地瞄了他一眼:“我看人準(zhǔn)還是你看人準(zhǔn)?”“剛才那個小男生的眼神我再了解不過了,像他這種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越是拼命否定一件事,他的心里就越有興趣,更何況……”蕭云瀾住了嘴,沒說男生身上本來就纏繞著一絲不詳?shù)脑箽狻?/br>就算這次不說,他遲早也會陷入到某些詭異的事情中的。“好了,不說了?!庇喙馄骋姵o和沈晏一同走來這邊,蕭云瀾捅捅兒子:“你不是有事情要和他們說嗎?”“……”梁鴻振無奈地看看親媽,目含警告——以后不許再亂說話。“行了行了?!笔捲茷憻o趣地往柜臺上一趴,順手拿起梁鴻振帶來的包裹往他懷里一塞:“答應(yīng)你還不行,快拆開看看?!?/br>接觸包裹的一瞬間,她眉心一皺,似乎感覺到某種令自己非常不悅的氣息。這種氣息有些熟悉,可蕭云瀾仔細(xì)想了想,沒從記憶深處將它挖出來。她不由抬起眼睛,看著楚辭和沈晏的方向。“佤邦?”楚辭了一下包裹表面的文字。“似乎是緬甸一個地名,位于金三角附近?!?/br>“沒有寄件人的名字?”“在這里?!绷壶櫿裰噶酥敢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那里用紅色水筆潦草地畫了個符號,像是一朵盛開在鮮血中的花。“這是?”楚辭突然提高警惕,他記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同樣的符號,就在不久前。與此同時,梁鴻振的聲音傳來,他嚴(yán)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