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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姥爺說的沒錯,好人有好報?!?/br>將阿姨說的東西記在心里,楚辭對她比了個大拇指,笑道:“我知道了,謝謝阿姨?!?/br>“我是今天才來學校報到的,之前對這里的情況一點不清楚,您說的這些幫了我大忙?!?/br>“沒事沒事,”阿姨見自己能幫上忙,十分高興,她推著車對楚辭道:“我就負責這棟樓的衛(wèi)生,有什么不清楚的隨時來問我,下次超市發(fā)打折券的時候我替你多留幾張!”“好,謝謝您?!?/br>一老一少在勞動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楚辭幫阿姨把車推出樓棟,然后揮手道:“阿姨再見!”“再見……”正準備從另一條路離開,去圖書館看看,剛一轉(zhuǎn)身,楚辭突然聽見“呲拉——”一聲。三輪車年老失修,剎車的聲音十分刺耳,之后,斥責聲從身后傳來。“干什么你?沒長眼睛么?!”“對不起對不起……”楚辭回過頭,發(fā)現(xiàn)可能是阿姨拐彎時沒注意,三輪車尾部不慎碰到了一個來報道的新生。穿著黑t恤的男生自己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他手里拎的包被刮了一道幾厘米長的劃痕,邊緣處沾染了車上的黑色污漬。“對不起啊同學,你突然從樹后面出來,我沒留意……”清潔工阿姨很是內(nèi)疚,立刻從車上下來,拿出紙巾想要給男生擦干凈。卻見男生后退半步,皺緊眉頭:“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我的包是什么牌子?賣了你這輛三輪車都買不起!”阿姨:“……”她盯著黑t恤手里花團錦簇的大提包,實在get不到這只包貴在哪里,為什么能值幾百塊錢,怎么看也就是街邊十元店的水準。不過畢竟是自己撞人在先,阿姨愧疚道:“不知道。這樣吧,同學你把包給我,我?guī)湍阆匆幌??保證洗完和原來一模一樣?!?/br>“洗?!”男生更不忿了,他指著提包上的標牌,大聲道:“這可是巴黎世家!奢侈品!奢侈品是用來洗的嗎?!”“……那你說怎么辦?”“我要向?qū)W校投訴你!說你損壞學生的個人財產(chǎn)!要求他們給你處分!”楚辭見清潔工阿姨被男生咄咄逼人的話嚇到,臉上浮現(xiàn)出擔心和害怕,突然靈光一閃。他道:“你等一下。”“什么?”男生抬頭看向楚辭,“你是誰?關你什么事?”“等著?!?/br>楚辭沒理他,他沖清潔工阿姨安慰地笑笑,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上樓。走進自己的宿舍,楚辭在柜子里找了找,從行李中抽出一只裝棉被的大花袋子。“記得沒錯,果然在這兒?!?/br>“這還是胡姨千里迢迢從老家?guī)Щ貋?,說以后給我結(jié)婚用的呢?!?/br>“……沒想到居然是個奢侈品?!?/br>不舍地將里面厚厚的東北大棉被掏出來放好,摸了摸鴛鴦戲水的紅色被面,楚辭拎著袋子快速下了樓。樓下兩人還在僵持。“同學,有話好好說,別向?qū)W校投訴行么?你這袋子多少錢?阿姨賠給你?!?/br>“賠,就憑你?你賠得起么?”楚辭遠遠聽見了黑t恤的話,不再耽擱,跑到兩人中間,把自己的大花棉被袋往前面一遞:“怎么賠不起?”“給!”“……”在男生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楚辭理所應當?shù)溃骸澳愕拿蕖话屠枋兰??!?/br>“誒?”清潔工阿姨打眼一看,目光在兩個大花袋子之間一掃,驚喜道:“還真是一模一樣!謝謝你啊小楚!”男生:“………………”·“撲哧——”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笑聲在楚辭把袋子用力塞到男生手里,露出背面的標簽——“暖洋洋牌東北大棉被”時達到高峰,變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4章走親戚在場三人一同扭頭,看到一個穿著t恤短褲,頭上戴了頂棒球帽的新生。他揉著肚子,沖這邊擺手道:“抱歉抱歉,我是個嚴肅的人,一般不笑的,除非看到有人裝逼失敗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楚辭:“……”他眨眨眼,看著黑t恤左右手兩只明明就是同一廠家生產(chǎn)的棉被袋子,不明白是不是自己搞錯了。回頭看阿姨,阿姨也同樣一臉懵逼。在場唯一一個面子上掛不住的就是被嘲諷為裝逼失敗的黑t恤,他的臉快要比t恤還黑了。“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他氣急敗壞地罵了楚辭一句,“我怎么倒霉遇見你們這兩只純種土鱉?!”隨后他沖著快笑抽筋的男生道:“笑什么笑?關你屁事?!”“怎么?許你裝逼不許我笑,這學校你家開的?”男生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楊少這輩子最煩你們這些人,兜里沒倆鋼镚兒,還硬裝富二代,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們富二代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害群之馬給敗壞的!”“看到那邊的垃圾車了沒有?你有什么權(quán)利瞧不起它?那上面坐的可全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快上去唱個喜相逢,唱得好了少爺說不定手一松,給你兩個賞錢。”“你……”新來的這位同學字字戳心,自帶嘲諷力max,別人打出一個傷害1,他能回一串無視防御的暴擊,楚辭仿佛能看到對面黑t恤的頭頂不斷冒出血紅血紅的100、200、300……黑t恤被堵得一頓,臉上的青筋都浮出來了。他氣急攻心地朝前方看了一眼,呼吸急促,嘴唇微微翕動,眼珠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黃翳。“咦?”楚辭突然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不過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了,讓他來不及分辨。而對面的楊少在對著黑t恤一頓好損后,終于說痛快了,于是從自己帶的行李箱內(nèi)拿出來一個嶄新的大號手提袋。“算了,雖然沒唱喜相逢,但少爺今天高興,就當是做慈善了?!?/br>“喏,給你。”楚辭:“……”他看著楊少拿出的袋子——第三個。三個印滿東北大花的棉被袋放在一起,花里胡哨,非常浮夸,再配上一節(jié)綠皮火車就可以cos春運現(xiàn)場。楊少把自己的空調(diào)被從里面取出來,然后將輕飄飄的空袋往黑t恤那邊一拋,“拿好了,就當是精神損失費,別說少爺我欺負你!”黑t恤下意識接住袋子,翻開背面看商標,楚辭也扭頭看過去。楊少的嘴角抽了一下,他道:“不用看了,真品。我看花樣吉利,買回來裝棉被的?!?/br>楚辭一想,這不是和胡姨的說法一模一樣嗎?于是他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