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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來吧?!?/br>*“我走啦,拜拜”吳憂背著光朝晏弦揮了揮手。吳憂家并不住在這片區(qū)域,更何況他父母也來了,理當是要跟父母回去的。晏弦原本握成拳的手松開,手指自然彎曲,要牽住誰似的。“明天見”吳憂朝晏弦笑了笑,又皺了下眉,“忘了今天已經(jīng)是大年初一了,中午見?!?/br>“我真的走啦”吳憂嘴上這么說著,但身體卻沒有要動的意思。風拂過雪松林,吹裂一條墨綠色轉瞬即逝的薄箔。晏弦向前一步,閉著眼睛微微彎下腰。兩個人靠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吳憂能聞到晏弦身上的烏木沉香味。溫熱又沉穩(wěn)。“吳憂?!?/br>吳憂的視線跨過晏弦的肩膀,看見了自己的母親。☆、體檢寒假過后,一班學生快要被雪花一樣的卷子壓的喘不過氣來。夏漣把一沓體檢冊遞給班長,示意她發(fā)下去。“千萬別弄丟了啊,弄丟了沒法高考了啊?!?/br>“真的假的啊老師?!?/br>夏漣笑道:“小心點總是沒錯的?!?/br>“還有就是,今天晚上十點之后就不要再喝水了啊,早點睡覺,睡眠時間長短和新陳代謝能力對于血液檢測里的轉氨酶也是會有影響的,晚飯不要吃的太油膩,明早也不要吃早飯,等抽完血之后學校會給你們發(fā)早飯的。大家還有問題嗎?”“我有”,季影舉起手來,“體檢完可以直接放假嗎?”“不可以,學校會統(tǒng)一帶你們回來上課的。還有其他問題嗎?”“老師,萬一我十點之后不能喝水,渴死了怎么辦。”“……不會的,堅持一下好嗎?!?/br>“老師,今天晚上早睡的話可以少布置點作業(yè)嗎?”“……可以的?!?/br>“老師,今天晚上可以不上晚自習嗎?”“不可以,你們都高三了。別的學校都從高一開始上晚自習,你們少上了兩年,知足吧?!?/br>下課鈴響,夏漣難得卡點放學讓他們趕緊去吃晚飯,生怕這幫學生們再問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徐見澄自然而然的替何似把他的體檢報告收好。之前發(fā)下來要家長簽字的單子,何似總是隨手一夾,不知道就夾在哪本書里,還要叨擾徐見澄來一本書一本書的翻著找,久而久之何似就把發(fā)下來的單子塞給徐見澄,拜托他幫忙保管。何似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走吧,吃晚飯嘍。”*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也下課,大家都沒了力氣,何似蔫蔫地趴在課桌上,“真羨慕吳憂,我也不想上學了?!?/br>吳憂已經(jīng)提前拿到了UCLA的offer,早就不來上學了。徐見澄彎下腰摸了摸何似頭發(fā),“走啦?!?/br>每次晚自習下課都只剩末班地鐵,上晚自習的唯一好處就是不用擠地鐵。“今天晚上別熬夜了?!?/br>“走啦,拜拜”怎么可能不熬夜,如果說時間就是金錢,那現(xiàn)在時間就是排名啊,最后沖刺這段時間里學了不一定提高,但也好歹不會被甩下。何文遠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在高三最后的一百多天里請假回來,請假理由是要照顧孩子高考。何似又回到了起始點的那間屋子。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大概是宿命吧。*“這是誰?”“這是我們班的嗎?”“她好美啊,我哭了?!?/br>“她是不是站錯班了?”那個女生瘦瘦的,臉蛋又小又白,仰脖子讀著醫(yī)室門口的告示牌的時候,猶如一只白色鷺鷥。何似覺得她有點眼熟。“看什么呢。”徐見澄的聲音從背后冷冷清清的傳來。“沒什么……”廣播里突然響起,“23號李思佩來重新測一下身高,23號李思佩來重新測一下身高?!?/br>那個女生拿著體檢表轉身向后面走去。一班的人不約而同的倒抽了口冷氣。“這是……李思佩?”“她怎么這么瘦了?”“她不會整容吸脂去了吧?!?/br>“安靜會兒吧?!?/br>那個女生轉頭一看,是季影,便訕訕的不說話了。輪到何似這組抽完血,被安排到旁邊的空房子里去吃早餐。從昨天晚上十點到現(xiàn)在都沒有喝過水,何似已經(jīng)渴蔫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著吸管吮著牛奶。人群中先是sao動了一陣兒,又安靜了下來。一片陰影遮住了何似前面的陽光,他抬起頭瞇了下眼。是李思佩。“吃了嗎?”李思佩搖了搖頭。估計負責分發(fā)早餐的人也不知道李思佩要回來,何似把桌上學校發(fā)的早餐向她面前推了推,“吃點吧?!?/br>李思佩拆了面包的包裝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她確實瘦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瘦到有些脫相。美術集訓這么累嗎?“走吧何似,去查視力了,查完視力做胸透就完事了?!?/br>何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先走了?!?/br>李思佩朝他揮了揮手。“戴眼鏡的都把眼鏡摘了。”醫(yī)生給戴眼鏡的人準備了插片試戴眼鏡,一個鏡片一個鏡片的往上加。何似百無聊賴的踢著墻角下面快掉下來的墻皮,他剛剛來的路上看見有小販在賣冰糖草莓,還沒吃過,他們這組檢查算早的,其他組不一定有這么快,等做完最后一項胸透就溜出去買冰糖草莓,問問徐見澄要不要。“下一位?!?/br>何似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多少度啊?”“左五百右三百。”醫(yī)生把插片眼睛遞給何似,示意他戴上。“捂住右眼。”五百度的鏡片下何似看著視力表完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竟然連最大的E都看不見。“這個?”醫(yī)生拿著棍指著字母。何似搖搖頭。“這個?”“加鏡片。”……“加鏡片。”“加鏡片?!?/br>“再加。”“再加?!?/br>“都一千度了,你是不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換右眼。”何似嘴無聲的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他能分得清啊,自己又不是傻子。難道自己瞎了嗎?他半開玩笑的想到。捂住左眼。“上”“上”“左”……“給你開個條,出門左轉門診部九樓驗光區(qū)測下視力,把條給張護士。”醫(yī)生幾筆寫完把條給何似。體檢區(qū)和門診部一樓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