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學渣生存圖鑒、雙性·都說師父好人(H)、畸戀情深(H)、(快穿)妖女她總會歸來、兩只金主、小純潔和花心男(H)、我飼養(yǎng)的學霸,黑化了、劇本(H)、聽說影帝也在寫小說、如何建設(shè)一間鬼屋
長如狐的眼睛。“接下來帶給大家的是……”后方的鼓手奏響鼓點,現(xiàn)場的叫聲震耳欲聾。喉結(jié)滾動,下顎的汗水流至頸項,臺上的人抓起中長的頭發(fā)扎了一個隨性的短馬尾,脫掉鉚釘夾克甩到身后,朋克風的T恤下,左臂連著胸口紋了一只嘴銜匕首的猛禽骨架,在他分明的肌rou線條上印刻出桀驁狂氣。低沉沙啞的歌聲從閃爍著汗水的薄唇里如迷藥汩汩流出,臺下的聽眾,包括先前那幾個舉著燈牌看似斯斯文文的女孩,都化身成了為塞壬破浪前行的瘋狂船員,用搖滾樂迷間的特殊歡慶儀式激動地朝拜著臺上那迷人的海妖。他就是尹冰,搖滾樂團SMASH的主唱兼吉他手,今天的表演僅僅是為某化妝品牌新推出的朋克系列做推廣,但當吉他撥響第一個音符的時候,舞臺就成了他的主場。顏羽站在臺下,兩眼從縫隙里癡癡地望著尹冰,亢奮的樂迷隨著音樂的高|潮玩起開火車,發(fā)呆的顏羽被一下擠到觀眾席旁邊,漁夫帽在混亂中被一把抓落。“臥槽?!?/br>顏羽驚出一身冷汗,遮著臉彎腰去撿帽子,帽檐被擁來擠去的人群連踩了十幾腳才勉強被他拽回手里。靠,顏羽暗罵著,拍掉灰塵,重新戴好帽子遮住他緊張到發(fā)白的臉,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舞臺上,尹冰帶著汗水熱氣的目光正注視著他。顏羽清楚地看見尹冰左邊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他那張白臉霎時變紅。等快到讓他無法冷靜思考的心跳緩下去后,顏羽退出人群,飛快地跑入了最近的安全通道。直到他站立的位置被新涌上來的人取代,尹冰那雙狐貍眼才從那個方位挪開。商場內(nèi),反客為主的搖滾樂手將品牌推廣變成了小型演唱會,激蕩人心的音樂繼續(xù)吸納、感染著聽眾。在震天狂響的吶喊中,顏羽跑遠了。說起SMASH,它和C.O.C同屬于琉光娛樂,成團十年有余,作為老牌樂隊,熱度已不如早年那么火爆。鍵盤手和貝斯手相繼離隊,SMASH也從主打live的樂隊逐漸轉(zhuǎn)型到幕后。曝光率雖不如當年,但尹冰仍然是搖滾樂迷心中那個特殊的存在,長情的死忠粉極多。他長了一張偶像的臉和一副模特的身材,二十歲就站到了事業(yè)的巔峰,卻十年如一日地做著實力樂手的事。舞臺下的他新聞很少,頗為低調(diào),一旦上臺,他就是聚光燈下當仁不讓的霸主。業(yè)內(nèi)人士給他取了個綽號:sao強。字面意思,又悶sao又強。然而只有顏羽才曉得這個男的有多壞,自己從十七歲開始就停留在173厘米不再長高,全都是因為他。*這個星期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新一周的周二——試鏡的日子。祝拾肆這幾天做了哪些事呢?首先,背誦并默寫了整個劇本的臺詞,把自己之前試鏡的片段來回看了二十遍,還把劇中所有的角色都演了一遍,演完后祝拾肆表示:嗯,找到了精分的感覺。其次,在上做了滿滿三十頁的筆記。前十頁是組合、cp和個人的日常數(shù)據(jù)總結(jié),中間十頁是對卿風的全方位分析,后面十頁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太白星君圣母瑪利亞耶穌耶和華保佑我試鏡成功”等諸如此類的迷|信發(fā)言。再次,通過瘋狂運動加節(jié)食減掉了被Q布用甜食和飲料喂出的三斤rou,并忙里偷閑地把土星小模型也做好了。最后,假裝不在意,其實暗戳戳地等待著Q布給自己發(fā)短信打電話。然而這個人,分開了就跟失蹤了一樣,從甜點日之后就逐漸沒了音訊。剛開始一兩天的半夜,他還會站在斜對面的十七樓,用電筒晃祝拾肆,向祝拾肆說晚安,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非要搞得像做賊一樣。到后來,人直接不出現(xiàn)了,房間也不亮燈了,更不用說打電話了,祝拾肆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手機。如果有的話,他為什么不聯(lián)系自己?而且他也沒有主動說過要給祝拾肆他的號碼。“嘁,相處的時候裝得很可靠很親切的樣子,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把對方給忘了……”祝拾肆在臨近出門前怨念地瞄了一眼對面無人出沒的公寓,不過這一點怨念也只占據(jù)他心里小小的一部分而已。畢竟馬上要去試鏡了,祝拾肆求神拜佛搞了近一周,今天必須全情投入。試鏡的地點依然在制片中心的錄影棚,到了五月中旬,氣溫已經(jīng)開始明顯升高,街上的行人大都換了夏裝,祝拾肆今天卻穿了一件肯辛頓版型的長款風衣。熱,是最直觀的感受,內(nèi)搭的襯衣已濡濕了,衣領(lǐng)軟軟地塌了下去,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發(fā)梢也凝著汗水。但祝拾肆并沒有打開汽車空調(diào),也沒有脫掉風衣,甚至沒有擦汗,因為今天這場戲,主角何賽要呈現(xiàn)的正是一種疲憊、煩悶、漚熱且不體面的上班族狀態(tài)。就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何賽見到了一直以來陪伴著自己的那個神秘筆友。他此刻并不知道,這個筆友其實是他的另一個人格。祝拾肆到達的時候,郭惜也開著她的小車泊入了停車場。卿風那輛大紅色浮夸跑車橫放在錄影棚門口,他已經(jīng)來了,祝拾肆記得四月份試鏡的時候,這人也是這樣亂停亂放的。又要和這個縮短版的“自己”交鋒了,祝拾肆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兩耳不聞卿風語,一心只演圣賢戲的準備。祝拾肆走入錄影棚,卻沒有看到卿風招搖的身影,反而是另一個讓他頭疼的人坐在了卿風的位置上。“你遲到了?!?/br>座椅上的人留著鬢角剃青的背頭,垂墜的西褲下一雙長腿隨意地分開著,鐵灰色的西裝背心合身地扣在暗紅色襯衣外,襯衣的領(lǐng)口開了兩顆扣子,沒有打領(lǐng)帶,健壯的上臂系著兩個皮質(zhì)的黑色袖箍,配合著敞開的衣領(lǐng),似乎很刻意又似乎很自然地散發(fā)著獨霸一方的雄性氣息。祝拾肆掃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剛還在一旁和陳荃交涉的制片主任吳林康湊到了祝拾肆跟前,親切地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男人面前,殷勤地介紹起來:“小祝啊,這位是咱們組新加入的出品人,你肯定也不陌生,雷霆時代的雷總,雷傲,你聽說過這個大名的吧?”雷傲坐在椅子上,昂起下巴輕慢地睥睨著祝拾肆,不打招呼也不起身,等吳林康說完后,只用鼻子哼笑了一下。祝拾肆面無表情地直視著雷傲,等他哼完,也皮笑rou不笑地回了句“當然聽過”,然后拿出手機,調(diào)出時間,遞到雷傲面前,擋住他倨傲無禮的視線。“雷總,我比約定時間早到了五分鐘,并沒有遲到?!?/br>雷傲臉上沒什么反應(yīng),手指卻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