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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響起程雋慢吞吞的聲音。 “……” 如針芒刺背,阮啾啾竟然有幾分怯場。她正準備走人,這時,涂南自覺地尬笑了一聲,讓他們兩人好好聊,自己則快步進了病房。 程雋一手推著輸液瓶的支架,在光滑的瓷磚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刺耳響聲。 阮啾啾的脊背繃得很緊,她站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就把話攤開說明白了。我對待你只是像朋友一樣,所以……” “那就試試。” “嗯?”她驚訝的視線撞上了程雋的眼眸。 兩人四目相對,阮啾啾重復一遍:“試試?……什么?” 程雋的語氣慢條斯理的,就像是在談生意:“你可以當做相親一樣跟我試著跟我相處,不用有壓力?!?/br> 阮啾啾驚了。 “這怎么可以!” “我們同居過,熟悉彼此的生活作息,這一點沒有任何矛盾。” “這倒是?!?/br> “你對于跟我相處沒有反感,我的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br> “似乎是的?!?/br> “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歡你,所以不用擔心單方面的付出?!?/br> “……” “那為什么不試一試?如果之后還是認為不可以的話,我們就離婚好了,我會放你走?!?/br>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完全都是對她有利的條件! 阮啾啾再再再一次被程雋用吊詭的邏輯成功說服了。 “但是,如果我還是無法喜歡上你……”她真的不想傷程雋的心,但這是橫跨在兩人之間無法避免的問題。 到時候再走,給了程雋希望,又給予絕望,豈不是讓他更痛苦。 程雋緩慢地說:“讓我甘心。努力過之后還是失敗的話?!?/br> “……” 她想了一下,程雋似乎說得沒錯。但總感覺哪里不太對的樣子?阮啾啾陷入沉思,努力尋找著能夠反駁程雋的話,卻怎么也想不出來。 婚內(nèi)相親式相處,也只有程雋才能提出這樣的提議了。 她再三詢問程雋:“你想好了嗎?確定真的要這么做?其實……如果你想成家的話,會有比我更好的選擇……” “不會的?!彼卮鸬煤敛华q豫。 不會再有比她更適合的選擇了。 阮啾啾正想說她再考慮考慮,程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低下頭,眼眸低垂著,在阮啾啾的注視中緩緩伸出手。 他的嗓音很低,卻是出人意料的柔和:“回家?!?/br> 回家? 阮啾啾在這一刻,竟然奇異地被打動了。 涂南站在病房的門口,挨著門使勁偷聽,恨不得再戴個助聽器。他只希望老板男人一點,抱住嫂子親下去!半晌沒有聽到動靜,涂南偷偷摸摸地探出頭,卻撞上程雋和阮啾啾兩人的目光。 他們兩人就站在門口,看著涂南略顯猥瑣地悄悄探出的腦袋。 “……”涂南臉上寫著大大的尷尬二字。 “哈哈哈,你們沒事了?” 程雋:“出去。” 涂南:“……”這叫什么,卸磨殺驢……呸!他才不是驢!rou無情??為什么覺得這個詞有些怪怪的?? * 阮啾啾同意了程雋的建議,盡管心里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總有種,被程雋的邏輯繞住的錯覺。 程雋動作極快地訂了飛機票,阮啾啾一臉苦惱地說:“東西都是新買的……而且才付了房租?!?/br>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干嘛辛辛苦苦收拾房子啊。 她真是瘋了。 程雋很淡定:“我已經(jīng)買下房子了?!?/br> 阮啾啾:“???!” “所以,房子就擱著?!?/br> 阮啾啾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有錢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啊! 程雋訂了晚上的飛機票,一晚上都等不下去,像是生怕阮啾啾清醒了,不跟著他回去,就差動作快一些把阮啾啾綁回去。 “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br> “好?!?/br> 程雋套上外套,從病床上站起來。阮啾啾一愣,說:“你就在這里待著。” “好?!闭f著,他已經(jīng)跟在阮啾啾身后了。 阮啾啾:“……” 現(xiàn)在后悔還有用嗎? 阮啾啾命令禁止程雋離她太近,這個狗男人有占便宜的嫌疑在先,阮啾啾不得不防。她走在前面,程雋跟在身后,兩人保持著約有一兩米的距離。 一路上,阮啾啾都在走神,不明白她這樣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正當她走神之際,腳下打滑,猝不及防地在程雋面前摔了個狗啃泥。 阮啾啾:我恨下雪天! 程雋磨磨蹭蹭,半晌沒有上前扶一下阮啾啾,讓阮啾啾深深感到被欺騙了。她狼狽地站起身,朝著程雋怒目而視:“為什么不扶我!” 程雋一臉的理直氣壯,語氣慢吞吞:“不是你說,不論什么情況都不允許接近你么?!?/br> …… …… 阮啾啾的聲音幽幽:“有的人活著,卻已經(jīng)死了?!?/br> 就這樣還想發(fā)展感情,她還不如指望一場海嘯把他們倆卷到海島上為了繁衍不得不在一起來得靠譜呢! 阮啾啾真是要把這輩子所有的吐槽都用在程雋一個人的身上了。 她惱怒地瞪了程雋一眼,換來程雋茫然的眼神。 阮啾啾更生氣了。 阮啾啾上樓收拾東西,程雋進了房間,四處打量,忽然覺得這個房子也不錯。只是單人床得換成雙人床。 他走到廚房,拉開柜子,里面只放著一雙碗筷。 程老板的心情驟然變成艷陽天。 阮啾啾正在收拾衣服,回過頭便看到程雋站在廚房,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只惦記著吃!” 這家伙該不會是為了吃飯演了一出戲! 阮啾啾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 到底貿(mào)然答應(yīng)了程雋的提議,是否正確,阮啾啾也說不清楚,她甚至有種稀里糊涂上賊船的感覺。但她突然意識到,涂南說得對,總這么逃避可不行。 “走?!?/br> 阮啾啾叫了一聲程雋:“等會兒還得趕飛機?!?/br> 兩人出門,程雋幫阮啾啾拖著行李箱,阮啾啾跟在一旁,場面出奇地和諧。 匆匆坐飛機趕來的顧游便看到這一副畫面。 他先是愣在原地,目送他們遠遠離去的背影,僵硬得像塊木頭。隨即,他苦笑了一下,又笑了一聲,一邊搖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里涌起的一點兒希望被瞬間打碎,嘲笑著自己有多么無知。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票,是一周后比賽的現(xiàn)場票,本來是留給阮啾啾的,現(xiàn)在似乎用不上了。 顧游沉默片刻,干脆利落地把票撕成兩半。 有些事情,不需要撞到南墻也可以看到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