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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駱優(yōu)也沒改口對“虞老師”的稱呼,刑鳴胃里一陣發(fā)酸,一直酸到牙根里,原來再英俊多金有權(quán)勢的男人也一樣,精蟲上腦的時候滿嘴胡言,清醒以后就全不作數(shù)。想了想,決定索性提個大的。季蕙時日無多了,最大心愿便是丙氨酸西洛尼能正式獲批上市。雖說節(jié)目播出之后,對這新藥感興趣的藥廠不少,但一來忌憚盛域之威,二來很多藥廠本身實力不濟,未必能支持后續(xù)的投入研發(fā)。打鐵須趁熱,那期節(jié)目余溫猶在,劉博士卻不想法子盡早把項目賣了。他仍慷慨激昂地要上訪,控告藥監(jiān)局不作為,任憑盛域的廖暉惡性競爭迫害同行。劉博士估計是虞臺長頂看不上的那類知識分子,老派,迂腐,不撞南墻心不死,刑鳴也對這類人既敬又畏,愛恨交加。他把季蕙的心愿告訴虞仲夜,說這也是自己的心愿。虞仲夜爽快地點了點頭,好。第74章虞仲夜說“好”,然后說“去吧”。虞仲夜攆他出去,僅用一個眼神就辦到了。刑鳴聽話地走出去。進一步退兩步,還是呼則來揮即去,好像什么都不曾改變。看著事事四平八穩(wěn),其實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不尷不尬不倫不類不清不楚,難怪駱優(yōu)不甘心,他也不痛快。想起虞臺長刻意關(guān)照過的新人,決定去設(shè)備倉庫看一眼。刑鳴問路上碰見的阮寧:“新來的實習(xí)生一直留在庫房里?”“一直留著,不知道為什么沒開空調(diào),里頭熱得跟蒸籠似的。”“有怨言?”刑鳴正有一股暗火無處發(fā)泄,想著如果對方怨聲載道,就再給他安排更多雜活,玉不琢不成器,折騰也有折騰的道理。“沒有?!睕]想到阮寧卻說,“挺自得其樂的?!?/br>刑鳴不再說話,人還沒近門口呢,就聽見里頭傳來架子鼓的聲音,想起來,是有一架老式鼓扔在庫房里,多少年沒人動過。副歌部分鼓點激昂,有那么點不招人厭的炫技的嫌疑,庫房里傳來旁人起哄的掌聲,一個男孩子正在唱一首英文歌,歌曲做了相當(dāng)大的改編,節(jié)奏比原先更跳躍輕快,刑鳴不通音樂,但也能辨別好賴。庫房里的男孩子情緒很飽滿,英語發(fā)音很純正,還有聲線……聲線可真漂亮!Andifyoureallyneedme,yougottagottagottagottalovemeharderGottalovemeharderLoveme,loveme,loveme,loveme…刑鳴突然想起虞仲夜。奇怪的是他們的聲線并不很像,虞仲夜低醇濃郁,這個實習(xí)生清亮陽光,但他莫名就能把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刑鳴站在庫房門口,聽著里頭新人的歌聲,想象著虞仲夜淺吟低唱的模樣。“老大,你笑什么?”阮寧目瞪口呆。明珠臺里鼎鼎有名的Iceprince居然毫無道理地自己笑了,還笑得那么溫存?zhèn)渲烈谎噪y盡,簡直像食素的餓鬼,動情的佛陀。刑鳴微怔,斂去臉上那點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笑意,又恢復(fù)往常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樣子,轉(zhuǎn)身走了。那顆想找茬的心也又揣平了,算了,何必總跟新人較勁。愛情這東西是錦上花,他現(xiàn)在胸懷家國天下與個人情仇,沒工夫惦記,虞臺長……只怕也沒工夫給。記者剛剛派出去,手上幾個備選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刑鳴難得不加班,下班路上順道去看了看季蕙。刑鳴跟季蕙保證,夏老師的藥一定能上市。李夢圓瞪眼看他:“怎么那么肯定?”這幾天刑鳴就沒接過李夢圓的電話,今天在季老師家碰上也純屬偶然。那個吻錯了。他有點招架不了李夢圓每次注視自己時眼睛里那份殷切與期待,于是裝聾作啞。虞仲夜正兒八經(jīng)點了頭的事情,他深信不疑。陪季蕙吃過晚飯,出于紳士風(fēng)度,刑鳴提出送李夢圓回家。白色寶馬上,駕駛座上的刑鳴側(cè)著頭,盯著李夢圓看。這雙眼睛太好看了,把天底下人的好處全占全了。李夢圓忽然臉紅,以柔腸百結(jié)的目光回望刑鳴。刑鳴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提醒她:“安全帶。”尷尬地沉默數(shù)分鐘,李夢圓吞吞吐吐地說,你哥最近在我們醫(yī)院住院呢。“我哥?”刑鳴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你親哥哥,他姓向?!崩顗魣A說下去,“你哥哥被人打了。”“什么人?醫(yī)鬧?”問出話后才覺得不可能,普仁醫(yī)院公立三甲里也算首屈一指,流氓生事鬧醫(yī)生得了,不至于連無關(guān)路人也不放過,于是自問自答道,“應(yīng)該是向小波又在外頭惹事了?!?/br>“你哥骨折估計就是那些人打的,不依不饒還追醫(yī)院里來了,好像是你哥在外頭欠了高利貸吧,可能幾十萬……”刑鳴無動于衷。一雙眼睛注視前方,一臉專注與冷冽。根本不意外。向小波開過網(wǎng)吧,搞過桑拿房,甚至放過小型高利貸,也算干過百樣活,就是沒一樣能干成的??赡芤彩切膽延蟹?,不把他老子一輩子辛苦攢下的棺材本都折騰光便不罷休。“還有你mama,也被打傷了,對方放言再不還錢,就把你們家房子燒了……剛才當(dāng)著季老師的面,我不好說……”眼前出現(xiàn)似曾相識的街景,李夢圓意識到寶馬突然行了回頭路,輕喊出聲:“咱們行車的路線好像不對,不該走這條路?!?/br>“繞個道,這個時候高架上太堵?!?/br>只說了這一句,無論李夢圓再說什么,刑鳴再不出聲。說是繞個道,一繞就繞遠(yuǎn)了。刑鳴把車停在一個小區(qū)門口,熄了引擎。也不跟身旁的李夢圓多做解釋,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好像等著誰。有人經(jīng)過,有人朝他投去異樣目光,刑鳴視若無睹,也不下車。這地方他有陣子沒來了,附近的幾棟舊樓拆得昏天黑地,這座城市總在不斷地翻修重建之中。刑鳴挺有印象的一個小賣部還在。不夸張地說,自打它立在那里,便是幾叢茅草蓋頂,幾塊青磚砌就,有幾個年紀(jì)半大不大的女人與閑漢正坐在前頭納涼,不顧小區(qū)外頭塵土飛揚,女人們拿腔捏調(diào),閑漢們議短論長。他們是這個社會特別常見的一類人,平凡而辛勤,忙碌半生之后,除了每天巴望著共產(chǎn)黨扶貧濟困,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