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配他前妻、一個退圈明星的自白、學(xué)渣生存圖鑒、雙性·都說師父好人(H)、畸戀情深(H)、(快穿)妖女她總會歸來、兩只金主、小純潔和花心男(H)、我飼養(yǎng)的學(xué)霸,黑化了、劇本(H)
他敏感地意識到,房間里還有別人。刑鳴去廚房取了一把餐刀,原打算報警,沒想到鬼使神差手一抖,竟把電話撥給了虞仲夜。虞仲夜問他:“怎么了?”刑鳴拿著刀坐在門口,堵住唯一出路:“家里停電了……有個人……那個殺人犯丁洋……”虞仲夜似乎不解:“為什么不出去?”借著手機的光亮,刑鳴以目光警惕地梭巡四周:“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他就跑了?!?/br>虞仲夜大概明白了,令人倍覺定心的醇柔嗓音傳過來:“好,你等著?!?/br>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應(yīng)該報警,但手機適時耗盡最后一絲電力,關(guān)機了。刑鳴手持尖刀坐在黑暗之中,聽見門鈴乍然響起時,心中無所畏懼,反倒有些感動。這地方久沒來過客人,連淘寶上買東西都由阮寧代收,快遞員從不上門。刑鳴仔細回憶,上回來人好像還是小區(qū)要選黨代表,幾位熱心的大媽挨家挨戶地吆喝居民去投票。正逢隔壁人家家里添丁,還一添添倆,欲送喜蛋,于是兩撥人馬齊按門鈴,此起彼伏。刑鳴默默坐在房間里,裝作不在家,任門外人鬧了一陣子,又任其漸漸消停。距今已經(jīng)……大半年了吧。算不清楚確切日子了。刑鳴不喜與人交善,更懶得應(yīng)酬街坊鄰居,幾扇窗,一張床,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而已,又不是家里。獨處,獨居,獨自一人。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其實只是習(xí)慣。就好比以前春節(jié)時候,別人是爆竹聲中一歲除,他卻在學(xué)校里寫作業(yè),因為向小波要回家過年。這些點滴匯聚起來,成了缺陷,成了缺憾。他知道門外站著的是虞仲夜,自己這大半年來頭一位上門的客。虞臺長來了,同時還帶來了警察。警察真的從刑鳴的床底下揪出一個人來,但不是丁磊,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耷拉著兩條彎彎的眉,瞧著比兔子還慌張。原來小姑娘是他的腦殘粉,一連幾天都翹課跟蹤他,還爬落水管進了他的房間,結(jié)果他回來早了,只能躲在他的床底下。一場烏龍,刑鳴簡直哭笑不得。民警狠狠教育了小姑娘一頓,把人帶走了。來時按門鈴的是老林,但老林沒跟著進屋,退于臺長身后,笑呵呵地跟刑鳴打聲招呼,也自覺地走了。刑鳴一邊把虞仲夜請進門,一邊跟他解釋來龍去脈,他頗覺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慌了手腳,既想把地方收拾干凈,又想端茶送果地招待領(lǐng)導(dǎo),一時間反倒不知如何才好。其實他的房間不必整理,跟別的一個人住的雄性生物比較,算是能夠入眼的,倒不是收拾得多勤快仔細,只是這地方東西實在少。所以他不管這個地方叫“家”,灶頭上連口熱飯都沒有的地方,怎么能算是“家”呢?“本來也是要來找你的?!庇葜僖箚査?,“知道為什么嗎?”刑鳴一時還沒從方才的虛驚之中緩過神來,束手束腳地站著,既搖頭又點頭。稍稍琢磨一下才明白過來,那姓南的小子告御狀了唄。還真是心坎上的人,一點委屈受不得,這么快就上門問罪來了。嗓子眼里一陣發(fā)酸,刑鳴振振有詞地解釋,還含沙射影地挑釁,真實不是明珠臺的立臺之本么,為了新人要破例了?“不說他,說你?!庇葜僖箍粗嫔簧疲终行跳Q過來,“什么不好學(xué)什么,現(xiàn)在連潛規(guī)則都會了?!?/br>“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有樣學(xué)樣,跟領(lǐng)導(dǎo)們學(xué)的?!毙跳Q走過去,停在虞仲夜的跟前,但卻沒坐下,筆直挺拔地杵在那里。他臉上不喜興,心里不服氣,潛規(guī)則這事兒您干的還少了?“小南不是你想的那樣?!庇葜僖挂惶直酃醋⌒跳Q后腰,將他整個人帶進自己懷里。他刮了刮刑鳴的鼻子,又順手一提他的下巴,輕笑道,“不準(zhǔn)再使小性子?!?/br>虞仲夜的嗓音太好聽了,帶著一點點氣息的顫音。像三九寒冬里煨過的一壇酒,醇厚甘柔,從耳朵里進去,一直燒遍臟腑。刑鳴無端端地?zé)崃四?,大概是在這嗓音里醉了五六分,可人在懷里已經(jīng)老實,嘴上依然不饒人,咕咕噥噥的:“只許州官放火,不準(zhǔn)百姓點燈。沒這個道理?!?/br>虞臺長看著他。微微瞇了眼睛,唇邊那點柔和的謔意不見了,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刑鳴不敢再頂嘴,也望著虞仲夜。一向冷冰冰的地方突然有了人氣兒,于是那點在乎、酸楚、心痛從心里的犄角旮旯處全翻騰出來,再從他的眼底泄露出去。兩個人就這么互相看著,時間久了點,虞仲夜才問他,如果來的是南嶺,你打算做什么?這個問題倒把刑鳴問住了。如果來的是南嶺,是義正言辭地教育年輕人務(wù)必潔身自好,還是順勢而為就把人上了,他確實沒想過。見刑鳴發(fā)愣,虞仲夜笑了,說,我來教你。刑鳴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虞仲夜的吻已經(jīng)欺了過來。上下兩片唇被另一雙唇柔柔含住,輕輕吮吸兩下,舌頭轉(zhuǎn)眼鉆入口腔。被這個男人一只手強硬地摁住后腦勺,刑鳴輕哼一聲閉上眼睛,沒反抗。他們抱著躺倒,膩膩歪歪地吻著。火從舌尖燒開,全身都著了。直到察覺下頭一件東西硬邦邦地頂著自己,刑鳴如夢方醒,放棄順從開始抵抗,奪回自己被虞仲夜含著撫弄的舌頭,嚷起來:“你說了放過我!”虞仲夜真的停下來。他微微皺眉,一瞬不瞬地注視刑鳴的眼睛,看似思考良久。然后很認真地說,我悔了。第71章我悔了。刑鳴一時驚住,他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言悔,還是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娜齻€字,簡練又霸道,簡練得近乎輕描淡寫,霸道得好似天理昭昭。想了想,大老板可能是示弱了,也可能是精蟲上腦暫時哄他的。刑鳴吃不準(zhǔn)對方這一聲悔里到底蘊含幾重意思,仍憋著一口氣捋也捋不順,打算頑抗到底。先前的順從出自這段時間累積的慣性,既已斷了這層上司潛規(guī)則下屬的關(guān)系,名不正言不順,我一個直男,憑什么還得跟你睡。虞仲夜粗暴地握著刑鳴的下頜,強迫他與自己接吻。兩頰肌rou被捏得發(fā)酸,刑鳴無力緊閉牙關(guān),只得聽?wèi){虞仲夜的嘴唇覆蓋,舌頭侵入。刑鳴佯裝投誠,小心翼翼咬一咬虞仲夜的舌尖,便與他互相舔吮推送,吻得只進氣不出氣,全情投入。直到虞仲夜的吻愈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