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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唇槍(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一看,“新聞工作者的本職是客觀報道,而不是替天行道?!?/br>
“我就是客觀報道。”刑鳴強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看似無關(guān)緊要地說,“老師,你的第一堂課上,曾有人問我為什么棄醫(yī)從文選擇新聞業(yè),當(dāng)時我沒說實話。你知道為什么嗎?”

虞仲夜反問:“為什么?!?/br>
刑鳴自己拋出問題,卻不回答,只是皺著眉,抿著唇,靜靜望著對方。

虞仲夜便也看著他,少頃,輕輕嘆氣:“做英雄,但不必做烈士?!彼嗔巳嗨^發(fā),又捏著他的下巴,在他額前吻了吻:“晚安?!?/br>
這一夜,虞臺長沒將他壓倒,脫光,沒分開他的雙腿,貫入他的深處,刑鳴簡直受寵若驚。他一宿沒闔眼睛,惡補數(shù)學(xué)建模知識的同時,時不時便把虞仲夜的那句話拿出來咀嚼一下,唯恐錯失一絲余味。

夜深了,整座城市都睡了,唯獨他的內(nèi)心難以平靜。

第35章

熬了一宿研究數(shù)學(xué)建模競賽試題,第二次見到崔皓飛,刑鳴明顯有底氣多了,跟他一起埋頭研究“公務(wù)員養(yǎng)老險的改革問題”。刑鳴對上節(jié)目的事情只字不提,崔皓飛也不主動松口,但倆人還挺有默契,要不怎么說物以類聚呢,聰明人大多還是愛跟聰明人打交道。

刑鳴臨走時,崔皓飛突然開口:“其實你也是基佬吧。”

刑鳴不假思索,立馬否認:“我不是?!?/br>
“不是?你騙誰?”崔皓飛斜斜睨他一眼,一臉懷疑神色,“你看你的腿,那么好的腿型卻合不攏,還有屁股,也不是直男的樣子。”

刑鳴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的下身。

“騙你的?!辈〈采系拇摒╋w仰面大笑,揮手說,“你明兒再來吧。”

可刑鳴第三次敲開崔皓飛的病房門時,這小孩兒的態(tài)度竟陡然一轉(zhuǎn),他摁響了床頭的呼叫鈴,同時大喊大叫,讓刑鳴滾出去。

離開醫(yī)院以后刑鳴心情欠佳,回到辦公室又聽阮寧匯報,報上去的選題被打了回來,總編室的人還是那個意思,新節(jié)目得遵循兩個字,穩(wěn)妥。

刑鳴返身就走,顯是要去總編室一爭到底。

總編室的領(lǐng)導(dǎo)叫王泊舟,新聞中心的人以前管他叫王瘋子,后來又管他叫王編輯。王編輯北大哲學(xué)系畢業(yè),看著很有些老派知識分子的派頭,啤酒瓶底的眼鏡,頭已經(jīng)禿了。雖說平日里不茍言笑,一板一眼,但據(jù)傳年輕時也是個牛人,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帶著相機上過前線。單槍匹馬深入阿富汗腹地,跟當(dāng)?shù)氐目固K武裝一起扛著老式步槍打過蘇聯(lián)坦克,帶回國的照片比美聯(lián)社拍攝的都更罕見珍貴。

一個后輩如此咄咄逼人,王編輯當(dāng)然生氣了,你誰的徒弟?敢這么放肆地說話?蘇清華?難怪了!蘇清華除了輕狂還有什么?就只會誤人子弟!

刑鳴連著兩宿沒闔眼睛,是真正的眼皮子都沒磕一下,又被姓崔的小子擺了一道,脾氣原就沖到極點,一聽見這話立馬戾氣增長,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最后王編輯被他嗆得險些心臟病發(fā),抖著一雙手就往嘴里塞保心丸。

知道再下去得出人命,刑鳴只得閉嘴,退出總編辦公室,砰一聲砸上了門。

老陳看見刑鳴青著臉從總編室的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出來,皮笑rou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什么,放松,放松。今兒晚上你們組都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吧,天天在工作室里熬著,以崗為家也不是這樣的。

“為什么?”刑鳴滿面狐疑,不能理解,也不殷勤。他踏出總編辦公室的大門時就已經(jīng)冷靜了,王泊舟瞧不上蘇清華,但從本質(zhì)上講,瘋子和狂人僅隔一線,他們瘋起來相似,狂起來也差不多,他們的理想不合時宜,rou體都已腐朽。

刑鳴敬重這樣并同情的人,這樣的……烈士。

“為什么?生日會嘛,我已經(jīng)請示過虞叔了,虞叔說這陣子大伙兒籌備新節(jié)目也挺辛苦,找個機會一起熱鬧熱鬧也好?!?/br>
記得老陳以前就提過一回,但他忘了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他忙起來六親不認,哪里可能記得這些瑣碎。

“好好放松一下,成天繃著一張臉,真當(dāng)自己是冰雕的?”老陳輕拍刑鳴肩膀,留下一句“今晚虞叔忙完了他的事兒也會到場”,就走了。

刑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沒踩進玻璃門,阮寧跑來請示:“老大,晚上的生日趴得鬧到凌晨,我們組準備什么禮物好?”

刑鳴轉(zhuǎn)過身,瞧見一組二十來個人巴巴地望著他,神態(tài)一個比一個殷切。有的黑了,有的瘦了,這陣子大伙兒確實辛苦,一個個都星行夜歸,在辦公室里熬干了骨頭。

他心頭一暖,一直板著的臉色總算好看一些:“不必破費準備,別鬧得太狠,讓我早點回去睡一覺就好?!?/br>
“可是……老大……”阮寧一時犯蠢,“明天不是駱優(yōu)的生日么……”

刑鳴馬上明白過來,昔時因,今日果,老陳這種人哪那么容易杯酒釋恩仇,逮著機會就得惡心你,還非得往死里惡心。

刑鳴處變不驚,順著阮寧的話,就手表領(lǐng)帶之類的禮物跟他扯兩句,話未畢,抬眼就見一個人朝自己走過來。

刑鳴很難得被一個男人驚艷——當(dāng)然女人也不容易——打小活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就三次。第一次是很小的時候,許是剛進小學(xué),在電視上看見罰球線上飛身扣籃的邁克爾·喬丹,空中漫步如履平地,他當(dāng)場目瞪口呆驚為天人;第二次是來明珠臺找后期組長算賬,人群之中一眼看見虞仲夜;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

駱優(yōu)朝他走了過來。

駱優(yōu)穿的是白西裝白西褲,白色之于男人很安全,但也很挑人,尤其這樣一身白,人若長得遜一點,就會陡生廉價與平庸之感,仿佛婚禮上的儐相或司儀。

但駱優(yōu)不會。他就像被舞臺追光燈籠著照著,烘著托著,好一個光芒熠熠的角兒。

“晚上你來嗎?”駱優(yōu)徑直走向刑鳴,客客氣氣地說,“不管怎么說,我欠你一個道歉。晚上我先自罰三杯,然后咱們不醉不歸?!?/br>
“怕是去不了?!毙跳Q同樣客客氣氣地答,“事情挺多,我得在五一前趕制三期節(jié)目,沒剩多少日子了。”

“可我聽老陳說,咱們同一天生日?”駱優(yōu)揚眉一笑,聲音也稍稍拔起,“不趁這機會,一起慶祝慶祝?虞老師也會來的?!?/br>
一整個辦公區(qū)的人該是都聽見了,阮寧率先“啊”了一聲,別的人也似一下開了鍋,窸窸窣窣地交流。

駱優(yōu)身上的香水味偏濃了些,與那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