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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樹又不一樣,樹筆直的方向是一成不變的,世界線卻可以調(diào)整方向。在西澤沒插手之前,伊凡卷入人類和吸血鬼的戰(zhàn)爭之中是錯誤的事件,然而現(xiàn)在,卻是修正后的世界線最適合的方向。因為伊凡變了。過去的伊凡只是個花瓶,而現(xiàn)在的伊凡完全有能力主導(dǎo)局面。世界線進(jìn)行了大的變動,哭包本就能量不夠,又在沉睡中被抽出了能量來推動世界線的前進(jìn),所以沒能醒來。西澤曾經(jīng)問過哭包想要創(chuàng)造的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哭包的回答是人類和吸血鬼和平共存的世界??薨镜拇蛩闶窍扔腥姞柡鸵练策@個人與吸血鬼結(jié)合的先例,一步一步和平演變。不過估計現(xiàn)在大概是要將這個偉大的使命交付給伊凡兩夫夫了。所以西澤之前估計,等伊凡和塞繆爾這兩個主角完成這個偉大的使命后,哭包才能醒來。這個任務(wù)十分艱巨,西澤很高興。艱巨好啊,越艱巨,時間就越長,伊凡變革跟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能教的都教了,他只要睡著等伊凡完成革命,哭包醒來給他結(jié)算任務(wù)就好了。所以,只是伊凡成為教皇,哭包就醒了,西澤還有點驚訝。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伊凡成為教皇,變革會一步步推行,即使困難卻的確會一步步的挪動,世界線變得穩(wěn)定,哭包的能量就能穩(wěn)定下來。之后的發(fā)展進(jìn)程是世界意識的事情,他這個維護(hù)者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看完加冕儀式,西澤就和司繁青回了自家古堡。房間里,西澤將自己最喜歡的三件套收好,便讓哭包將他傳送出去。至于樓下的司繁青和還在利沃夫的伊凡夫夫,西澤沒有跟他們告別,他本來就是界外之人,等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后,所有有關(guān)他的記憶都會模糊化,漸漸地會沒有人記得他。西澤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房間里。樓下的司繁青正翻閱著一本書,神態(tài)悠閑,卻突然皺眉,一個閃身來到西澤的房間,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西澤的氣息完全消失了。他在西澤身上下的追蹤也完全沒了效用。“西、澤?!币а滥钪鳚傻拿郑痉鼻嗾郎?zhǔn)備將這里徹底摧毀,卻在看見空蕩蕩的床架子后臉色猛地扭曲了一下。“哈,好,真是好極了?!迸瓨O反笑,司繁青死盯著床架子恨聲道,“你最好祈禱,別讓我逮到你?!?/br>完全不知道司繁青發(fā)火的西澤慢悠悠的來到任務(wù)大廳交了任務(wù)后,就回到家把三件套鋪在了自己的床上。在房門外設(shè)了個結(jié)界后,西澤就躺入了被窩。在哭包的世界呆了22年,主神世界這里卻連三個月都不到,西澤蹭了蹭枕頭,覺得睡覺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一件事了。一晃又是百年。西澤這次依舊沒能打動引導(dǎo)員小姐,不過卻如愿的得到了保底任務(wù)——A級任務(wù)。不過這次的任務(wù)有些特殊,并不是世界意識發(fā)出的,而是一個人。能夠向主神世界發(fā)任務(wù)的有世界意識,也可以是世界中的某個人,只要他們的執(zhí)念強大到足夠突破世界的壁壘,傳達(dá)到主神世界。而這種人,有著覺醒者的資質(zhì),很大一部分都會成為覺醒者。西澤看著拿到手里的資料,不由挑了挑眉。——“魔頭!你逃不掉了!”懸崖處,一個白衣人被幾十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修道之人長相都不回丑到哪里去,可這幾十個人加起來卻都沒有被逼至懸崖處的那個人來得驚艷。如墨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飛舞,白衣人將臉前的長發(fā)繞至耳后,露出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他生著一雙桃花眼,即使他神色淡漠,那雙眼尾上翹的桃花眼也自帶三分風(fēng)情,他的唇形飽滿,唇色極紅,卻并不顯得艷俗。明明是男兒身,卻是男生女相,圍攻的女修們有的難掩神色,眼底臉上皆是嫉恨,還有即將除掉他的興奮。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同樣神色淡漠的黑衣男子,他望著白衣人的雙眸毫無波動,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夠讓他的眼底有一絲波瀾。可他在看向身邊一個溫雅俊秀的青衣男子時,眼中卻偏偏猶如寒冰融化,溢出了點點柔情。他身邊溫雅俊秀的青衣男子在看向白衣人時,似乎動容了一下,卻很快收斂好情緒,溫聲道:“白衣,不要一錯再錯了,現(xiàn)在回頭,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br>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惹得原本有些寂靜的眾人頓時喧嘩起來。“青元真人,你太善良了。這魔頭根本不會聽你的?!?/br>“就是!要我說,直接將他就地斬殺才是。”“我王家氏族一百八十余口都慘死這魔頭手下,我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一個比一個亢奮偏激的聲音響起,被換做青元真人的男子眼中很是掙扎,拳頭捏了又捏,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在聽到身后眾人討伐的聲音,終是放棄了開口,可手卻是握的極緊。他身邊的黑衣男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捏緊的拳頭慢慢舒展開。“阿衡……”“阿瑾。我知你對他感官甚好,可人犯了錯,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标懞庹f道。“玉霄道君說的極是?!闭驹谒麄兩砗蟮囊粋€粉衣女子贊同道。“這魔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我們需得替天行道。”白衣人原先一直看著陸衡的動作,在聽到這些人的話時,看著他們臉上恨不得殺他而后快的憤恨,竟是笑了起來。“魔頭,你笑什么!”“哈哈哈哈哈……”白衣人低頭弓著腰自顧自的笑著,笑的不可抑制,渾身顫栗著,幾乎連手中的劍都拿不穩(wěn)。終于笑夠了般,白衣人直起身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這激烈的笑聲而染上了一層紅暈,生生表現(xiàn)了什么叫做人面桃花。有幾個心志不堅定的男修者竟紅了臉。將眼角笑出的淚珠擦去,白衣將手中的劍平舉起來,所有的圍攻者全都戒備起來,手中各式各樣的法寶也做好了攻擊的準(zhǔn)備。可白衣卻是什么也沒做,他只是將劍尖對準(zhǔn)了陸衡的方向。“玉霄道君?!鼻謇涞穆曇魪陌滓碌目谥邪l(fā)出,他輕聲問道,“百年前,你的道侶不還是玉虛派的掌門大弟子洛安瑾嗎?”“怎的短短一百年的時間,道侶就成了你的徒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