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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玉福的名字。”都到這地步了,秦玉蘭怎么可能放棄,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嚷嚷:“老媽臨終遺言難道就不作數(shù)嗎?”工頭皺眉了,萬一秦玉蘭兩姐妹收買一兩個護士當見證人,這事就不好辦了。秦玉福更是一個沒腦袋的,如今想不到辦法,臉都白了。尤其是那句撿來的,差點打垮他。周圍又開始炸鍋了,城里人找律師立遺囑,農(nóng)村卻是口頭說或是寫紙條的。“哦?”舒寧冷冷一笑,目光銳利無比:“我到不知道你們原來這么孝順,有一種東西叫監(jiān)控器,醫(yī)院各個門走廊到處都有攝像頭,告訴大家,你們是怎么繞過監(jiān)控進入病房的,難道是白日做夢嗎?”此言一出,大家紛紛笑了,姐妹倆臉色瞬變,難看之極,恨不得躲到地縫里。如今再無機會翻盤,名聲也臭了,猶如過街老鼠似的被大家教訓,逃之夭夭之前惡毒的瞪了舒寧一眼,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鬧劇結(jié)束之后,喪事大辦七天,期間秦玉芝曾經(jīng)厚著臉皮來了,跪著嚎頭大哭,像真的似的,然后裝頭暈,進屋子休息,實際上仍然沒放棄,到處翻找房本,一無所獲后,還翻了翻弟弟的褲子外套,順走了二十塊錢。舒寧防著她呢,見秦玉芝進屋五分鐘后,故意叫又高又壯的張嬸過去瞧瞧。秦玉芝敗露后被抓到人前還不知悔悟,反咬一口。張嬸正直無比,名聲好著呢,啪啪啪幾個耳光打過去,秦玉芝無地自容,再也沒出現(xiàn)。老二的丈夫是老師,極要臉面,所以秦玉蘭不得不來,不得不忙里忙外,晚上還得守著黑白照片,看著老母親和藹的笑臉,害怕極了,覺得看什么都瘆得慌!臉色總是蒼白一片,一驚一乍的。秦玉蘭心里一定非常不安,她難受,舒寧就放心了。白天對她一點都不客氣,故意當著別人面指使秦玉蘭干這干那,她郁悶至極,目光憤恨無比,卻必須照辦,真是痛快!入土下葬那天,下著小雨,秦玉蘭不能打傘,不能不跪,回到家便一病不起,噩夢連連。工頭辦事能力很高,已經(jīng)找到可靠人家買房子了,舒寧全程參與,以五千的價格出手了。農(nóng)村的房子不值多少錢,而且還是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其實城里樓房也不多,大部分依然是平房,舒寧打著小算盤,因為一個月后,秦玉鐲就會來接人。買房子的事工頭要幫忙,秦玉福不愿意,想把錢留給舒寧,畢竟這錢是三姐當年拿回來的,他不能占。工頭恨鐵不成鋼,勸兩天也沒用,反而是舒寧拿著房契來工地了。工頭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對這小孩高看一眼。舒寧笑容燦爛:“叔叔要不要跟我們出去吃午飯?”一看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有話要說,工頭擺了擺手,拿著安全帽出去了。工地外面有小飯店,量大實惠,舒寧點了一盤骨頭,一盤鍋包rou,跟雞蛋湯。這些都是小舅喜歡卻不舍得吃的菜。小舅笑的勉強:“房子買就買了吧,其實我一直住在工地就行,根本不需要房子,倒是你也不想一想學費的問題,算了,吃完飯陪我去辦個存折,以后你的學費我負責?!?/br>舒寧看他郁郁寡歡,難道還沒看開?有些擔心:“你是我的親舅舅這點無需質(zhì)疑,她們那么說只是想拿到房子而已,舅舅,她們害死姥姥欺辱你我……還對她們有感情嗎??”秦玉福沉默,夾起的鍋包rou又放下了。果然,舒寧嘆息,于是下一劑猛藥:“這些年郵寄給大姨的工資拿回來了嗎?”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渾身一震,秦玉福的臉色陰郁起來,眼角濕潤:“她們……她們以前不這樣的,我還記得小時候下了雨,家里雨傘都被拿走了,大jiejie去學校接我,用一塊大塑料蒙在我身上,自己卻渾身濕透了。二姐最喜歡逗我笑,我一笑她就開心,三姐……”滔滔不絕,全是最美好的回憶,可惜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舒寧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菜都涼了,秦玉福才說完,這么大的男人還掉眼淚,不過看他渾身輕的樣子,估計是想開了。這之后兩人去銀行辦了兩個存折,才十三的舒寧根本沒有身份證,辦事很不方便,之前買房子的時候拿的也是舅舅的身份證跟委托書。“小寧,舅舅跟十多個工友一起住,不方便放貴重物品,房證你拿著放學校吧?”“好,”舒寧買的房子自然不是要住人的,而是馬上要動遷的,能大賺一筆:“小舅,財不露白,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若是大姨二姨想要你的工資上工地來鬧,你就說辦喪事借了不少錢讓她們還。”秦玉福噗嗤一聲樂了,敲了一把舒寧的小腦袋瓜:“就你聰明。”分開以后舒寧去了營業(yè)大廳開戶看股票,手里有一千多就留幾十,全投進去了。回到學校后,舒寧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憐惜”的目光看他,連老師都如此,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班長努力宣傳的杰作。不錯不錯,真是鐵哥們!如此一來十里八村都知道她們倆的惡行了。一晃一個月就這么過去了,今天校外停了一輛特別時髦的轎車。第5章親媽來了上輩子的今天是個大日子,秦玉鐲來學??词鎸幜恕?/br>坐在教室里的舒寧盯著黑板,手里轉(zhuǎn)著筆,神游天外。班主任敲了敲門,英語老師抬了抬眼鏡才看清楚,馬上開門詢問,班主任跟她說兩句,才對著舒寧擺擺手??蠢蠋熅褶绒鹊臉幼?,肯定很開心。也是,一個無父無母又死了姥姥的無家兒童,忽然有媽找上門,誰會不高興呢?班主任帶著舒寧去了主任辦公室,舒寧老老實實的站著,轉(zhuǎn)學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主任有說有笑的跟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說話,而這個絲毫沒有鄉(xiāng)村氣息的女人就是秦玉鐲。她算是變異種,誰也不像,人美麗,氣質(zhì)更是高雅,一身碎花長裙將她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溫婉大方,得體的言行舉止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家閨秀,而不是小家碧玉。這人真的是舒寧的親生母親?班主任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該不會是要收養(yǎng)吧?瞧這個女人光鮮靚麗,肯定來至大都市,不是咱們四線城市能比的。再瞧舒寧,土生土長的蔫吧豆芽一根,瘦小枯干,發(fā)色都不亮,穿著掉色的衣服。舒寧輕聲叫了一句舅舅,班主任老師才放心。墻角站著一個民工,似乎剛從工地過來,鞋上全是泥……寒暄之后,秦玉鐲拿著手續(xù),眼角含淚的彎下腰,雙手猶豫著,似乎怕嚇到孩子,才沒抱?。骸澳恪沂悄鉳ama。”聲音這么低沉,不知情的肯定以為秦玉鐲此時內(nèi)心一定很激動,難以自已。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