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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言論的勸說了嗎?“家人,朋友,重要的人?!?/br>“是嗎……”老板嘆道。“那將來你結(jié)婚的時候,也會把它留在身邊?”奇怪他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喬易辰答:“我會先和妻子溝通,盡量征得她的同意。就算不行,我也絕不會拋棄它的?!?/br>“嗯……那就好……”也不知他說的好是好在哪里,喬易辰問他:“你不是之前說別把它當(dāng)人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好?!?/br>老板放下了杯子,苦笑道:“我的意思又不是叫你故意虐待它。怎么說它也算是我的孩子,你愿意對它好,我很感激你??墒前 蹦腥颂痤^,眼睛不知看向什么遙遠(yuǎn)的地方,“我見過太多人與機(jī)器人之間發(fā)生的悲劇,只是希望,你們不要重蹈覆轍?!?/br>男人的樣子竟讓喬易辰說不出一句話。人與機(jī)器人。悲劇。重蹈覆轍。喬易辰突然想起什么,問道:“那它沒有原來的記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它連這個都告訴你了?”男人有些驚訝。見自己表情認(rèn)真,他并沒有故意避開話題。“沒錯,前一個主人帶給它太多痛苦的回憶,所以……這是它主動要求的。”“前一個主人現(xiàn)在在哪兒?”“死了,好幾年前就死了?!?/br>“……”“你別擔(dān)心,它的臉我改過了,之前的熟人認(rèn)不出它的。記憶也沒有了。除了編號,沒有任何和過去有關(guān)的事。它現(xiàn)在完全是你的東西?!?/br>想起超市里那個盯著它看的女人,喬易辰?jīng)]有把擔(dān)心說出口。“當(dāng)然,你要是覺得晦氣,我也可以給你換別的……”“你知道我不會換的?!眴桃壮降卣f。像是拿自己沒辦法一樣,老板胡亂撓了撓頭。“它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以告訴我嗎?”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對它的擔(dān)憂。喬易辰試探地問。男人沉默了。正在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他突然開口道:“也不是不行。”心里一陣不安的sao動。“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資料調(diào)出來給你看……不過……”男人頓了一下,“雖然咱們非親非故,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他擺出了年長者的姿態(tài)。“能讓它痛苦到要自毀的記憶,勸你還是別碰為妙。”喬易辰無法反駁。“當(dāng)然,選擇權(quán)在你?!?/br>這句話分明是在推卸責(zé)任。沉默再次降臨。身旁喬治亞的睡臉依舊安靜而平和。“我也可以把備份文件給它裝回去,讓它想起從前的事,你正好可以親口問它?!币娮约罕砬樵絹碓讲粚Γ习暹B忙聳聳肩,說:“你就當(dāng)我是在放屁?!?/br>“我知道了?!笨Х纫呀?jīng)徹底冷掉了,喬易辰一飲而盡,“我不會再問了。謝謝您。”剛想起身離開,喬易辰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腳步。“老板,機(jī)器人……有痛覺嗎?”“當(dāng)然有,為什么會這么問?”男人不解地反問。剛才在家門口,喬治亞痛苦地試圖移動手臂的樣子點醒了自己。這下,心中的猜測終于有了答案。“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br>“不給它們設(shè)計痛覺,它們會隨便剁手剁腳玩的。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br>老板還以為自己的笑話很有趣。“……”見自己并沒有心思開玩笑,他正了正色道:“跟人類有痛覺的理由差不多,算是一種自我保護(hù)的方式吧?!?/br>“那……會不會有的機(jī)器人,天生比較遲鈍,明明很疼也不吱聲?”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在說它?”喬易辰點點頭。他站起身,走到cao作臺前,用手碰了碰喬治亞的臉蛋。“這孩子不是遲鈍,只是……比較能忍耐罷了……”***告別了店長,喬易辰走進(jìn)秋風(fēng)蕭瑟的街道。太陽已經(jīng)西沉,天邊只剩最后一絲光亮。剛才一下子得知太多事,腦子混亂的同時,喬易辰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他也沒有把握在四天半以后面對它的時候保持平常心。敏感如它,一定會察覺自己態(tài)度上的變化。它也一定會說什么沒事沒事,傷心只是警報,疼痛也是警報而已。抬頭看看天,喬易辰想紓解一下心中的郁結(jié),卻被秋風(fēng)卷起的黃沙,迷了眼。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劇情要大反轉(zhuǎn)了~~敬請期待☆、不會愛上人類一個星期以后,為了慶祝喬治亞回家,喬易辰專門準(zhǔn)備了一個小聚會。說是聚會,也只是邀請了老楊一個人。原本是因為前幾天楊同學(xué)看他總悶悶不樂的,便硬拉著喬易辰去自家吃晚飯,還順便介紹了傳說中的那位“程美人”。他的機(jī)器人程瀟真的很漂亮。瘦削而不纖弱的高挑身材,優(yōu)美的下頜線條,剛毅的眉與靈動的眼,還有對男人而言十分少見的過肩長發(fā)。這一切混合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不協(xié)調(diào),反而讓人覺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美好。它的態(tài)度也和氣得很,對自己這個初次見面的客人照顧得很周到。喬易辰完全看不出它是老楊嘴里說的那種“鐵石心腸”。“不對啊,程瀟不是挺溫柔的嘛?”趁公司里四下無人的時候,喬易辰忍不住嫌棄起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來。誰知楊皓睿只是聳了聳眉毛,一臉無奈道:“一言難盡啊……”如此這般,姓楊的死乞白賴要來自己家瞻仰一下傳說中的“喬小治”。喬易辰?jīng)]辦法,只能答應(yīng)他。這個理由鬼扯的“見面會”也變成了“慶祝會”。喬治亞聽說后,只是微笑道:“你的朋友?我也想認(rèn)識一下?!?/br>周五晚上,“慶祝會”如期舉行。喬治亞做了一大桌菜,喬易辰還從超市扛了一箱啤酒。三人邊吃邊喝,喝到一半兩人都有點恍惚。楊皓睿招呼喬治亞也來一口,被喬易辰攔下來了。“別給它灌莫名其妙的東西?!?/br>“酒怎么是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家那位可喜歡了呢?!?/br>姓楊的依舊舉著杯子叫它喝,喬治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有點無助地看著自己。“甭理他,他喝多了?!?/br>喬易辰從楊皓睿手里奪下杯子,自己喝了個干凈。“其實……我沒關(guān)系的?!睓C(jī)器人遲疑地說,“酒精不會對我有什么傷害?!?/br>“那也不準(zhǔn)。”喬易辰打了一個酒嗝。自從接它回來,喬易辰立下約法“三”章,內(nèi)容繁瑣到令人發(fā)指。什么不許切菜,不許開火,不許一個人洗澡,不許自己充電,不許開冰箱,不許用微波爐,不許用洗衣機(jī),水要自己嘗過的才能喝,飯要自己試過的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