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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好奇的眼神中她很是麻利的把自己的齊肩發(fā)扎成了一個利落的高馬尾。姣好白凈的模樣一下子顯露了出來,清晰的面部輪廓趁的人很有氣質(zhì)。女生有些驚嘆,“扎起來還挺好看的呀。之前怎么一直披著呢,我還很擔心你在這么熱的天,脖子會不會起痱子?!?/br>陳敏宜鼓起勇氣一把撩開馬尾,給對方看自己的傷口。“我怕被人說?!?/br>女生開朗的笑笑,“這有什么,我的腿上還有陳年舊疤呢。比你這個嚴重多了?!彪S即又問,“唉,你是不是被記大過才來我們學校的???”陳敏宜一聽這話立馬低頭沉默不語。女生一臉無所謂:“記一次大過又不是不讓你上學、不讓你高考了。....你是怎么被記大過的啊?”陳敏宜見她只是單純的好奇,猶豫了幾下也開始說了自己的錯誤。“.....然后我就把那個新轉(zhuǎn)來的男生給打了。”頓了頓,“我現(xiàn)在的傷口就是報應(yīng)吧。”女生沉默了,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陳敏宜聽不見對方的回復,以為她會厭惡自己到不想和自己聊天了。“其實我很想和你做個朋友的。但是....”女生這時道:“找機會去和那個男生再道個歉吧?!?/br>“我會的?!标惷粢艘仓雷约褐暗牡狼笡]有誠意,自己現(xiàn)在是轉(zhuǎn)過來的。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設(shè)身處地。“這就對了!”女生拍拍她的肩膀。不知什么時候周圍剛開始的討論聲也銷聲匿跡了。王佳籬知道了表弟易鶴亭的消息,心里滿是去市一中質(zhì)問對方的沖動。而他現(xiàn)在只能按捺不動,等著明天去那個學校門口等著對方。周四上午十一點半,王佳籬結(jié)束了他期中考試的最后一場。他趕忙回家放下書包,飯都沒吃就走到剛下班就給他準備午飯的母親身邊。王佳籬一想到要問母親要錢,就滿是糾結(jié)。很難開口。宋楚芝:“怎么了?怎么站著啊,快坐椅子上準備吃飯?!?/br>王佳籬,“媽。...我能拿兩百塊錢嗎?我有個同學邀請我去外地玩兩天。下周上課前就回來了。...要不一百五也行?!?/br>宋楚芝頗感到無奈,“你這孩子問我要錢去玩是理所當然的事。你等著?!闭f著就從錢包里拿了五張紅票子遞給兒子。“兩百哪夠啊,五百差不多了。”王佳籬攥著那五百塊不禁心酸。對于又要交房租水電,還要支撐他學費的母親來說,這五百塊已經(jīng)是不小的數(shù)目了。他壓下喉間的哽咽,把錢塞好?!皨專易吡税?。”宋楚芝:“啊,現(xiàn)在就走啊?不吃飯了?”“不吃了,要趕車呢?!?/br>王佳籬快步走出屋子,仰頭看著明亮的天空。開始了他的第一次出遠門。王佳籬拿身份證去車站買了最近去往京市的大巴,等車的時候順便查了下市一中附近的公交路線。等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到達市一中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烈日當空下,王佳籬問了下門衛(wèi)還有多久考試結(jié)束后就買了一瓶一塊錢的冰鎮(zhèn)礦泉水。然后就坐在市一中對面的餐館門口的椅子坐下。還好頭頂有餐館自帶的布傘撐著擋擋太陽。不然就算是身體還算健壯的王佳籬,沒吃午飯直接站太陽下一個多小時也是會暈的。考試在四點半結(jié)束。王佳籬就一個人干坐在餐館門口等到四點半。其中還借了下餐館的廁所解決三急。之后他也不敢喝水了。手上就一直拿著那半瓶礦泉水。等代表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后王佳籬騰得的站起身來看著校門口。以防看漏了人。雖然已經(jīng)十多年沒見了,但是王佳籬確定自己不會認錯易鶴亭的。畢竟對方的長相實在是有些出眾。果然沒過多久王佳籬就認出了易鶴亭。對方正和一個長得有些乖巧的男生走在一起。一看見那張臉王佳籬就火氣上涌。他的父親就因為對方而鋃鐺入獄,因為那該死的猥-褻兒童罪。本來只要五年他父親就可以出獄的,結(jié)果警察卻在易鶴亭父母的協(xié)助調(diào)查下被翻出了貪污受賄。這兩件罪名以致于父親王俞的刑期開始變的遙遙無期。王佳籬自己知道自己的父親罪過深重,但他怎么都忘不了易鶴亭冷漠的站在門口望著他父親被警察銬上手銬帶走的場景。一回想起來就刺的他心疼。他疼了幾年的表弟一朝成為了將他家墜入地獄的推手。即使理智上知道責怪易鶴亭是不對的,但是情感上王佳籬無法忍受自己和母親因為對方過的艱難的時候,那個被他怨恨的人卻比誰活的都好。易鶴亭正幫林善預估考試分數(shù)呢,迎面突然就走來一個有點眼熟的男生。☆、巷口打架王佳籬冷笑的看了眼易鶴亭身旁的林善:“呵,活的挺好啊。要是別人知道你以前什么樣的話會不會厭惡你、遠離你呢?”易鶴亭斂目,把林善小心的護到身后:“你是誰?”王佳籬大聲笑幾聲,語氣中帶出了些許悲愴。“你連十幾年前一直黏著的小籬哥哥都忘了,可見你根本不在意那個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表哥!”林善被對方說話的內(nèi)容驚到了,但他不相信易鶴亭會做出對方說的事。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易鶴亭則是眼眸深沉。隨后拉住林善:“你在這里待著。我和他去那邊談?wù)??!敝噶酥笇W校旁的一處墻角。林善見王佳籬只是抱著臂看著他們。只覺得來者不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低聲湊到對方耳邊:“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哦!等我啊?!?/br>易鶴亭抿唇微笑著點頭。林善得令后立馬往學校跑。他記得梁昊還沒出來,正好叫他來幫幫忙。易鶴亭隨王佳籬走進墻角后,道了句‘說吧什么事’。王佳籬看他這副好似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毫不在意的樣子就一陣來氣!“呵!一個把自己姨夫都推進監(jiān)牢的人面對表哥都沒什么好臉色,聽說你還是學校校草?哈也是,幾歲的時候都能坐在姨夫腿上抱抱親親的人不被人喜歡也難啊。”易鶴亭眼神有些危險的盯著他,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王佳籬像是個受驚了的野貓似的叫囂的更厲害了,“難不成你現(xiàn)在喜歡男生了?果然是十幾年都沒變的愛好??!那個男生和你小時候長得還挺像,要不等我爸出獄了讓他....”話音未落易鶴亭直接一把將手掌拍到王佳籬的胸口把他推到墻上。左手中不知什么時候拿了一塊石頭,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王佳籬慢慢有些驚惶的眼睛。慢悠悠的把石頭在他身上擦凈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