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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他的病情,將他送出宮,讓陸小鳳天天在他耳邊念叨,效果也許會好很多。”他眉頭輕蹙,憂慮的道。宮玄禹捏捏他的手心,不置可否:“這樣也好?!?/br>林珩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給七童寫封信,讓他帶著陸小鳳來一趟京城。”“不叫西門吹雪來嗎?”宮玄禹挑眉。“西門吹雪……”林珩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種事,只有葉孤城自己能決定?!?/br>他想起西門吹雪在葉孤城死后的種種表現(xiàn),也不由得無奈。若是葉孤城醒了,面對這樣的西門吹雪,不知該多頭疼。說話間,他們已回到了乾清宮,宮玄禹幫林珩解了大氅,交給了一邊的瀅然,又隨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然后拉著林珩往里走。“可要沐浴?”他一邊問著,一邊已經(jīng)拉著人往浴池走。外面風(fēng)雪飄飄,即便撐著傘,依舊沾濕了發(fā)絲,以珩弟的性子,定是要沐浴的。林珩懶洋洋的點點頭,跟著他往里走。沐浴更衣過后,林珩坐在書案前,捏著筆開始寫信,宮玄禹站在一邊幫他擦發(fā),頗為享受這種平淡的甜蜜。林珩寫完給花樓的信,小心的裝了起來,放到了一邊,然后又開始寫另外一封信。這封信,卻是寫給詩音的。絮絮叨叨寫了許多,直到眼看著信封要塞不下了,他才停下筆,將信封封好。“詩音遠(yuǎn)嫁,我真是舍不得她。”林珩幽怨的盯著那信封,嘆息道。宮玄禹搖頭,眼里閃過笑意,珩弟每次給meimei寫信,都要如此神傷一番,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好了,等到開春他們不就回來了?!彼χ鴵徇^林珩的長發(fā),安慰道。一年前,林詩音和唐無影終于成親,林珩為此郁悶了很久,最終也只能選擇接受現(xiàn)實。“哎……”林珩側(cè)頭靠在他腰上,輕聲道:“黛玉今年十八了?!?/br>“我的小玉兒也長大了,留不住了……”他聲音里充滿了無奈的悲涼。宮玄禹拍拍他的頭,道:“她jiejie二十才出嫁,她二十出嫁也使得,你可以再留她兩年?!?/br>林珩重重的點點頭,摟住他的腰蹭了蹭,宮玄禹笑著俯下身去吻他。“玄兄……”“你說我收個徒弟怎么樣?”他仰著頭,眼神濕漉漉的瞅著宮玄禹。“收徒?怎么突然想到此事?”宮玄禹有些詫異。林珩眨眨眼,道:“上次出宮,王熙鳳帶著她大女兒來見我,有些這個意思,我當(dāng)時說要考慮一下?!?/br>“原來如此,怎么,喜歡那小丫頭?”宮玄禹捏捏他的下巴,笑著問道。“嗯?!绷昼顸c點頭,露出個笑容:“到底是血親,長的竟有幾分肖似我娘親?!?/br>賈敏雖早逝,音容笑貌卻始終在林珩心中,對于賈璉家的大姐兒,賈姝,這個長得像賈敏的小女孩兒頗有好感。“你喜歡就好,讓他們把孩子送進宮便是,頂多也就是再封個郡主,費不了多大事。”宮玄禹隨意的道。林珩笑彎了眼:“我猜他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呢,勛貴人家出來的,怎么也不甘心淪為江湖人士,總要為女兒謀劃一番。”“不過嘛……進了宮,可就由不得他們怎么想了,孩子怎么教還是我說了算?!?/br>他笑的頗有些小得意,像是偷到了小魚干的貓兒。宮玄禹伸出手點點他的鼻尖:“即便如此,他們也穩(wěn)賺不賠啊?!?/br>“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何必計較這么多呢?他們做這個決定,想必也是思考了許久,畢竟以后孩子就幾乎不能待在他們身邊了?!绷昼竦?。宮玄禹輕笑:“不管怎么樣,你高興就好?!?/br>……自從決定了要收徒,林珩就開始忙碌起來。他本身修煉的弱水心經(jīng)對體質(zhì)的要求太高,小丫頭并沒能達到標(biāo)準(zhǔn),林珩便開始著手自己整理功法。賈姝今年八歲,正好可以開始進行基礎(chǔ)的武學(xué)訓(xùn)練,內(nèi)功倒用不著太著急,可以先找一本溫和的基礎(chǔ)心法過渡,待到他將功法完善,便可以直接開始修煉。新的功法內(nèi)功心法脫胎于弱水心經(jīng),招式卻偏重于輕靈,林珩參考了石觀音的天魔舞和公孫蘭的劍舞,一招一式都說不出的美,正適合女孩子修煉。功法最終完成后,取名為“明玉訣”。這天下午,宮玄禹去南書房接見完了大臣,回來后就看到林珩坐在桌案前,背對著他,寫寫畫畫。他湊過去一看,林珩在畫一副工筆仕女圖,圖上那衣袂飄飄的女子正做出一個極優(yōu)美的動作。林珩聽到聲音,放下了筆,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玄兄,你看我畫的怎么樣?”“額……”宮玄禹為難的猶豫了一下。“畫的不錯?!彼馈?/br>林珩盯了他一會兒,幽幽的道:“你說實話?!?/br>宮玄禹無奈:“珩弟……該怎么說呢,你的畫,看得出來的確是學(xué)習(xí)過的……然而可惜有形而無神,有貌而無韻。硬要說的話,就是給衙門畫個通緝像的水平,畢竟是工筆畫,畫的還是挺像的?!?/br>“……”林珩久久無語,把頭埋了下去,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感覺受到了羞辱。宮玄禹趕緊抱住他哄:“寶貝怎么突然想起來畫畫了?其實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要不我教你?”林珩搖搖頭,拽住他:“要不你來幫我畫吧,我做動作,你幫我畫下來?!?/br>玄兄精通六藝,畫技十分高明,不知道比他高到哪里去了,何必非要費勁自己死磕呢?宮玄禹輕笑:“好~”林珩想了想,強調(diào)道:“記得畫的時候畫成一個美女,別照著我畫,以后要給徒弟看的?!?/br>宮玄禹笑瞇瞇:“我畫兩份,一份我自己留著看,一份給那小丫頭。”林珩無奈的看他一眼,早已適應(yīng)了他的不正經(jīng)。畫畫是個精細(xì)活兒,即便是畫一幅幅小圖,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每天最多也就畫出來三五張,好在林珩也不急,慢慢來就是了。林珩一邊完善著功法,一邊掐著手指頭算日子,按照花滿樓的回信來看,再有個三五天的,他們就該到京城了。就在林珩以為葉孤城短時間內(nèi)不會醒來,已經(jīng)決定將葉孤城交給陸小鳳的時候,葉孤城卻醒來了。“你說什么?人真的醒了?!”林珩一臉驚喜的望著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