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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就開始下雨了。 張麗把毛巾遞給他,“你先擦擦吧,省的感冒受涼!” 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不懂得照顧自己。 李煜邦擦著濕發(fā),笑了笑,“沒事,我皮糙rou厚,這一點雨沒什么!原來在山上采藥的時候,遇到大風大雨的天氣,還不就是那么在樹底下躲著,一蹲就是一夜,有時候凍得我透骨的寒啊,現(xiàn)在比起那會強多了,你別擔心!”不在意,也是第一次對外人透漏自己的遭遇。 張麗心疼,“我去給你煮一點姜糖水喝喝吧,要不然會生病的?!闭f著就走進廚房里,利索的找出來生姜和蔥白,打開煤氣煮了一碗姜糖水,端了出來,看著冒著白煙的姜糖水,李煜邦心里一熱。 這輩子他都是沒人照顧,沒人溫暖他的心疼他的,除了有媳婦的那段日子,張麗的這碗姜糖水似乎讓他找到了往日的那種溫暖和溫情。 “謝謝你,張麗!”李煜邦接過來,有些微微的哽咽,也不顧燙,大口的喝了起來。 嚇得張麗一直喊:“慢一點喝,當心燙著!” 李煜邦喝了姜糖水,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把濕衣服放到盆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張麗。 “外面的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今晚你就在這里住下吧,你住我的房間,我睡沙發(fā)!”李煜邦剛才見到了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的趨勢,張麗無論如何肯定回不去的。 他已經(jīng)抱了自己的被子枕頭出來放到沙發(fā)上,給張麗找了一床新的被子和枕頭擺上。 張麗也不扭捏,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她肯定是走不了,點點頭,“好吧,那就委屈你了!” 李小江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張老師可以留在他們家里住,他簡直不能太開心。 李小白也是微微笑著,老天爺也是給力,這種時候的確是天賜良機,一個可以更進一步拉近兩個人感情的時機。 直接趕李小江回去睡覺,再說現(xiàn)在的確是晚了,來來回回一折騰,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兩個孩子去睡覺。 李煜邦看著張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張麗看著李煜邦那個樣子,差一點笑了。 端了臉盆里的衣服去接了水,李煜邦立刻反應過來,“張麗,這衣服你別管,我來洗,你去休息吧!”想要搶過來臉盆,可是被張麗攔住了,他又不敢去拉張麗,急得原地團團轉(zhuǎn)。 “去給我拿搓板吧!不過就是兩件衣服,怎么那么小氣啊?我兩下就洗出來了??烊ィ点吨墒裁??”張麗嬌嗔的指使李煜邦。 李煜邦心頭一熱,把搓衣板拿出來。 張麗搬了一個小板凳坐下,挽起袖子,李煜邦只好也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張麗跟前,兩個人一邊洗衣服一邊聊天,因為氣氛好,也因為張麗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李煜邦把這些年的自己經(jīng)歷講給了張麗聽,第一次有了和人傾訴的沖動,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肚子的委屈和不開心都倒了出來。 張麗也因為李煜邦的這種經(jīng)歷更加心疼他。 也許很多人要說這個男人懦弱,可事她卻理解他,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情況之下,他是被曲家的一家人硬生生改造成了那樣的性格,環(huán)境造就人,不能怪李煜邦的愚蠢,一村子的人都不知道,曲老太太瞞的好,李煜邦就算懷疑也找不出蛛絲馬跡來啊。 還真的不能怪李煜邦。 第202章 張麗的過往 張麗睡下了,躺在被子里,被子上都是樟腦丸的那種味道,還摻雜著一股淡淡的男人的氣息,這張床是李煜邦的床,想想李煜邦也曾經(jīng)在這里躺著,張麗忽然就感覺渾身有一股電流在躥動。 把頭深深地埋進被子里,有點害羞,她可不是個害羞的人,這輩子她是敢愛敢恨的人,當年的下鄉(xiāng),她也曾經(jīng)愛過恨過,在那個地方有過愛過的男人,可是誰知道為了回到城里的返城名額,那個男人居然可以騙了她,她記得自己為了他幾度奔波,其實他們家里的條件,返城根本不是問題,也不需要費事。 她從來不說自己家里的條件,是因為在張麗心目中沒有什么認為需要依靠父輩的功勞和權(quán)威來作威作福,所以她甘愿做一個自己憑本事的女人。 結(jié)果現(xiàn)實給了她一棍子,她被心愛的男人背叛,還在身懷有孕,男人騙了她的回城名額,一個人回到了城里,把她扔在了鄉(xiāng)下,結(jié)果她一個人在好朋友的幫忙掩蓋之下生下了孩子,當她難產(chǎn)昏迷不醒幾天之后醒來,才知道好友已經(jīng)自作主張把孩子送走了,給了人,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知道好友是為了她好。 也是為了孩子好,那樣的情況之下,孩子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總不能活生生餓死,再說了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一個不好!不知道什么樣的帽子就要扣下來。 等她養(yǎng)好了身子,去找那家人,才知道孩子早就不在了,孩子老生病,一次高燒之后,孩子沒了氣息,他們也害怕了,就把孩子扔到了路邊,希望有好心的人可以帶著看病。 張麗瘋了一樣找了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除了知道那個孩子身上留了自己給孩子做的衣服被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天大地大,她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后來她離開了村子,回到了城里,而那個男人早就娶了另外一個一起回城的廠長家里的女兒,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害怕她糾纏,跟她斷的一干二凈。 等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那個人的孩子在張麗的班上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那個人才知道張麗居然是京都建設委員會主任的女兒,悔不當初,可是張麗和他已經(jīng)絕對不可能。 也問起過那個孩子,張麗冷冷的告訴那個男人,孩子死了。 這些年張麗沒找人,其實也是源于對男人的不信任,更是對于自己的往事的不堪回首,這段經(jīng)歷她埋在心底,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兒子。 而現(xiàn)在她對于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還是有些心動了,看慣了那些虛頭巴腦的男人,李煜邦的誠實重情反而成為了一個吸引她的地方。 也許嫁給這樣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壞事,李煜邦應該是那種娶了媳婦就會好好珍惜的男人,再說兩個孩子這么可愛和調(diào)皮,她是真的喜歡這一家子。 而沙發(fā)上的李煜邦也是輾轉(zhuǎn)難眠,一想起張麗笑盈盈洗衣服的樣子!還有關(guān)心的端給他姜糖水的那一幕,心里就是火熱,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人關(guān)心他!不是說兒女不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和關(guān)心是不一樣的,他忽然明白自己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