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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完全兩樣。 曲小江噘著嘴巴,“爹,我的作業(yè)都寫完了,你和jiejie沒回來,嬸子跟我說,寫完作業(yè)才能去看你嗎?我就在家里拼命寫作業(yè)。結(jié)果我寫完了,也沒能去看你們?!?/br> 他還記得這些人合起伙來騙他的事情,這小家伙兒還記著仇呢。 曲連成笑道:“你呀,你就該謝謝你嬸子。你jiejie在縣城里還要做飯給我們送還要到處給人家打零工,想法子給你爹煮點什么雞湯什么補補,你水堂叔足足半個多月都躺在地下,腰都疼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曲小江一聽,看著jiejie,那小眼神絕對是同情的憐憫,“jiejie,早就說你,應該讓我也留下我最起碼還能幫你送飯跑腿。你看看把你累的夠嗆吧?!?/br> 三個人直接無視曲老太太進屋去,水堂叔和水堂嬸子看看曲老太太那個瞠目結(jié)舌的樣子,想笑硬是憋著,也轉(zhuǎn)身回屋,這個曲連成還真的讓人驚艷。 曲老太太看見沒人搭理她,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平日里因為曲連成顧及曲家的面子顧及所有人的感受,唯獨就是忘記了他自己和他自己的孩子,這本來就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可是以前只有曲家的人都落了好,唯獨曲連成和曲小白曲小江沒好,人家現(xiàn)在不給你臉了你就什么好的沒有,干脆還不如你不好我不好大家都不好。 水堂嬸子一進屋就關(guān)上門悄默聲的問水堂叔,“這老三是怎么啦?我看著到像是被老太太給刺激的。突然間就變得頂天立地,他要早這樣這兩個孩子至于這樣嗎?” 水堂叔笑了,“人總要經(jīng)些事,才能變,也不能說老三不好,就是以前的老三太優(yōu)柔寡斷,總是被老太太牽著鼻子走,一個孝子壓了他20多年,現(xiàn)在終于能挺起腰桿兒,活的像個人,你是不知道啊,看著他家閨女,我就想咱也應該再生個閨女,這還是閨女好呀比起禿小子又懂事,知冷知熱還體貼,最重要的是閨女知道心疼爹娘?!?/br> 水堂嬸子嗔怪的瞪一眼水堂叔,“你好好的,嘴里胡慶什么呀?咱家都三個小子了,要再生,萬一還是個小子怎么辦?你以為你想要閨女,老天爺就給你閨女啊。不過看著老三家的閨女,我還真是稀罕眼饞。這要是生個閨女也能像小白這樣的,生也就生了,要是生個像村東頭兒老王家的閨女,那我上吊的心都有了。” 水堂叔笑了,“咱倆都長的不孬,肯定生個閨女絕對長得水靈,要不咱還是再生一個吧。我覺得還是稀罕閨女,這一次肯定能懷個閨女?!别捴?,水堂叔就笑嘻嘻的摸上去。 被水堂嬸子一巴掌拍在手上。 “一邊兒去,這要是讓人聽見你還要不要臉。隔壁還有那些父女三個呢。”心里也是有些意動。 水堂叔憋口氣,一頭躺在炕上不動彈了,“你等著過兩天收拾你?!?/br> 水堂嬸子笑的咯咯咯的。 引來水堂叔的鄙視,這個女人現(xiàn)在膽子肥得很知道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樣,這是成心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隔壁還住著兩個小的,多少他還要這個老臉,要不然明天沒法子見人。 這一夜多少人不痛快。 第60章 這是不是報應? 曲老太太一路生著悶氣回到了家里,天黑路不好走老太太居然連扳一下都沒有一路回到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曲連山還在屋里和曲老爺子瞎叨叨呢,口若懸河的說著他在鎮(zhèn)上的見聞,還有縣里食品廠要招工人的事情,曲連山打量著想讓他家曲小虎去食品廠呢。 當工人多舒服一個月拿著鐵飯碗,還有宿舍住,還發(fā)工作服,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舒舒服服就把錢掙了這工作多好呀。 不過據(jù)說進食品廠的工人也是要考試的,曲連山正跟老爺子說到琢磨著想要,找找人送點兒禮,看能不能走個后門兒,把曲小虎送去。 曲老太太一撩簾子進來,一看見曲連山就是一肚子氣,“老大,你出的什么餿主意?老三現(xiàn)在根本厲害得緊,人家親口跟我說,想告就告,想怎么樣都行,以后一分養(yǎng)老錢也沒有。說他不孝順,他就是不孝順。反正一句話,就是愛咋地咋地?!币豢跉獍言捳f出來才終于坐到炕邊上,端起碗喝了一大碗水。 “啥?老三敢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我找他去我不揍死他,我是他哥。他要是敢不孝順爹娘,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鼻B山一聽火了,曲連成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他們家的勞動力,必須乖乖聽話讓干啥干啥,指哪里打哪里,敢不順從的聽話那就是欠揍。 也不想想憑什么人家給你做牛做馬。 曲老爺子瞅一眼大兒子,心底悲哀,這個老大,自己最多的希望,可惜到頭來還是給養(yǎng)歪了,“你還是少找事吧,現(xiàn)在村里人都是同情老三的,你去了能有什么好?安安生生的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去?!痹趺淳蜎]長腦子,曲老爺子都懷疑這是自己的種嗎? 曲老太太不甘心,“憑什么不能說他,這是他大哥長兄如父就是打他,罵他,那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不孝順父母打他還不應該?”她不甘心今天被自己的三兒子這樣頂撞,而且是目中無人的頂撞。 居然她用死威脅都沒能拿捏住這個兒子,還真的讓曲老太太吃驚,曲連成身上的似乎一下子多了一些剛性,往日里那些的怯懦和綿軟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殆盡。 她似乎感覺到老三漸漸離開自己的掌控,越來越難掌握這個兒子,是從什么時候起呢? 好像就是小白那個死丫頭發(fā)燒之后起引起的,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老三開始事事找理由推脫,為了他那個死丫頭居然頂撞父母,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老三一家子似乎都在慢慢的改變。 她還是沒想明白,老三,一個一向把孝順看的比天大的人,忽然有一天敢對著自己說,說他不孝順就不孝順,告他就去告吧。這還不夠讓人吃驚嗎? 曲連山點點頭,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滿不在乎的對老爺子說。 “爹這事兒您別管了,您還是幫我上上心找人家去吧,畢竟咱家能和人家李廠長說的上話的人也就是您。這可是事關(guān)您孫子的前程的大事。您老還是多費心記掛著這個事,老三那里有我呢您放心,明天我去給我媽出氣。老三還要反了天,我就不信,他要是敢當著我的面說不孝。我非抽他小子不可?!逼鹕碜呷?。 曲老太太把大門一關(guān)炕上的鋪蓋鋪上,盤腿坐在鋪蓋上問老爺子,“你真的準備去找李家?” 那神情看起來不善,眼睛里帶著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