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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跑遠(yuǎn)過,可是過了三個多月,這個男人還是找到了她們寄宿的小飯店,不僅大打出手,還把人家店主也給打了。報警了也沒用,一聽說是家庭糾紛,總是勸架、總是批評教育。想去離婚,又判了半年冷靜期,回家后,照樣是一頓頓的毒打。成焰沉聲道:“媽,我十八歲了,能掙錢。我保證,一定可以掙到足夠養(yǎng)活你們的錢。”他看向成清,目光溫和:“小清,你去收拾隨身衣服和書包,這就去,抓緊時間!”成清呆呆地看著哥哥,忽然瘋狂地點頭,哭了出來:“好!……”走吧,就算流落街頭,就算睡在橋洞下,也好過等繼父酒醒,來把她們活活打死。她飛奔進(jìn)旁邊陰面陽臺給她隔出來的棲身地,開始焦急地收拾東西。馮素娟終于也從震驚和害怕中醒過來,她四下看了看,沖到了角落,從一個破舊的鞋盒子里找出來僅有的幾百元錢。“家里的錢都被他搶走了,只有這點。我們?nèi)フ覀€小旅店……”她走動間,腿有點一瘸一拐的,那是多年前車禍留下的舊傷,殘疾了。不僅如此,頭腦也有點遲鈍,甚至說話都有點不太利落。成焰按住她瘦得驚人的手:“媽,我來安排?!?/br>他轉(zhuǎn)身快步?jīng)_進(jìn)那間次臥,小得可憐的房間中間被簾子隔開,里面靠近北陽臺,是meimei的小床,外面是他的。“秋冬天的衣服不要了,我給你們買更好的?!彼麥芈暤溃白甙?,帶上一身換洗衣裳就行?!?/br>成清慌慌張張地點點頭,抓起一個破舊的書包,把隨身衣物收拾進(jìn)一個帆布袋,跟著他就往外沖。客廳里,馮素娟緊張地死死盯著地上還在滾動的男人,見他們出來,趕緊隨著成焰,三個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外面還不晚,也就是夜里十點多鐘,成焰拉著她們飛奔到小區(qū)外,在馬路邊很快找到了出租車。把mama和meimei安排在后座,他跳上了副駕駛,扭頭看向馮素娟:“媽,你頭上的傷要緊不要緊?我們先去醫(yī)院?”馮素娟慌忙搖頭:“沒事,只是破了頭,就昏了一會兒……早就不淌血了。沒事的?!?/br>成焰凝視了一下她的臉,的確,血跡已經(jīng)干了,看上去馮素娟也不像有嘔吐或者頭昏的跡象。他沉吟一下:“師傅,去長豐路上的國源賓館。”那在電視臺附近,最近進(jìn)出時他常常見到,臨時住一晚,也方便照顧。司機悄悄地打量了他們一行人一眼,心里有點打突:這大晚上的,女人臉上帶著血,小男生臉上也有幾道血痕,看著怎么這么嚇人?成焰沒空注意司機偷窺的眼光,坐在前座,沉聲道:“媽,小清,你們聽好。今晚我們臨時在賓館住一晚,明天我就去重新找房子租,你們搬進(jìn)去住,徹底和那個人斷了關(guān)系?!?/br>“他……他會找到我們的,到時候……”馮素娟眼神呆滯,身子又在發(fā)抖,成清緊緊地依偎在mama身邊,瘦小的身子縮得像是一張薄紙。可是她黑漆漆的眼睛,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方的哥哥。不知怎么,心里充滿了激動和希冀。“不會的,城市那么大,我們搬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不會輕易找到?!背裳胬潇o地道,“等我忙完這邊電視臺的比賽,我就去找律師,無論如何,和他離婚!”貧窮、無人做主、體力的懸殊、人渣的殘暴和目無法紀(jì),造成了這些弱者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可是他既然了繼承了這具身體,從今天起,這就是他的責(zé)任了。他會阻止這一切的!第29章深夜了,開車吧出租車終于開到了那家賓館前,成焰帶著母女倆下了車,在前臺駐足:“你好,我要訂一間雙床房?!?/br>他出門匆忙,當(dāng)然沒帶身份證。前臺小姐看著他們幾個人身上的血跡,猶豫道:“兩個人入住,每人都要身份證?!?/br>馮素娟還真帶上了,可是成清在書包里摸來摸去,卻急得哭了:“我、忘記拿身份證了?!?/br>事情太突然,她收拾東西時頭腦昏昏沉沉的,身份證就落下了。成焰緊緊皺眉:“你們倆先進(jìn)房,好好洗個澡,我回去幫小清取身份證。小清,身份證放在哪里?”成清還在上學(xué),要想徹底躲開那個人渣繼父,遠(yuǎn)走高飛,就必須轉(zhuǎn)學(xué),身份證一定要拿在手里。成清急得直冒汗:“我……我記不得……”成焰伸手輕輕拍了拍meimei的肩頭:“那跟我一起回去找吧,別怕,他拖著一只廢手,也打不過我?!?/br>兩個人又匆匆出門,再度趕回了住租房。出人意料,房門開著,里面沒人。地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一路延伸道門外。畢竟受了不輕的傷,應(yīng)該自己爬著去醫(yī)院了。兩個人趕緊拿上成清的身份證,再次出了門。這一來一去,路上就是兩個多鐘頭,再站在路邊時,時間已是深夜。這里偏遠(yuǎn),路燈昏暗,小路邊也不見了出租車的蹤跡。手機是原先的成焰的,便宜又破舊,大概是因為窮,里面根本就沒有安裝打車的app。打開卡頓得厲害不行,想現(xiàn)場安裝打車軟件都不行,成焰等了一陣,也沒有看到出租車路過這條偏僻的小道。路邊,兩三個晚歸的男人慢吞吞路過,不懷好意地看著這兩個看上去單薄又孤單的少男少女。成焰隱約覺得不妙,警惕地拉住meimei,快步疾跑,沿著小道,跑向主干道。幸好,兩個人跑了幾百米,就看見一條筆直的大路,路邊的路燈也明亮了許多。成焰緊緊拉住meimei的手,站在路燈下焦急地張望。怎么還沒有出租車路過?這都快深夜了,再打不上車,難道在路邊過夜?……林烈凱開著車窗,坐在后座,吹著夜風(fēng)。從郊區(qū)的那家著名山珍食府出來,司機開著GPS,就拐上了這條陌生的街道。窗外的街景依次掠過,是全然破敗的舊城區(qū),景色陌生。紅燈亮了,車停在了路口。林烈凱百無聊賴地望向車窗外,懶懶的目光就落在了路邊。明亮的路燈下,一對青年男女并肩站著,男孩子親密地抓著女孩的手,可是那張臉?林烈凱忽然直起身,狐疑地瞇起眼睛。“開過去,那邊。”他急切地開口。……久等不到出租車,成清忽然身子一抖,就打了一個噴嚏。成焰轉(zhuǎn)過頭,看見女孩子清瘦的臉和凌亂的頭發(fā),心里泛起酸澀的憐惜。伸手幫她理了理又濕又亂的頭發(fā),他柔聲道:“難受吧?回到賓館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就什么都忘了。”成清默默地點點頭,喉嚨間像是被什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