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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依舊帶著笑,抓著他的手,側(cè)頭親吻手心,含糊道:“什么都瞞不過晏清?!?/br>司馬嶸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疲憊,手指動了動,沒有再問昨晚王重之進(jìn)京一事,不過心中多少也有些猜測。王述之拂開心底那一絲不悅,抬頭沖他笑了笑,摸摸他臉頰:“我早該猜到你身份不簡單,只是一直聽說二皇子病痛纏身,從未往那方面想過。你這張臉竟然與元生一模一樣,著實古怪?!?/br>司馬嶸點點頭:“確實?!?/br>“你何時將病治好的?宮中太醫(yī)若有那本事,早該有起色了?!蓖跏鲋畬Υ艘恢辈唤?,忍不住皺了皺眉,“至于元生,在你來我府中之前,他一直安安分分待在陸子修身邊,你是如何讓他代替你的?陸子修可知曉此事?”司馬嶸知道這些不好糊弄,重生一事原本打算爛在肚子里,可面對王述之關(guān)切的雙眸,一切搪塞的理由跑到嘴邊都成了負(fù)擔(dān),硬是說不出口。王述之見他沉默以對,眸色微黯,輕輕笑了笑,指尖在他唇邊劃過:“我不問了。”司馬嶸心口一陣細(xì)微的刺痛,頓時什么都顧不得了,急忙開口:“此事說來太過詭異。”“什么?”不解。“我……”司馬嶸眉峰微蹙,“我死過一回,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已不在皇宮。死而復(fù)生,我成了元生,元生成了我?!?/br>王述之聽得目瞪口呆,若不是眼見他神色過于認(rèn)真,恐怕當(dāng)真以為自己喝醉酒出現(xiàn)幻聽了。司馬嶸自嘲一笑:“你當(dāng)我是妖怪也好,這是事實?!?/br>王述之腦中又冒出許多新的疑問,聽他這么說迅速回過神來,連忙將他摟緊,低笑著親昵道:“妖怪便妖怪吧,難怪你總是勾引我。”司馬嶸差點嗆住,抬眼瞪他。王述之不以為意,又湊近了親他一口:“元生與你相貌一樣,又互換靈魂,怕是他與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我也猜測過,不過此事不甚要緊,我也懶得多想。”“的確,我瞧著那元生也不像有大能耐的,不必花費太多心思?!蓖跏鲋c點頭,“不過他畢竟與陸子修關(guān)系匪淺……”“陸子修尚不知情,不過他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了,上回在宮宴上也見了面,早晚會來找我尋元生的下落。”王述之想想陸子修對元生那一往情深的模樣,忽然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同情。司馬嶸道:“陸子修是個聰明人,上回危急關(guān)頭能出手相助,可見其投靠你的誠意。我再敲打敲打元生,此事不會有大問題?!?/br>王述之點頭,想了想,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不管你做什么決定,都要記得有我在?!?/br>司馬嶸聽出話中之意,心底頓時掀起波瀾,抬眼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忍不住貼近了一口咬在他唇上。王述之驚喜,立刻回應(yīng)。二人再次糾纏在一處,雖腦中都想著不宜久留,卻沒一個舍得分,直到雙雙倒在榻上發(fā)出一陣輕響,頓了片刻,猛然發(fā)覺外面有敲門聲。司馬嶸大驚,正要示意王述之離開,突然聽到門外的人開口。“出什么事了?”站在外面的是司馬善,聽到里面的動靜嚇一跳,急忙將門推開,“二弟……”司馬嶸迅速翻身將王述之壓在身下,抬袖將他遮住,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之色。司馬善眨眨眼,還沒來得及震驚,下意識閉上眼,干笑兩聲:“我……我來給你送一份名單,我什么都沒看到!”說著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雙手摸索著走進(jìn)來,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摸到書案,將手中一只小匣子擱在上面,又回頭摸索著往門口走,在門檻上磕了一下,扶著門框跨過門檻,轉(zhuǎn)身將門帶上。司馬嶸整張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色。司馬善在門外睜開眼,長吁口氣,咳了一嗓子自言自語:“想不到二弟瞧著沉穩(wěn),竟然……唔,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這府中哪個婢女姿色過人?”王述之耳力極佳,聽到后差點笑出聲來,勾著司馬嶸的脖頸,悄聲道:“殿下,奴要羞死了。”司馬嶸:“……”外面漸漸走遠(yuǎn)的司馬善還在琢磨,越想越不對:哪個婢女那么古怪,穿得黑不隆冬的有甚好看???!不對!這衣裳有些眼熟!第七十五章司馬善停在了原地,皺著眉冥思苦想,忽然腦中一道閃電劈過,頓時將他劈得頭暈?zāi)垦?,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那是……是夜行衣吧?雖然只匆匆窺了一眼,可他眼力過人,絕對不可能看錯,那衣裳用料極好,卻半絲花紋都沒有,腰身與袖擺都收得很緊,不是下人穿得起的,也不是正常人在正常時候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一身夜行衣,來人不管身份如何,總之非富即貴,而且身手極好,瞧著那絕不算纖細(xì)的腰身,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女子。不不不是女子?!司馬善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一大跳,回頭朝身后緊閉的門怔怔看了半晌,最后收回目光,摩挲著下巴原地轉(zhuǎn)圈,頭痛欲裂。怎么總覺得與王丞相那天夜里的穿著十分相似呢?司馬善越想越覺得詭異,瞪直了眼,轉(zhuǎn)身大步走回去,可到了門口又猶豫了,咬咬牙,再次轉(zhuǎn)身離開,才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停下,揉揉發(fā)脹的腦袋,滿臉糾結(jié)。屋子里,王述之還在司馬嶸的身下躺著,一直側(cè)耳傾聽,擺出饒有興味的模樣。司馬嶸沒有絲毫練武的底子,自然聽不出多少動靜來,只是看他的神色也能猜到一些,不由低聲問道:“怎么?還不曾走么?”王述之輕笑搖頭:“景王殿下對你倒是難得的關(guān)切?!?/br>“嗯?!彼抉R嶸語氣中透著幾分溫和,“我與他相依為命,若沒有他,我早就死了,沒有我,他恐怕也很難活到今日?!?/br>王述之自然知道宮墻內(nèi)看似花團(tuán)錦簇,實則是龍?zhí)痘ue,聽得心疼不已,手指在他眉眼間輕輕撫過:“怎么太后也不管你?她雖然不理事務(wù),可要護(hù)一個皇孫還不至于那么艱難?!?/br>司馬嶸自嘲地笑了笑:“我一個廢人,還能為謝家做什么?太后原本對我也是極好的,雖然血脈隔得遠(yuǎn)了些,可終究都與謝家息息相關(guān),她也曾花了心血為我求醫(yī)問藥。只是我一直不見起色,與其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不如省點心……”王述之眸色微寒,迅速拉著他貼向自己,一個吻堵住了他的話。太后所為乃利益驅(qū)使,這在皇族,甚至所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