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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臨城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遍,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問:“郗氏逐漸衰微,四皇子又并無大才,丞相為何不支持四皇子?”

“既然他并無大才,我支持他作什么?”王述之抬眼看著他,笑意中添了幾分審度與銳利,似乎能將人偽裝的皮囊一層層剝開。

司馬嶸讓他這目光看得直想蹙眉,撇開頭道:“若是四皇子能夠順利登位,將來必然對丞相言聽計(jì)從,丞相及家族便不必整日憂心忡忡,王氏門楣更可屹如泰山?!?/br>
剛說完,司馬嶸便為自己的脫口而出話后悔了。

他深深記得上輩子那場宮變,因此心中一直將王氏當(dāng)做反賊來看,也始終堅(jiān)信,王氏支持四皇子是看中了他的易于控制,一旦四皇子登基,將來整個江山便徹底送入王氏手中。

可這輩子這些事尚未發(fā)生,他突然說這些話,落進(jìn)王述之這么心思縝密的人耳中,難保對方不多想。

王述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他片刻,垂眼笑起來,提筆蘸墨:“伯父看重的是四皇子的仁厚,我卻更看重才能,如今外有強(qiáng)敵覬覦,內(nèi)有世族互相傾軋,正值多事之秋,我輔佐一個無能的君主做什么?”

司馬嶸觀察他神色,竟分辨不出這話中有幾分真假。

王述之又道:“再無能之輩,一旦登臨御座,都不會甘心受制于人。若是他懂得制衡倒也罷了,若是他蠢得分不清形勢,恐怕胡人的馬蹄尚未過來,我們自己倒要先斗得頭破血流了。”

司馬嶸靜靜聽著,心中微震,原本以為王述之是個有野心的權(quán)臣,如今看來,事實(shí)似乎與自己料想的并不相同。

上輩子王氏造反結(jié)局如何,他沒機(jī)會看到,但根據(jù)當(dāng)時的形勢可以猜測出來,王氏討不了好處。

因?yàn)楦魇兰掖笞宥加兴奖?,朝廷的兵力也并不全在王氏手中,王氏叛變,即便占領(lǐng)京城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必會招來其他世族的嫉恨,投靠的有可能翻臉,敵對的更是要互相聯(lián)合,到最后恐怕又是一場混亂,至于亂成什么樣,司馬嶸不敢想象。

王豫看不清形勢,王述之卻似乎看得極為透徹,他們伯侄二人在政見上怕是并不完全一致,司馬嶸不得不重新權(quán)衡,這丞相究竟會成為jian臣還是忠臣。

王述之半晌未聽到回應(yīng),抬眼朝他看了看,見他目光發(fā)直地盯著自己,不由挑眉一笑,提起毛筆傾身湊過去,在他眉心輕輕一點(diǎn)。

司馬嶸猛地回過神,頓時青筋直跳。

“哎哎!別亂動!”王述之見他抬手欲擦,急忙將他的手握住,對上他幾乎噴火的兩只眸子,忍不住大笑,“亂擦?xí)兂苫?,不擦還可算美人痣,你可要好好權(quán)衡一番才是,哈哈哈哈!”

司馬嶸見他笑得如此張狂,牙癢得厲害,深吸口氣,也跟著他笑起來,不過這笑容卻顯得冷森森的,接著便趁其不備,拉過他寬大的袖子往眉心一按。

“呃……”王述之沒料到他一貫循規(guī)蹈矩的性子,竟也會來這么一招反擊,不由愣了一下。

司馬嶸趁他愣神的功夫,將他廣袖輕輕一抖,換了一片干凈之處,再次按住眉心,如此一連換了幾次,直到墨色越來越淡,這才罷手,最后將他袖子一扔,心情暢快道:“丞相如此捉弄屬下,想必是閑得慌了,不妨再打些水來替屬下擦擦臉?!?/br>
雖開口閉口自稱屬下,可這語氣卻是愈來愈缺少敬意了。

王述之不僅毫不在意,還心中暗喜,盯著他眉心淺得只剩印子的墨跡,大笑不止:“唉……可惜了那么好的一顆美人痣……”

司馬嶸神色淡淡:“丞相不瞧瞧自己的衣袖么?”

“嗯?”王述之挑了挑眉,低頭拉著廣袖展開一看,滿臉愕然,想不到只是大小不同的幾塊墨點(diǎn),湊在一起卻橫看豎看都像一只千年王八。

司馬嶸微微一笑:“丞相覺得如何?”

王述之忍不住再次大笑,抬手朝他指指:“你這可是在拐著彎罵我?”

“屬下不敢?!彼抉R嶸一臉無辜。

王述之笑著拂袖起身,走到門口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人送了水進(jìn)來,那人眼珠子好奇地朝里面偷偷摸摸轉(zhuǎn)了一圈,見王述之一臉閑適地走過來,目光下意識落在他擺動的衣袖上,頓時露出好奇之色。

王述之毫不在意,擼起衣袖扯過帕子便扔進(jìn)盆中。

侍從眼神利得很,一眼就認(rèn)出他衣袖上的圖案,趕緊轉(zhuǎn)身憋著笑走出去了。

王述之將司馬嶸眉心的墨擦干凈,見天色已晚,便與他一起用了飯,又坐回案前,重新提筆。

司馬嶸朝他瞟了一眼,面露疑惑:“丞相這是要寫什么?”

王述之深沉道:“我要狀告太子!”

太子派人行刺一事,他們很難抓到把柄,即便是夏永思那邊,當(dāng)初也是密謀行事,斷不會留下任何物證,僅憑一封信就想在皇帝面彈劾太子,是萬萬行不通的,更何況皇帝本就有心偏袒。

司馬嶸一聽便明白過來,王述之怕是有意戲弄太子,惹他急火攻心,不由笑道:“丞相若是只想做戲給太子看,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寫折子?”

“嗯?”王述之抬頭朝他看過來,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提議?可要摘錄一首詩送給他?”

“何必那么麻煩,丞相照著衣袖依樣畫葫蘆便是。”

王述之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袖,哈哈大笑:“晏清,我可真是小瞧了你啊!看你平日里不動聲色,想不到竟是個會咬人的!”說著便當(dāng)真如他所言,在紙上勾勒出一只惟妙惟肖的王八,隨后又在一旁添了兩筆水草,也算是一副能入眼的畫了。

拾掇一番,王述之并未離開,而是賴在司馬嶸的榻上睡下,司馬嶸手腳不便,拒絕不得,只好視他為無物,卻沒想到他落枕便睡,且睡得極沉,想必是這兩日并未歇好。

司馬嶸心中嘆了一聲,微微撐起身子借著夜色朝他看了一眼,想起他之前的話——再無能之輩,一旦登臨御座,都不會甘心受制于人。

窗外又飄起了雪,司馬嶸在寂靜中聆聽著簌簌之聲,眼眸深沉,暗道:若是換成我……也不會甘心。

黎明之際,雪勢已停,推開窗往外看去,滿目銀裝素裹,唯有迎寒傲立的冬梅點(diǎn)綴出幾點(diǎn)嫣紅。

登車離開前,王述之給司馬嶸披上一件銀鼠皮大氅,也不管他微微窘迫的神色,只顧將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生怕他凍著,一切妥當(dāng)了才將裴亮叫過來,把早已備好的信封交給他:“派人送往京城,務(wù)必將消息透露給太子。”說著又細(xì)細(xì)囑咐一番。

近段時日,太子在宮中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