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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混合特征。多個種族特征放在同一個人身上,難免顯得不倫不類,但顧淮最后去看那兩雙屬于蟲族的琥珀色豎瞳,他回答說:“不會奇怪,我倒是覺得很可愛?!?/br>因為所感受到的那份相似,顧淮的這句回答并不是假話。像無法進階出類人形態(tài)的低階塔克蟲族們在其他種族眼里也是可怕的,但在顧淮眼里,這些塔克蟲族就都很可愛。顧淮的這句話引起了雙邊反應(yīng),兩名灰塔士兵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什么信仰,豎瞳止不住微微發(fā)亮。雖然僅僅只是一句空口說出來的話,但這種不帶隔閡的接納對他們來說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東西。而另一方面,因為聽見顧淮對別的人說“可愛”,擋在他前邊的亞爾維斯此時面無表情地甩動了下他身后的銀灰色尾巴。這條尾巴哐的一下砸到地上,把用特殊建材建造的白色地板砸出了一個凹陷進去的大坑。☆、不做人的第四十天把地板砸出一個大坑的動靜可不是開玩笑的,牽連著整個隔間都仿佛震動了下,監(jiān)獄里的警報聲直接響了起來。顧淮也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給弄懵了下,不過他好歹還是比旁的人反應(yīng)快些,在星盟看守監(jiān)獄的部隊人員趕過來的時候,他低咳了聲向工作人員解釋。“不好意思,其實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只是我們不小心砸了地板,維修費用方面,我們會負責(zé)賠償?shù)??!鳖櫥磻B(tài)度禮貌,這時反射性往旁邊側(cè)過一點,把亞爾維斯那條犯事的銀灰色尾巴擋住。但早在顧淮去擋之前,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注意到那條尾巴了,看著地上被砸得明顯凹陷了一塊的位置,他們不由自主沉默了幾秒。這可是用特殊建材鋪的地板,一般鉆地機都鉆不動,得是怎么個的不小心才能砸出這樣的坑來。如果不是不小心,那好端端的砸地板干什么?顧淮大概能從工作人員的沉默里讀取到他們內(nèi)心的疑問想法,他保持著普通微笑等他們離開,同時用眼角余光瞄看一下在他旁邊的亞爾維斯的表情。這只大貓毫無疑問是在不高興,但為什么不高興……顧淮努力思考了下,他心里很快隱隱約約晃過了一個想法。這個……難不成是因為,他剛才對那兩名灰塔士兵說了“可愛”這兩個字?亞爾維斯這次的不高興表現(xiàn)可以說是最明顯的一次了,而不知道怎么的,顧淮看一眼對方正略微緊繃著的冷漠側(cè)臉和身后那條銀灰色尾巴,他一時間竟然無由來地生起了一點點心虛。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心虛什么,顧淮就是想了想,他之前不止一次在這只大貓面前夸對方可愛,現(xiàn)在卻當(dāng)著對方的面對別的人也這么說,這好像是有一點兒那什么……嗯……就是那什么……渣?腦子里忽然冒出來這個字眼,顧淮自己都不禁呆了呆。覺得這個字眼怎么都不太對,可也沒等顧淮思考出一個合適的替代詞,他被站在旁邊的亞爾維斯用尾巴圈了過去,顧淮十分被動地背靠在亞爾維斯身上,而明明已經(jīng)用尾巴圈著青年的身體了,亞爾維斯這時還把他穿戴著制式黑色手套的左手也以攬抱姿勢搭放在顧淮腰上,只騰出自己的右手。要騰出一只手是因為,亞爾維斯在任何時候都會保留戰(zhàn)斗意識,他每時每刻都是適合迎接戰(zhàn)斗的狀態(tài)。并且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因素,他有需要保護的人。這樣的擁抱姿勢無論怎么看都是表現(xiàn)著一種占有,亞爾維斯原本對這兩名灰塔士兵的審視眼神變得更加冷漠三分,但他也只是再瞥看了這兩名士兵一眼。在這樣將顧淮圈到自己懷里以后,亞爾維斯低下頭,他的視線開始長久地停駐在顧淮身上。明明亞爾維斯在這個時候什么話也沒說,顧淮被對方這么垂眼望著,剛才心里頭冒出來的那一點心虛感就又莫名再滋長了些。“生氣了……?”來不及管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姿勢,顧淮試探著問。亞爾維斯還是不吭聲,并沒有點頭承認,但對方竟然會不回應(yīng)他的問話已經(jīng)很能說明情況了,并且顧淮感同時受到那條圈在他身上的尾巴又收緊了點。這情況——由于某種心虛感,顧淮對兩人眼下這姿勢也不掙扎了,他安撫地去摸一摸那條冰冷尾巴,然后低咳一聲壓低自己的聲音說:“別生氣了?!?/br>然而這只銀色大貓這次卻沒這么好哄,顧淮張了張口本來想說別的話,但他看了眼還在他們對面的兩名灰塔士兵,有些話在人前實在是說不出來。“稍等一下?!鳖櫥磳擅宜勘敢獾攸c點頭,好不容易讓圈在身上的那條銀灰色尾巴肯放開他,他領(lǐng)著亞爾維斯走到一個角落。這情形實在有種他們兩人跑到角落說悄悄話的既視感,顧淮下意識眨下眼,正經(jīng)地問:“不高興是因為我剛才對別人說‘可愛’?”亞爾維斯在這時抿起嘴角,沒有承認,但顧淮從對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確認他的想法了。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樣。聽見他用同樣的詞夸別人也會不高興,這性格也真是……完全就是一只大貓的樣子。既然知道原因,那就好辦了。“嗯……那我以后再也不夸別人可愛,只對你這么說?”顧淮主動對上亞爾維斯的眼睛,絲毫不躲避這雙淺金豎瞳的視線。話音落下的一刻,顧淮看見對方眼睛里的眸光輕微晃動了下,雖然亞爾維斯此時面無表情,顧淮可以知道對方并不是毫無反應(yīng)。按這么哄基本沒錯,確定路線,顧淮再接再厲道:“你最可愛了?!?/br>這句話就是在人前說不出來的話了,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顧淮感覺他的面頰好像有點發(fā)熱。但明明是自己夸人,為什么被夸的人不臉紅,他要臉紅?多半是因為這句話說出口有點羞恥——顧淮給自己找到原因,臉頰溫度稍微降低了些。“可愛”的意思是令人喜愛,因為是這樣理解這個詞語的,所以顧淮的這句“你最可愛了”對亞爾維斯來說是極具動搖力的一句話。認為需要回應(yīng)這句話,但不知道如何宣之于口,亞爾維斯給出的回應(yīng)是親吻,他低頭輕輕啄吻了下青年的臉頰。顧淮在感受到頰邊的一瞬輕柔觸感時明顯一愣,他之前已經(jīng)對亞爾維斯說過不可以這么做,但在這時因為看見對方身后那條明顯透露出高興情緒的尾巴,顧淮一時間沒能開口再說什么。本來顧淮是退一步想著,親都親了,這次看在是要哄這只大貓的情況份上,就當(dāng)沒發(fā)生好了。但結(jié)果亞爾維斯并不是只啄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