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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轉(zhuǎn)著,嘴里還發(fā)出哼哧的聲音,吹眉瞪眼的樣子帶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不知從哪兒又掉出來了幾顆骷髏頭,蹦蹦跳跳地好像幾只不安分的小動物,跳到了馬車邊卻乖乖停了動彈,自覺壘成了一個小小的臺階。市野連踩著這臺階上了馬車,馬車不驅(qū)自動,如飛機滑行般在地面上慢慢行駛了一段路后漸漸升空,待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便不再升了,開始平緩地在朝著遠(yuǎn)處氣勢軒昂的樓宇閣庭前進(jìn)。跟黃昏相比,黑夜就顯得森嚴(yán)有序地多了,市野連漫不經(jīng)心地往車窗外向下看去,底下的萬千燈火如同成群結(jié)隊升空的孔明燈,讓人幾乎分不清究竟哪邊是天,哪邊是地了——反正不管哪里都是一片漆黑。縱然奇景壯闊,市野連卻沒什么看的興致,這里對他來說,景色和離開時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多年來都是一成不變。知道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干脆閉上了眼睛小憩。察覺到有人靠近,市野連輕輕睜開了眼睛,聽到有人在馬車外停下腳步,敲了敲馬車的門:“連大人?您在里面嗎?”市野連推開馬車的門,抬眼看到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掛著溫和謙遜的笑容。男子微微朝前躬著身子伸著手,一副要扶他下來的樣子。然而市野連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并不去接,反而刻意和對方保持著距離下了馬車,聲音不咸不淡:“你是誰?”男子有些尷尬收回了接了個空的手,頓了一下才道:“我是在您走后才來這里當(dāng)差的死神束夢,您可能不認(rèn)識我,是主神大人讓我過來接您的?!?/br>男子說完,往前做了個“請”的動作:“您隨我來?!?/br>束夢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維持著剛剛的笑容不變,這讓他的臉看上去就像是戴了個面具似的,莫名讓人有幾分不舒服。不知是不是為了表示尊重,束夢始終在他落后半步的位置上走著,兩人一起慢慢地朝著眼前巍峨的宮殿最高處走去。市野連斜覷了他一眼,開口道:“這里還真是一直都沒變過。”束夢賠著笑道:“是啊,這里和您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樣?!?/br>市野連沒接這話茬,過了幾秒后突然轉(zhuǎn)了話題,冷聲道:“那么這幾年,接管黃昏的人是誰?”“是我的老師。”束夢剛說完,便從市野連的臉上看出了幾分不對,于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怎么了連大人?是……出什么事了嗎?”“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被往生橋的小妖討了過路費,”市野連道,“還大言不慚地跟我說,往生橋都是它說了算。”“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那種雜魚您不用跟他們計較,”束夢忙不迭地道,“我去幫您處理了便是?!?/br>“不用了,我已經(jīng)處理過了?!笔幸斑B語氣平靜,說的話卻讓束夢心頭一跳,“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比起金銖,它好像更喜歡人類的紙幣,這是為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了一下☆、水下驚魂(十)“私下和人類交易,擅自囤養(yǎng)惡靈,”市野連突然停下腳步,啪嗒啪嗒的木屐聲霎時消失,周圍一下子變得出奇地安靜,只有他泠泠如金玉相擊的聲音回響著,愈發(fā)顯得清冷凌厲:“你說——究竟是誰給了它這么大的膽子?”他回身靜靜地看著束夢,似乎在等待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束夢呆愣地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干笑起來:“竟然還有這事?”說著又恢復(fù)了溫和的表情道,“主神大人平時不讓我們管太多黃昏的事,派人管那兒也就是走走場面,我們也不敢違命,想不到那里的妖怪現(xiàn)在都這么無法無天了。”他這話說的真誠,好似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下便把自己摘地干干凈凈。市野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主神放置甚至漠視黃昏的事整個黃泉的人都知道,拿這個作為借口,倒也的確挑不出毛病。接下來的一段路也十分安靜,靜的幾乎能聽到耳旁微小的風(fēng)聲——黑夜一直都是如此,井然有序卻死氣沉沉,仿佛時間早就已經(jīng)在這里停止了一樣。對這段路再熟悉不過的市野連也不需要束夢帶路,等到了殿門口時,他側(cè)身斜覷了一眼身后的束夢。束夢知道這是要自己下去的意思,他朝著對方鞠了下躬,便自覺地退避了下去。然而在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他那一直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就像拉了閘門的電燈一下,瞬間消失了。·市野連并未走進(jìn)主殿,而是轉(zhuǎn)入了距離主殿不遠(yuǎn)的偏殿,他剛一走進(jìn)殿門,便看到一個華服女子正側(cè)臥在塌上等他。女子看上去意外地年輕,仿佛一個還未經(jīng)多少風(fēng)霜的少婦,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眼里卻偏偏帶了一絲迷惘,更為她添了一股風(fēng)情。此時她正專注地看著市野連的身影,眼里滿是輕軟柔情。市野連輕嘆了一聲,坐到了她的對面,微微皺眉道:“你怎么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不是為了配合你現(xiàn)在的年齡嘛?!敝魃窈敛唤橐馑恼Z氣,溫柔的目光細(xì)細(xì)地打量著自己兒子:“總算是比走的時候長大點了?!?/br>“是啊,”市野連隨意道,“起碼現(xiàn)在不會再被人當(dāng)成未成年了?!?/br>“要是再被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主神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因為以前的一些事,市野連的身體長的極為緩慢,年齡永遠(yuǎn)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正常增長,這不僅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fù)荷,更是導(dǎo)致了他無法在人間界長久生活,只能不停地更換姓氏,顛沛流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出門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人注意我,”市野連卻不以為意,“大不了到時候再換個姓就是了唄?!?/br>聽到這看似豁達(dá)卻暗含酸楚的話語,主神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轉(zhuǎn)了話題道:“說起來,你帶來的那個,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小東西么?”“他是人,不是什么小東西,”知道她說的是林向原,市野連有些不滿地反駁了一句,“還不是你一直鬧著要我把他帶回來?!?/br>“看一眼我才放心嘛。而且我不這么說,你什么時候才肯回來一趟?”主神說著,親手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他知道空白的存在嗎?”“知道,我一開始就告訴他了,”說到這兒,市野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垂下了眼,“不過他可能是從父母那里受過一些這方面的教育了吧,倒是不怎么吃驚,一下子就接受了?!?/br>“他父母嗎?”主神說,“我似乎聽你說過那對夫妻的事,真是相當(dāng)有趣的人?,F(xiàn)在他們怎么樣了?”“好像去世了?!笔幸斑B說,“詳細(xì)的我也沒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