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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sao亂?”封揚冷笑一聲,干脆利落的放出藏在厲鬼符篆中的林安:“你不是很喜歡豢養(yǎng)厲鬼嗎?不如我把你的生魂抽出來關(guān)進厲鬼符篆當(dāng)中,再把林安的鬼魂塞進你的身體。一報還一報,你說好不好?”穆青羊神色驚恐的看著封揚:“你別亂來。抽活人魂魄是要遭天譴的?!?/br>“穆道長可不要嚇我?!狈鈸P嗤之以鼻:“我是活人,就算抽了活人魂魄,只要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天道能奈我何?至于林安的鬼魂會不會遭到天譴——他被你煉成厲鬼,早就沒辦法遁入輪回了。與其被天道劈個魂飛魄散,還不如冒險奪了你的舍,也算是一報還一報?!?/br>話音剛落,一股雄厚的厲鬼魂力夾雜著林安身上的怨氣沖入穆青羊的體內(nèi)。受到因果報應(yīng)的牽引,原本平和柔順的厲鬼林安驟然猙獰起來,嚎叫著撲向穆青羊。站在一旁的王鑫鳴猝不及防看到林安的鬼魂,嚇得失聲尖叫,躲到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上н@會兒已經(jīng)沒人顧忌他的三觀和心情了。穆青羊雙手接連擺動,又祭出一張保命符,這才險險的將林安的鬼魂擋在體外。短短幾息間,穆青羊已經(jīng)耗盡全身七八分之靈力。反觀封揚,手握厲鬼符篆,驅(qū)使厲鬼林安,卻依舊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再這么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被這只厲鬼奪舍了。穆青羊陰晴不定的揣摩好一會兒,在心底衡量自己的道術(shù)和封揚的厲鬼符篆如果硬拼起來到底有幾分勝算。權(quán)衡半晌,終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只能妥協(xié)道:“林安的骨灰被我藏在京城。”封揚輕笑:“那就麻煩穆道長跟我回一趟京城。”穆青羊說道:“我身為殷氏集團的風(fēng)水顧問,此刻還走不開。不如等此間事了,大家一同回去?!?/br>頓了頓,沒等封揚開口,穆青羊又道:“你是殷厲的朋友,你也不想讓殷氏集團難做吧?”“好,我就等你幾天。”封揚確實不在乎多等幾天。他揚手一揮,逼到穆青羊身前的林安猛地收進厲鬼符篆。穆青羊下意識的收回靈力,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只見一道魂力夾雜著功德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他面前,眨眼之間便鉆入他的眉心。穆青羊臉色大變:“封揚,你出爾反爾,要做什么?”“求個保證而已?!狈鈸P揚了揚眉。他剛剛騙了穆青羊。他是活人,確實不在乎收取活人魂魄會遭到天譴這種破事。但厲鬼符篆可不行。天道對人對鬼的約束可是非常雙標(biāo)的。封揚在意厲鬼符篆的安危存亡,自然不會輕冒一丁點風(fēng)險。更加不會借助厲鬼符篆的力量送林安去奪舍穆青羊。所以穆青羊如果真的能抗住封揚的連哄帶騙,不在乎林安的奪舍,調(diào)動全身魂力守住靈臺的話,封揚還真的沒有辦法挾持穆青羊。可關(guān)鍵在于穆青羊不熟悉封揚的為人,也不知道他對厲鬼符篆的看重,將心比心之下,自然相信了封揚會驅(qū)使厲鬼奪舍的胡言亂語。緊接著又面臨林安奪舍的危機,慌亂之下調(diào)動了全部靈力抵抗厲鬼。瞬息間消耗了七八分的靈力。又在封揚收回厲鬼之后心神一松。被封揚抓住時機打入一記帶著功德金光的魂力牢牢控制住靈臺。這功德金光可絕非厲鬼奪舍能媲美。送入人的體內(nèi),只要這個人不是大jian大惡之徒,只能起到強身健體護魂安魄的作用。可以保佑人一生平安順?biāo)?。而封揚將這一記夾雜著功德金光的靈力注入穆青羊的靈臺,除了是想避開天道的懲戒,主要也是想實時監(jiān)測穆青羊的思維動向,以免穆青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對殷厲產(chǎn)生謀害的想法。封揚苦心積慮費勁籌謀的一番兵不厭詐,即便穆青羊之前沒看懂,當(dāng)自己的靈臺被功德魂力鎖住的時候,也明白個七七八八。當(dāng)下悔之不迭,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封揚:“好高明的手段。”“兵不厭詐。”封揚微微一笑,徹底收了鬼氣結(jié)界,溫聲說道:“更何況這功德金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只要穆道長今后多行好事,這份功德也能保你長命百歲平安順?biāo)臁!?/br>“說起來,穆道長也不虧?!狈鈸P說著,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神色頗為驕傲的道:“畢竟,像我這么慷慨大方的對手著實不多?!?/br>穆青羊氣的臉色鐵青一片。他既然能做出豢養(yǎng)厲鬼的惡事,又怎么可能是多行好事之人。這份功德金光打入體內(nèi),非但不能護魂安魄,只怕還會引起功德金光的反噬。稍有不慎,只怕還會引來天道的懲戒。封揚這個混賬東西,果然不當(dāng)人子!見到穆青羊被氣的火冒三丈,封揚就開心了。他轉(zhuǎn)身打開休息室的門,沖著守在門外的殷厲微微一笑,說道:“已經(jīng)解決了?!?/br>殷厲一臉緊張的沖進休息室,伸出雙手在封揚身上摸了個遍,發(fā)現(xiàn)封揚并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然后,他扭頭看向整個人僵硬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樣的穆青羊,又看了看縮在墻角里的王鑫鳴,狐疑問道:“到底怎么了?”“出去再說?!狈鈸P拍了拍殷厲的就、肩膀,視線落在急匆匆趕過來的殷正義身上:“我想殷先生大概有話要跟穆道長說。我們就不打擾了?!?/br>說話間,封揚又給縮在角落里的王鑫鳴使了個眼色。王鑫鳴灰溜溜的走到封揚身邊。三個人直接出了休息室。把空間讓給殷正義和穆青羊。“這里也沒你的事了?!狈鈸P過河拆橋,特別嫌棄的沖著王鑫鳴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br>王鑫鳴臉色慘白的看著封揚。實在不知道封揚一定要他過來做什么。他根本什么作用都沒起到,封揚自己就把那個穆道長KO了——對了,還有真的化為厲鬼的林安。想到林安方才嚎叫著撲向穆道長的猙獰恐怖的樣子,王鑫鳴越發(fā)搖搖欲墜:“我不走。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放心吧?!狈鈸P沖著王鑫鳴勾了勾嘴角:“林安不會去找你報仇的。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br>王鑫鳴被封揚一句話擠兌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后還是訕訕的離開了。封揚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又是去大學(xué)找人,又是來工地懟人的忙活了一個上午,封揚著實有些饑腸轆轆。好在殷氏集團為了招待前來捧場的賓客和記者,特地準(zhǔn)備了豐富的酒宴。封揚就跟在殷厲身邊蹭了一頓午飯。期間順便把林安的事情講給殷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