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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下來時,夏玨有些氣喘,臉頰微紅,又說了一遍:“聞驍,生日快樂?!?/br>聞驍應(yīng)了一聲,同時朝他身后望去。“你在看什么?”夏玨疑惑地也回頭看了看。聞驍說:“跑這么快,我看看你身后是不是有狗在追你?!?/br>附近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由地笑了起來。夏玨卻好像想到了別的事,先是不好意思地拉著聞驍走出一段距離,避開其余人的目光,繼而小聲道:“才沒狗追我。倒是你——你直接帶我去你宿舍吧,那個季新詞,這次我要好好見一見?!?/br>自從上回在電話里聽到那聲“哥”,夏玨就把“季新詞”這個名字牢牢記住了,即使聞驍已經(jīng)解釋過無數(shù)遍,自己和季新詞只是室友關(guān)系,交情不深。“酒店都訂好了,”此時,聞驍聽他話里又泛起nongnong酸意,好笑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這么晚了,別鬧?!?/br>夏玨道:“我哪里是鬧。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是那樣喊你?”聞驍回答:“就偶爾。”夏玨馬上說:“不行!你是不是沒意識到,他這么叫有多怪。”“怪是怪,”聞驍說道,“但類似的以前不是沒人喊過,怎么好像只有這一次,你的反應(yīng)特別大?”可能因?yàn)閭€人氣質(zhì)的關(guān)系,一直以來聞驍身邊的同學(xué)都管他叫“聞哥”、“驍哥”等等,聞驍自己都快習(xí)慣了。而季新詞的叫法,只是省略了前面的一個字。一字之差,親密程度似乎就上升了好幾個梯級,因此聞驍乍一聽會感到異樣??伤恢劣谙裣墨k那么敏感,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稱呼,和人翻臉吵一架。夏玨頓了頓,說:“反正他不一樣,我能聽出來。今天不行就明天,你帶我去見他一次?!?/br>聞驍不知他究竟聽出了什么,只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消磨時間,隨口答應(yīng)了。趕在十二點(diǎn)之前,兩人到達(dá)酒店。夏玨第一時間打開行李箱,想在當(dāng)日內(nèi)把禮物送到聞驍手上。他今天穿了一條深藍(lán)的牛仔長褲,并不是修身的版型,但半蹲時布料自然而然會貼合包裹肢體,顯示出飽滿的弧度。聞驍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從背后一下制住他的腰身。夏玨一聲驚呼,背靠著聞驍?shù)那靶刈诹舜采?,整個人被鎖在聞驍懷里。他想要掙扎,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會蹭到對方的什么部位,沒幾下就安靜了。在他安分以后,聞驍把下巴支在他肩上,低聲說了句:“還不轉(zhuǎn)過來?”說話間,熟悉的溫?zé)釟庀⒋翟谒?。夏玨心跳不已地回頭,立刻被準(zhǔn)確地捉住。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或者說像靜止了一樣,夏玨回過神來時,自己衛(wèi)衣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松了。聞驍埋在他脖子上,深深吸氣,因?yàn)檫@個動作,鼻尖接觸到他鎖骨附近的一小塊皮膚。“等等……”夏玨登時有一種被燙到的錯覺,出聲試圖打斷,“我拿禮物給你,來不及了?!?/br>聞驍說:“禮物等得及,我等不及?!?/br>說著他動了動,把夏玨硌得幾乎要彈跳起來,而后騰出一只手向下。原本很細(xì)微的聲音,在只有兩人的室內(nèi)格外清晰,是拉鏈被拉開的動靜。夏玨渾身一震,突然不管不顧地要站起來——這回聞驍并沒有阻止他,而是也和他一同起身,但不肯松手。夏玨道:“你先讓我拿……”尾音消失,他開始微微顫抖。“所以禮物在哪里?”聞驍動作不停,從他身后附在他耳邊回道,“你拿你的,也不是不行。”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夏玨還是只能費(fèi)力地俯下/身去,勉強(qiáng)伸手去夠地上攤開的行李箱。過程中聞驍抱著他的腰,讓他不至于失去重心一頭栽倒。不知過了多久,夏玨才終于摸到一只袋子。而也是在這時,聞驍忽然變得粗暴,夏玨隨之發(fā)出嗚咽。……禮物,會弄臟。夏玨心里閃過這個念頭,緊咬嘴唇,靠痛感撐住,把那只袋子甩到床上,然后才放任自己到達(dá)頂點(diǎn)。極度的緊繃后是極度的放松,輕飄飄的,像踩在云里。夏玨幾乎懷疑自己是漂浮著落在床上的,聞驍靠近時,他伸手摸索,從身側(cè)的袋子里抽出一件長長的織物,搭在聞驍?shù)牟弊由稀?/br>那是一條深灰色的圍巾,最簡單的款式和花紋。聞驍?shù)皖^看了看,心底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低聲問:“你親手織的?”夏玨恍惚著,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點(diǎn)頭。“你還沒——”之后他清醒過來,說道,“我?guī)湍恪??!?/br>他這樣“乖”,聞驍又忍不住要使壞,手指穿入他發(fā)間,重溫那種光滑柔軟的觸感,問:“自己說要含,就這么饞?”如此直白而惡意的問話,夏玨顯然是羞恥的,雙目緊閉,眼角泛起濕潤,可口中答應(yīng)的卻是一聲:“嗯。”第二天,兩人都沒能按生物鐘起床。夏玨其實(shí)根本沒有見過季新詞,也并不知道這個男生的樣子,可偏偏就夢到了對方黑著臉,在敲他們房間的門。他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確實(shí)在響,不過敲門的是酒店保潔員。“不好——”他一開口,意識到自己喉嚨嘶啞得厲害,因此清了清嗓子,才繼續(xù)道,“不好意思,麻煩下午再來。”保潔員便走開了。聞驍在他身邊動了動,也睜開眼,問了句:“幾點(diǎn)了?”聲線中帶著夢醒時分特有的低沉。夏玨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晚,就是這樣的音色,在他耳邊喊著他的名字……“還困?”聞驍許久沒得到回答,自己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jī),“十一點(diǎn)三十六——該起了,出門看看中午吃什么?!?/br>夏玨的神游被打斷,心不在焉道:“隨便。”“又起不來?”聞驍卻誤會了,側(cè)身靠近,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臉。夏玨立刻反駁:“誰說的。”一邊說,一邊不服氣地單手撐住床墊,作勢要起身。然而好巧不巧,他的胳膊正好在這時軟了一下,因此猝不及防,又狼狽地跌了回去,發(fā)出一聲悶哼。聞驍在一旁看著,似乎是笑了一下,說出兩個字:“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