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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玨不服氣地也直視他,沒一會兒就紅了臉,不由自主地湊近。電梯從一樓運行到三樓,其實只是一眨眼的事,但在這個瞬間,他們的記憶不約而同都穿梭回了去年八月,聞驍剛剛成為夏玨家的租客時,兩人因為忘帶鑰匙、被迫出去開房的場景。當(dāng)時也是在電梯間里,他們還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夏玨想親吻聞驍,被聞驍躲開了。——那現(xiàn)在呢?“想看就看,不用偷偷摸摸的,”聞驍看著夏玨,意有所指地開口提醒,“看看可以,但這里有監(jiān)控?!?/br>夏玨抿了抿嘴,輕聲說:“親一下帥哥犯法嗎?”聞驍想了想,忽然一笑道:“倒也不會,帥哥喜歡你?!彪S后主動俯身,飛快地在夏玨臉上啄了一下。一觸即離,電梯門打開,他們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酒店的廊道里都鋪了地毯,走起來很安靜。在這種環(huán)境下,夏玨感覺自己的心跳聲更清晰了,撲通、撲通,急促得仿佛下一刻,那塊鮮活guntang的血rou就會破體而出,自己蹦到聞驍面前,訴說無比熾熱的愛意。聞驍則還是靜靜的,一聲不響走在前面,留給夏玨一個貌似沉穩(wěn)鎮(zhèn)定的背影。房卡在聞驍手里。輕微的“嘀”一聲,房門打開,他從玄關(guān)處朝前走了幾步,忽然身后一陣風(fēng)聲,夏玨小跑著,猛地從背后撲到他身上。“……”聞驍被撞得上身前傾,還好下盤是穩(wěn)的,迅速雙手向后,托住夏玨的臀,緊接著右腳一勾,關(guān)門。“啪嗒”,門自動落鎖。室內(nèi)變得安靜,夏玨整個人掛在聞驍背上,笑了起來。聞驍?shù)酱策叞阉畔?,轉(zhuǎn)身面對他。仿佛是出自某種默契,為這次見面,夏玨也稍微改變了一點形象,把頭發(fā)剪短了些,大概到鎖骨,并且不再像以前那樣全部抓成馬尾,或者一個丸子,也不是上回視頻里的編發(fā),而只扎起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披散。這個發(fā)型很“俏”,尤其此刻夏玨眼中還有些調(diào)皮,說不出得合適。不過對視片刻后,他慢慢收起笑,變得老實,仰躺在被子上不敢動了。“皮夠了?”聞驍問,忽而欺身向前,單膝跪在床上。兩人一下子貼得極近,夏玨幾乎可以看清自己在聞驍眼中的倒影。方才就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俊臉,驀地在眼前放大,剃短的頭發(fā)突出了深邃的五官,眉睫濃密,眼珠漆黑。夏玨很快看呆了,意識恍惚,等回過神來,呼吸已盡數(shù)被對方攫取,輕微的缺氧感使他頭暈?zāi)垦!?/br>曠野上燒起兇猛的大火,從一星一點,到蔓延燎原,氣勢洶涌。耳垂被熟悉的吐息吹得顫抖,明明可以自由呼吸了,夏玨還是覺得透不過氣來。他在發(fā)燙。“十五天了?!苯K于,聞驍動作放松,在他耳畔說道。他們十五天沒有見面,沒有抱到、親到對方了。真的好像聞驍所說,思念如同一種毒素,非見面不可解,而見面后的所有激動與喜悅,一路被壓抑、被克制,直到剛剛才蓬勃爆發(fā)出來。此刻,一樣的熱度與渴望彼此感受,織物根本遮掩不了,夏玨抱緊聞驍?shù)牟弊?,紅著臉小聲說:“我?guī)湍???/br>“沒洗澡,”聞驍有一搭沒一搭地咬他的耳垂,咬得他微微刺痛,有一種自己在被猛獸獵食的錯覺,“而且晚飯也不想吃了?就這么急?”“到底是誰急——”夏玨不滿道,忍不住想抬起膝蓋蹭聞驍,結(jié)果遭遇到了非同一般的強(qiáng)勢鎮(zhèn)壓,數(shù)秒后便沒出息地求起饒來,“我錯了我錯了,聞驍,驍驍,驍哥哥,別、你別……”可惜求饒無用,他被對方輕而易舉地一把拿捏住,膽戰(zhàn)心驚,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覺自己在變輕、變軟,任憑對方搓圓捏扁,整具身軀被完全掌控。空氣像融化的蜂蜜,密不透風(fēng)的甜膩感包圍著他。冷不丁一只鳥飛到窗邊“唧唧”叫了兩聲,羽翅掃過玻璃,同時不知誰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夏玨一個激靈,居然就此交待了。聞驍也愣了一下,頓了頓,把手抽出來,隨意兩下抹在夏玨臉上。“……”夏玨剛能喘氣,差點把那些東西囫圇吃下去,“聞驍!”聞驍說:“我接電話,jiejie打來的?!?/br>夏玨一聽,敢怒不敢言,癱著緩了好一陣,起身去洗手間清理。“……是,到了,”等他再出來,聞驍?shù)碾娫捯呀?jīng)快打完了,“那個?再說吧,還早。”通話結(jié)束,聞驍放下手機(jī)。“jiejie知道你過來?”夏玨問。“嗯,”聞驍點點頭,“總要和她報個平安?!?/br>夏玨道:“我看我才要報平安,這么久都沒被你氣死,真是奇怪了。”聞驍笑了笑,問:“你氣什么?剛才是誰服務(wù)的誰?”“你還說!”夏玨瞪著他,“你怎么總是……你怎么能……你把我的臉當(dāng)什么了?”剛才聞驍?shù)呐e動不是第一次了。聞驍?shù)溃骸澳愕哪樉褪悄愕哪?,還能是什么?這么生氣,大不了讓你弄回來,晚上你可以試試?!?/br>——“弄回來”,“試試”。夏玨聽得懵了,心想:聞驍?shù)囊馑际?,他也可以把……抹在聞驍臉上?那也太、太…?/br>光是想象,他都覺得腿軟,耳朵燙得像剛出鍋的莧菜餃子,煮過了頭,紅色的汁水浸潤表皮,肆無忌憚地透出來。“你還真敢想?”聞驍見他的反應(yīng),又說。夏玨一窒,撲上去要咬人。聞驍任他扒衣服,說:“再動,再動這回臉上就不只是你自己的了?!?/br>“你有本事涂滿我!”夏玨叫道。聞驍一臉?biāo)菩Ψ切Γ骸澳阏f的,別哭?!?/br>于是晚飯回來以后,兩人對人體彩繪藝術(shù)進(jìn)行了長達(dá)數(shù)小時的深入探討與交流。一直到入睡,夏玨都還覺得皮膚上沾著東西,到處是奇奇怪怪的觸感。翌日,他們賴床到十點,起來去逛南昌大學(xué)校園。行程都是早就商量好的,可臨出發(fā)前,夏玨卻又莫名其妙有些猶豫,看著聞驍欲言又止。“怎么了?”聞驍詫異地問。夏玨躊躇半晌,最后找出自己的一頂帽子,硬要給聞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