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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紅了臉到一邊去收拾行李了。聞如是一直到傍晚才回家。她進門之前,夏玨已經(jīng)做好了飯,桌上擺著三菜一湯,葷素搭配,色澤鮮美,香氣誘人。“小夏可算回來了,”飯桌上,聞如是打趣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聞驍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夏玨被說得不好意思,道:“其實他都是在想學習的事?!?/br>“是嗎?”聞如是笑了笑,隨后感慨,“總之你回來是好事,不然我們家這年,過得確實冷清了點?!?/br>夏玨也注意到了,聞驍家里的布置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只有門上貼了個福字。而且這才年初三,半天過去,竟然沒見哪位親戚登門拜訪,甚至連聲電話問候都沒有。他知道城里不怎么看重風俗,但也不至于到這么夸張,起碼一家三四口人總會慶祝。只是聞驍母親已然不在了,父親又意識不清楚,相當于整個家只有聞驍和聞如是兩個人——這恐怕才是這個家年味過淡的真正原因。念及此,夏玨回憶起除夕夜里,聞驍?shù)哪且痪洹拔蚁肽懔恕保镜奶鹈壑?,另外冒上來一陣陣心疼?/br>飯后,他們?nèi)艘黄鹪谛^(qū)里散步,有說有笑,回來看了會兒電視;八點,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聞驍?shù)嚷勅缡巧狭巳龢?,照舊放著自己的房間不睡,強占了夏玨的浴室和被窩。“jiejie會發(fā)現(xiàn)的,”夏玨伏在桌前寫寒假作業(yè),擔憂道,“到時候多尷尬?!?/br>聞驍一邊和人聊微信,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沒關系,我房間門鎖了。而且她每天早上八點就出門,不會管我們那么多——就算真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她了解我,知道我有分寸?!?/br>“……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厚臉皮?”夏玨忍不住問。聞驍?shù)囊暰€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轉(zhuǎn)向他,說:“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發(fā)現(xiàn)了就不喜歡了?”夏玨手中的筆尖一頓,把草稿紙劃破了。“也喜歡的……”過了一會兒,他投降似的悶聲道。雖說已有所預料,但這樣直白的答案,還是讓聞驍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極大的愉悅感。同時,聞驍也有些無奈。夏玨在他面前太乖了,所以和他玩笑拌嘴從來沒贏過——玩笑拌嘴還好,但要是其他事呢?夏玨總不能一直縱容他。喜歡的人,一味地順從自己,這很令人享受,也很容易上癮。聞驍看著手機屏幕,正好付寧宇發(fā)來一句:你那臭脾氣我就不多說了,你和人談戀愛,我絕對不擔心你,我只同情那個被你看上的可憐人……與夏玨正式交往的事,聞驍很早就對付寧宇和陳新岳提過。付寧宇不必說,陳新岳是在醫(yī)學院待了一學期,自己就有兩個室友是gay,司空見慣了。包括蘇窈,似乎是從第一次見面起,就看出了聞驍與夏玨之前那種奇妙的磁場,后來得知真相,也完全沒有驚訝。想了想,聞驍回復:我有數(shù)。付寧宇無語道:聞驍同學,請你清醒一點。首先,心中有數(shù)學和心中有數(shù)根本就是兩回事;其次,你那強迫癥,變.態(tài)起來根本就不像個人類好吧???聞驍皺了皺眉,心想:他有那么夸張?不過確實,與夏玨相處的過程中,他經(jīng)常會產(chǎn)生異樣的控制欲與占有欲。他喜歡夏玨的絕對順從,喜歡夏玨被他壓制住、示弱的樣子,那樣會極大滿足他的心理。親熱時這種心理可以解釋為情.趣,但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要是做得過了頭,恐怕不太好。聞驍覺得自己心里像是藏著一頭困獸,因為找不到出路而飽含焦慮,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通過撕碎、破壞、吞噬來完成對戀人的完全占/有,以此確保對方不會離開。類似的感受,在與夏玨分隔兩地的這些天以來,出現(xiàn)得格外頻繁。他和夏玨,表面上看是夏玨在依賴他,實際上他更依賴夏玨。而這種依賴,說不定何時就會變?yōu)槔墶?/br>短短幾分鐘里,無數(shù)念頭從腦海里閃過。聞驍深吸一口氣,去洗澡,讓自己冷靜。洗完出來,夏玨剛做完一張化學試卷,正仰躺在椅子上發(fā)呆。“累了?”聞驍俯身,從后面親了親他的額頭,“累了就休息,寒假還長,作業(yè)不急?!?/br>夏玨揉了揉眼睛,一看手機,確實已經(jīng)到了在學校時下晚自習的時間。于是他也去洗了,鉆進被窩。熄了燈,他們就和原來一樣,親密地貼在一起。夏玨靠在聞驍肩上,忽然說:“其實我這次回去,對凱哥和叔叔阿姨說了我要考北京的事。”聞驍應了一聲,等他說下去。“他們的態(tài)度當然都是支持,”夏玨繼續(xù)道,“可我能看出來,他們也覺得不太可能?!?/br>“也?”聞驍挑出了某個字眼,“除了他們,還有誰?”夏玨嘆了口氣:“沒有誰,是我自己?!?/br>聞驍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沒說話。“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去北京的,”夏玨輕聲說,“你相信我,好不好?”聞驍說:“我知道?!?/br>夏玨道:“那萬一我沒考上,我……”“還沒考,別說什么考不上,”聞驍捏了捏他的鼻尖,“不吉利?!?/br>夏玨不吭聲了,把臉貼在聞驍胸口。黑暗中,他們慢慢睡著了。可能是因為姿勢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夏玨的話激發(fā)了他心里很早就有過、但又被刻意忽略的某種擔心,聞驍做了噩夢,夢里他怎么也找不到夏玨,好像夏玨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樣。那天以后,他們沒再聊起這個話題。二月份,不長不短的寒假結(jié)束,兩人迎來了新的學期。候鳥47高三年級的開學時間比高一高二提前一個禮拜,就在二月三號。傍晚,聞驍與夏玨提著行李踏入校門,發(fā)現(xiàn)高三教學樓三樓的某間教室格外熱鬧,門口拉著橫幅,還掛了氣球、彩帶等等裝飾。聞驍數(shù)了數(shù),估計那是高三九班。等他們到宿舍收拾好,再回教室,聞驍已經(jīng)從室友那里得知,剛剛看到的場景,是九班給邵雨楓開了場歡迎會。據(jù)說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