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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跟阿和告辭,然后朝著阿木音的方向行進。離開時,阿和盯著謝明昭看了良久,他這么個高大的漢子擺出這樣糾結(jié)和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讓人看著都別扭。最后還是謝明昭笑著先開口問他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阿和嘆了口氣,說了句讓謝明昭路上小心,以及見到小安達和他師傅的時候,記得跟他們說讓他們抽空回來看一眼。如果說一開始他因為安達對謝明昭的身份只有幾分疑心的話,那么賀蘭夜的出現(xiàn)幾乎算是證實了謝明昭絕對大有來頭。雖然西乾王號稱十五萬大軍壓陣,要打下南晉,但他很清楚,王城中其實已經(jīng)開始亂了。要不然,備受西乾王寵愛的賀蘭夜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要跟著謝明昭他們離開。西乾一旦內(nèi)亂,他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所以就在剛才他做出了一個決定,等到謝明昭一行人離開后,他就馬上趕回王城去看看。南元煜回頭看著不斷沖他揮著手的哈因,這個高大的漢子因為他們的離開還有些依依不舍,雖然他們只在這里呆了幾天,但卻跟哈因結(jié)下了深厚的感情。哈因為人豪爽,如果西乾人都像他一樣,應(yīng)該就不會有戰(zhàn)爭了吧。他又看了眼面容肅穆的阿和,想起他臨別前的最后一句話,算是對他們的一個提醒。西乾和南晉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找到這個人或者應(yīng)該說是,找到這個勢力。戰(zhàn)火一旦爆發(fā),兩國百姓都將卷入水深火熱之中,那么誰又能左手漁翁之利呢?恐怕,隱藏在幕后的黑手,不止一個。目前來看,西南王是一定跑不掉的,只是他手握重兵,宮中又有皇后與皇長子在,暫時不能把他怎么樣。但他始終暗搓搓的在背后搗亂,南元煜鼓著臉頰想到,難道還有所顧忌?是——他將目光移向旁邊的謝明昭,是因為這個人嗎?明明是自家人,但謝明昭可絲毫沒有站在西南王那一邊的表現(xiàn)。反倒像是一只在極力跟西南王劃清界限似得,為什么?疑問太多了,而且現(xiàn)在還有一大堆麻煩在眼前沒有解決,希望皇帝那里能夠一直撐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章很短小,但是千萬要相信我,我只是一直在努力的找回我的靈感!?。。∶疵磭}??!不要拋棄我(^^)ノ~YO☆、第四十四章因為途中加了賀蘭夜一行人,行進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本來按照南元煜跟謝明昭一開始的想法,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距離阿木音更近一些。而從阿木音再往北就是霜城,他們決定先去阿木音,然后在轉(zhuǎn)向霜城。這樣一來,既縮短了在草原上逗留的時間,盡量減少其他突發(fā)狀況的發(fā)生。再者,已經(jīng)到了這里,謝明昭也正好想去霜城親自看一眼,西乾暗地里跟雪國有勾連這個可能也讓他不放心,借此機會去看看正好。賀蘭夜的身體狀況似乎非常糟糕,他自己一個人一輛馬車,那個沉默寡言的護衛(wèi)負(fù)責(zé)駕車。還帶了大概二十個左右的護衛(wèi)保護著他們一行人去阿木音。謝明昭跟南元煜坐一輛馬車,婉拒了對方給他們安排車夫的好意。南元煜猜想謝明昭恐怕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再者,若途中遇到什么意外情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更方便行動。這一路上,南元煜忍不住跟謝明昭詢問了下關(guān)于西乾國內(nèi)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以及賀蘭夜當(dāng)初被西南王抓住帶到了京都,南晉給西乾提出了什么條件,來交換這個深受西乾王喜愛的兒子。“當(dāng)時是楚相和兵部尚書一起去跟西乾人談的條件?!敝x明昭瞇起眼,回憶道:“我外公當(dāng)時就在京都,他的意思原本是想他來跟西乾人談,但是被圣上拒絕了。圣上以他多年在外征戰(zhàn),姨母和大表兄都十分想念為由將他留在了京都。”“于是皇帝就派了中立派的楚相和你外公曾經(jīng)的部下兵部尚書去跟西乾人談?!蹦显蠐沃掳?,揣摩著當(dāng)時皇帝的心思?!耙粊聿粫屨勁斜荒阃夤耆莆?,二來,也不讓你外公感到自己受到了天子的猜疑?!逼鋵嵞莻€時候,皇帝對西南王早已有了防備之心,但當(dāng)時西乾虎視眈眈,南晉西南重地還要依靠西南王來鎮(zhèn)守,所以他也輕易動不得西南王。“那,我問你一句,你不要生氣啊。”南元煜提前給對方打上預(yù)防針,畢竟他接下來要問的若是其他人恐怕會大發(fā)雷霆都不止了。謝明昭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他露出這樣小心翼翼的神色了,故意表情嚴(yán)肅道:“你問?!?/br>南元煜嘴角一抽,你都這樣了,我還敢問嗎?“嗯?”“我問我問?!蹦显蠐蠐项^,一咬牙問道:“你外公,好吧就是西南王,他手握二十萬重兵,你姨母又是皇后,還育有一子,為什么他不干脆威脅圣上讓他立你那個表兄為太子呢?”謝明昭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打量著南元煜的目光讓后者小心臟一顫一顫的。難道我剛才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回想了一下,并沒有啊。那這人的眼神怎么那么詭異,好像面對的是一個第一天才認(rèn)識的陌生人,又像是有很多疑惑和不解。我說了什么讓他難以理解的話嗎?“怎么了?”“什么?”南元煜扶額,“我是在問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有哪里不對,你直說就是了。”你這樣,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好嘛。謝明昭清咳一聲,神色復(fù)雜的道:“阿煜,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什么?”“你在提到圣上時,就好像在說一個其他什么人?!敝x明昭想了下,“大概就像是說起你的鄰居或者是你認(rèn)識但是并不熟悉的人?!?/br>南元煜蹙眉,“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太懂?!?/br>謝明昭輕嘆一口氣道:“我這么說吧,你的身份我也完全清楚了,所以你再提起圣上時,那種陌生感就讓我覺得有些微妙。你好像把自己當(dāng)做了一個旁觀者,圣上,皇后包括皇長子,在你提到他們的時候,你的語氣就像是你曾經(jīng)說起過的鄉(xiāng)下隔壁的大哥哥時一樣。是完全游離在外的,我知道之前你在那里吃了很多苦?!?/br>“但還是很奇怪,因為那畢竟是你的親人,即便是怨恨也好,這些情緒你通通都沒有?!?/br>“你把自己放的位置,十分的清晰。你就是一個過路人,聽了一段故事,而這些故事中的人,對你沒有絲毫影響。”這是南元煜和謝明昭在一起以來,對方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也是最令南元煜心驚膽戰(zhàn)的剖析。如果不是謝明昭的表情還帶著些許猶疑,他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