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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碧趕緊說是。 下人應(yīng)聲,“好的。餐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餐了,您下來就可以享用?!?/br> 宿碧道了謝,想起剛才看見的庭院里的人,忍不住笑了笑加快手上動作。 下樓走到餐廳,才知道宋懷靳和程笙似乎有事要談,兩人已經(jīng)草草吃過早餐。宿碧只好獨(dú)自坐了下來。沒吃幾口,偏廳里突然有個下人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抓著另一個下人問,“先生呢?先生在哪里?!” “在,在庭院,怎么了?” “出事了……”那下人剛說了個開頭,余光突然看見宿碧坐在餐廳,立刻就噤了聲,轉(zhuǎn)而道,“我…我先出去找先生?!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宿碧猶豫片刻,放下牛奶站起來,跟在后面朝庭院走去。 她還沒走近,宋懷靳就已經(jīng)看見了她,很快程笙也注意到了宋懷靳目光的變化,也順著他目光看向宿碧。 “這…怎么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抱歉,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們?!?/br> “抱歉?!鳖D了幾秒,程笙先打破了沉默,但打破沉默的是一句道歉,這是宿碧所沒有想到的?!皼]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是馬場的失職?!?/br> “等等…”宿碧愣在原地一頭霧水,“發(fā)生什么了?” 宋懷靳神色有些復(fù)雜,“送給你的那匹馬,死了?!?/br> 死了?宿碧愣住,“為什么會突然……” “我們正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回餐廳吃早餐,等著我。” 宿碧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時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為什么…剛才宋懷靳和程笙的神色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轉(zhuǎn)而又想到那匹昨天陪伴了自己一下午的白馬,心里頓時覺得悶悶的。 宿碧看著桌上的早餐,有些食不知味。 “宿小姐。” 宿碧轉(zhuǎn)過頭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個女傭人。于是問她,“有什么事嗎?” 女傭人看著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氣質(zhì)卻很沉穩(wěn),“程先生說馬廄那邊已處理好了,讓我來帶您過去看看。” 看?看什么? 宿碧覺得奇怪,卻也并未過多懷疑。于是用餐巾抿了抿嘴角,起身跟著她一起往馬廄那邊走去。 別墅跟馬廄隔的并不算近,宿碧覺得一路相對無言難免太沉悶了,于是斟酌了話題,先問了她名字。 女傭沉默片刻,“…阿琴?!?/br> 宿碧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阿琴話少的可憐,因此她也不好意思一直說,只是不時的問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好讓這一路不會太過沉默尷尬。 “快到了,前面就是。” 宿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已經(jīng)看見馬廄的樣子了。但也正因被不遠(yuǎn)處的目的地吸引了注意力,宿碧沒能看見阿琴臉上奇異的神色。 興奮的,迫不及待的。 “走吧,先生他們大概也等急了?!?/br> 宿碧沒察覺阿琴嗓音里細(xì)微的顫抖,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在離馬廄只有幾米遠(yuǎn)的時候,宿碧突然聞到一股細(xì)微的鐵銹味。她皺了皺眉,沒來得及多想時,鐵銹味中又隱隱多了些腥味撲面而來。 她忍不住問阿琴,“這是…什么味道?” 阿琴微微一笑,“宿小姐不用擔(dān)心,馬廄的味道通常都不太好,每日打掃也不能避免?!?/br> 說話間已經(jīng)離馬廄更近,近到宿碧甚至沒來得及因阿琴的話放下心來,就因突然闖入眼簾的一幕僵在原地。 兩米開外的地面上,靜臥著一匹白馬。但它已與昨日渾身雪白的樣子有了很大不同。馬頸耷拉著,一道血rou模糊的傷口橫貫著,雪白的馬身及周圍地上大片的血跡昭示著血液噴薄涌出的慘狀。 五感相通,視覺上的沖擊加劇了宿碧所聞到的那股鐵銹味和腥味。 那根本不是什么鐵銹味和腥味,也不是阿琴說的馬廄的味道。 而是血和死去的馬尸體的氣味。 宿碧一聲尖叫哽在喉間,整個人已經(jīng)嚇傻了似的呆愣在原地。 身后叫做阿琴的女傭突然笑出了聲,笑聲陰測測的,讓人不寒而栗。見宿碧僵硬的站在那里心情大好,上前兩步一把攥住她披散的柔順長發(fā),同時湊近耳邊,言語間是克制不住的興奮。 宿碧覺得頭發(fā)被扯的隱隱刺痛,只能本能的順著力道仰起頭。 “宿小姐,知道這馬怎么死的嗎?” “馬廄昨晚我值夜,沒有別人。它還年幼時就是我喂養(yǎng),因此對我毫無戒心……所以我輕而易舉就能將麻醉針扎進(jìn)它身體里,最后,不聲不響任我宰割?!?/br> “……當(dāng)時血噴濺出來,把我上衣都打濕了……那時的血腥味,比現(xiàn)在濃烈百倍有余……” “怎么樣,看清楚沒有?要不要再湊近一點(diǎn)?” 宿碧聽她平靜得意的說出這些話形容昨夜的血腥慘狀,強(qiáng)忍著反胃的不適猛然掙扎起來,阿琴立刻惱怒,抓著她就要往前拉扯。什么舉止儀態(tài)此刻全被拋之腦后,宿碧強(qiáng)壓著驚慌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這聲驚呼終于驚動了只有一墻之隔的兩人。 說是墻,其實(shí)只是一片壘起的草垛,像一片籬墻,轉(zhuǎn)角處正好將宿碧和阿琴擋了個嚴(yán)實(shí),因此宋懷靳和程笙才沒能第一時間發(fā)覺她們的到來。此時宋懷靳一下就認(rèn)出那是宿碧的聲音,他蹙著眉頭,三兩步繞到草垛背后,將這僵持的一幕收進(jìn)眼底。 “放手?!彼螒呀料履樕?,看了一眼知道這女傭沒帶什么利器來,大概是沒有所謂挾持人質(zhì)的打算。于是上前將宿碧攬進(jìn)自己懷里。 阿琴力氣不小,但那也是和女人相比。 “你在干什么!”程笙遲了兩步過來,但是也大概弄清了這一幕——至少阿琴帶宿碧過來是無可辯駁。 聽見這一聲呵斥,阿琴一瞬間收斂了所有神色,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垂眉順目的站在原地,雙手交握在身前,規(guī)規(guī)矩矩而又平靜的喊道,“先生?!?/br> 程笙的臉色不大好看,隱有怒色。 殺了馬匹,還故意將宿碧引到馬廄來…… “老李,讓人把她關(guān)起來?!?/br> 阿琴一僵,平靜的抬起臉,“先生,您要抓我?” 宿碧被宋懷靳攬?jiān)趹牙铮中倪€有些冰涼,她仍沒有徹底從驚嚇里徹底回過神來,不過即便如此,聽見阿琴這幾句話話和這一番反應(yīng)也覺得透著太多的古怪。 她有些不安的抬頭看宋懷靳。 他安撫的笑了笑,又附身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沒事了?!?/br> “懷靳,你們先回別墅吧。”程笙勉強(qiáng)維持面上的平靜。宋懷靳聞言,看了他一眼,最后微微頷首,雖然臉色看著不大好,但終究帶著宿碧走了。 旁邊站著的幾個家丁立刻上前將孤零零站著的女傭給扣住。 “我問你,”程笙竭力壓制怒火,“你為什么這么做?” 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