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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空空道人望著跪在地上的時何弱,許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話來:“傻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當(dāng)初……到底憑何能夠重生?”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居然沒有更新?不是基友提醒完全沒有意識到,我昨天是神游了嗎。感覺自己可能得了失憶癥。第63章—六二章—“我重生……”時何弱怔住許久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空空道人:“難道不是天意為了化解我們時家的恩怨而安排的么?”“愛恨恩怨皆為虛妄,凡塵之人只消一碗孟婆湯便能忘卻了一切了,哪里還需要這么麻煩呢?”空空道人搖頭嘆氣道:“你雖是被白虎星君選中的能拯救勐國大劫的人,可你若是不幸死了,那白虎星君直接再擇選另一個合適的人不就成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煩?!?/br>“須知世間萬物皆有法度,死生均有定數(shù)。起死回生、借尸還魂乃對抗天命、違反陰陽之舉?!?/br>時何弱不耐再聽空空道人的啰嗦,猛地從地上爬起人來,抓住空空道人的衣袖:“所以我之所以能重生,是殷狐貍想的辦法是不是?”“他師父因與仙君有緣,走之前討了一口靈氣予他。原本他修仙之資上佳,又因本身為醫(yī)師而善德圓滿,再加上這一口靈氣無疑是錦上添花。然而他卻將這一口靈氣的一半用來存住你的七魂六魄,再翻閱上古書籍尋著了讓人起死回生辦法,自行使用了招靈術(shù)將你的魂魄召了回來……”時何弱急道:“殷師父不是給了他一口靈氣么,給了我一半,那還有一半呢?那一半不能保住他的性命么?”空空道人看了時何弱一眼,搖頭嘆氣道:“若真還有一半,他也不至于到這般地步。他是把整口的靈氣都給了你,你大約是不記得了——”空空道人伸手在時何弱的眉間一點(diǎn)。被掩藏的記憶一下子涌入腦中。“渡你半口靈氣,你還咬我?”“你個真沒心沒肺的小老……”腦海里帶笑眉眼溫柔的人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榻上。“傻小子你還記得在招魂之時他念的咒語么?”空空道人又道。時何弱努力回憶了一下,開口跟著念出來:“……吾奉太上赦令……招故人之魂,以三世為祭,修七魂六魄……”“三世為祭?這是甚么意思?”時何弱猛地反應(yīng)過來。空空道人不敢看時何弱,偏過了頭,低聲道:“也就是他以他三世的壽命換你這一世的重生。而從這一世開始的,他的下一世和下下世都將極為痛苦地早早死去且都不得善終……”時何弱只覺空空道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道驚雷從他的天靈蓋劈下——他怔愣地站著,緊接著踉蹌地接連退了五六步險些跌坐到地上。空空道人實(shí)在有些于心不忍,忙伸出手?jǐn)v了時何弱一把:“傻小子,你……”“老頭,老頭?!睍r何弱的眼神突然從茫然到變得殷切起來,他扶著空空道人的手臂,跪在地上:“你是神仙,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對不對?”“我……”空空道人面露難色。“若再不行的話,你讓閻王老爺現(xiàn)在就派人來把我的魂給收了。成嗎?”時何弱拉住空空道人的衣袖,急切地道。“至于衛(wèi)京之戰(zhàn),其實(shí)我哥們李長笑并不比我差多少,你就讓白虎星君選他……”“晚了,一切都晚了?!笨湛盏廊舜驍鄷r何弱的話。“甚么晚了,老頭你可是神仙怎么會沒有辦法?!睍r何弱跪在地上抱住空空道人的腿,聲音哽咽:“老頭,我求求你。算我求你救救他。”“其實(shí)也并不是沒有辦法……”空空道人沉默了半會道:“十五日之后是五百年一次的子時星雨,你若……”空空道人話至一半,卻忽而聽到有人咳嗽著輕聲插話道:“你都是個大將軍了,這樣哭著跪在地上成甚么樣子?”時何弱愣住,抬眼怔怔地向床榻之上的人看去。榻上的人只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蒼白的面孔甚至比起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過甚,唯獨(dú)眉眼卻還是溫柔清潤的模樣。“殷狐貍,你醒了!”時何弱飛快地站起人來,沖至榻邊,緊緊地抱住榻上的人:“你可算是醒了……你……”殷書歡反摟住時何弱的背,低笑道:“我不醒來怎么能見到你?”空空道人看著榻上相擁的兩個人摸了摸鼻子,殷書歡抱著時何弱,偷偷向空空道人比了個手勢。“哎?!笨湛盏廊藷o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拂塵一甩正要離開卻聽得時何弱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他道:“老頭,你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十五日之后的子時星雨……”空空道人正要開口,卻被殷書歡搶了先。“十五日后子時星雨五百年難得一見,空空道人叫我們倆去蝴蝶山的山頂上去看最好。”殷書歡笑了笑,一把將時何弱攬入懷里,抬眼看向空空道人:“仙人您說我說的是么?”空空道人呆了一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是是。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br>“仙人慢走?!?/br>“老頭你等等!”時何弱趕忙叫道。但已經(jīng)晚了,白光一閃,空空道人眨眼間沒了人影。“這下子我生病了,你可不能再趕我走了?!币髸鴼g咬著時何弱的耳朵,輕聲笑道。“好。我再也不趕你走了。”時何弱忍住眼中的酸意,轉(zhuǎn)過頭去親吻殷書歡的唇。二月十八日,從山東、河南、浙江等不同省份所征調(diào)入京城的軍隊(duì)已基本集合完畢,通州的糧食也基本運(yùn)輸儲存完畢。城內(nèi)士兵經(jīng)過了幾十天的刻苦訓(xùn)練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分,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等待著。二月二十一日,齊王楚赫的軍隊(duì)已經(jīng)攻破紫荊關(guān)。紫荊關(guān)為京城的門戶,此關(guān)被破,意味著齊王楚赫的軍隊(duì)不日就將逼近京城。“雖說齊王的軍隊(duì)不日就會兵臨城下??晌覀儸F(xiàn)在有足夠的糧草,能征調(diào)過來的軍隊(duì)也基本都征調(diào)過來了,而且我看了聽到紫荊關(guān)被破的消息后,營里雖然人人震驚卻又很快接受了這個消息,并不顯得慌亂無措,反倒是個個志氣昂揚(yáng)起來。”李長笑拍了拍時何弱的肩膀,笑道。時何弱仍是盯著城下校場上訓(xùn)練的士兵們半晌不語,許會才發(fā)聲道:“那是因?yàn)榇蠹叶贾酪呀?jīng)沒有后路可以退了。勝則生,敗則死?!?/br>“何弱。”李長笑有些無奈地道。他總覺得最近的時何弱讓他覺得有些陌生。太過于冷靜甚至于冷漠,而這種奇異的變化并不是時何弱入了軍營才出現(xiàn)的,而是……李長笑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殷……神醫(yī)的狀況還是很不好么?”時何弱沒有作答,只是在靜了片刻后,忽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