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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青年在半空中, 正御劍而來, 他們身上統(tǒng)一穿著梵音宗的內(nèi)門弟子服,個個嘴唇泛白,臉無血色, 下眼瞼呈青黑色,眼睛無神。 這幾個內(nèi)門弟子唐雨沒見過,但看他們的模樣,應(yīng)該是被魔化了。唐雨掃了幾人一眼,手上浮起幾道冰刃,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快速靠近。她眼眸一暗,手腕轉(zhuǎn)了個向,冰刃向身后射去。 丁君浩腳步輕點,險險的躲開了,還是有幾道冰刃劃傷了他的手臂和臉頰,臉上的白色絲帶隨著他翻越的動作脫落。 他反應(yīng)極快的捂住眼睛,右手在空中一抓,準確的抓住了飄落的絲帶,想要重新系回眼睛上,卻突然頓住了,松開手,露出一雙無神卻完好的眼睛。 沒管身上的傷,趁唐雨再次動手前,飛快的解釋道:“師伯,寒子歇正在等你送上門來,他囚禁了師尊和各位長老,魔化了梵音宗眾弟子?,F(xiàn)在梵音宗變成了一個魔窟,我正在想辦法解救掌門師尊,師伯切莫在這時打草驚蛇。” 唐雨看了眼丁君浩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手,“梵音宗出事,你為何能安然無恙的留在這里?” “現(xiàn)在來不及解釋了師伯,他們過來了?!倍【茖⑻朴昀綐浜螅焓謮涸谒砗蟮臉渖?,把她夾在樹和自己之間,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莫要說話。” 那幾名青年弟子一落地,便匆匆趕了過來,見是丁君浩,互相對視了一眼,剛要走過來,便被丁君浩喝住了。 他用長袖擋住唐雨的臉,眼眸微瞇,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危險之意:“你們想破壞我的好事?” “不敢。”幾名弟子恭敬的行了個禮,卻沒有走,站在遠處,神情奇怪的看向他身前的女子。 丁君浩作狀親吻唐雨,忽然頓住,轉(zhuǎn)過頭煩躁的吼道:“還不走!” “是?!睅兹诵闹杏袘岩?,卻忌憚丁君浩,不敢多留,御劍而去。 唐雨瞥了一眼腰間的手臂,墨黑的眸子里泛著隱隱的冷色,“你可以放手了?!?/br> 丁君浩慌忙的收回手,“弟子無意冒犯,還請師伯責罰。” 唐雨別有深意的打量著丁君浩,寒霜劍驟然出現(xiàn)在手中,“可否解釋一下,這些人為何對你言聽計從?” 丁君浩感受到寒霜劍的寒氣,渾身一震,心中還是有所忌憚,他與唐雨實力懸殊,若是唐雨想殺他,他根本沒有機會跑掉。 眉頭緊皺著,不假思索的道:“師伯,弟子前幾日偶然發(fā)現(xiàn)寒長老與魔族有勾結(jié),本欲將此事告知掌門師尊,但天不遂人愿,寒長老發(fā)現(xiàn)了弟子,欲要殺弟子滅口。為了阻止他的計劃,弟子只能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你要如何將計就計?”唐雨語氣十分平靜,并不在意丁君浩怎么回答,寒霜劍在地面上隨意比劃了一下,不待丁君浩開口,便接著道:“你可知閆彬被關(guān)在了哪?” 丁君浩瞥了眼地上被劃爛的樹葉,又裝作眼睛看不見的樣子,警惕著四周,低聲道:“弟子這便帶師伯去救師尊,只是這里到處都是寒子歇的眼線,還請師伯稍微喬裝一下。” 不知道丁君浩接下來想干什么,但其目的定然不純,唐雨還不明確梵音宗的內(nèi)部情況,點了點頭,在自己身上施了一道障眼法。 在普通人眼中,唐雨看起來就是一名普通的弟子,與剛才的幾名弟子面容相似,都是一副被魔化了的樣子。 丁君浩帶著路,引著唐雨往人少的路走,一路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碰到,若說其中沒有鬼,唐雨都不信。 很快,他們就到了梵音宗的地下水牢,這里與刑房很近。唐音以前也經(jīng)常來這里處置一些人,可以說,這是比刑房密室更能讓人痛苦的地方。 唐雨看著從水里爬上地面的水蛇,不露聲色的垂下眸子,開口道:“寒子歇很信任你啊,告知你重要人質(zhì)關(guān)押的地方,還將鑰匙交予你保管。只是不知道你這招將計就計,算計的人是寒子歇,還是另有其人。” 丁君浩腳步一頓,微微的凝眉,抿起唇,苦澀的道:“師伯,我若要害你,大可直接向寒子歇通風報信,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唐雨眼眸一沉,眼神如冰冷的利箭,身上的寒氣傾瀉而出,手中的寒霜劍抵著他的脖子,“你還不說實話嗎?上次的護山大陣不就是你開的嗎?” 丁君浩穩(wěn)重的臉微變,眼底出現(xiàn)了一抹驚訝,一閃而逝,“師伯,你怎么會這樣想君浩?弟子真的是帶你來救師尊的?!?/br> 唐雨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手指微轉(zhuǎn),眼看寒霜劍就要刺破丁君浩的脖頸,水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嘩啦’的聲響,一道虛弱的聲音自水中響起。 “師姐,是你嗎?” 唐雨聽到閆彬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向水面,只見一個人頭浮在水面上,身子以下都沒入了水中,那人正是閆彬,此刻的他看起來落魄極了,發(fā)絲散亂交纏,擋住了一半的臉,唐雨險些沒認出人。 她迅速收回寒霜劍,飛快的踏上水面,幾步來到閆彬身前,通過神識發(fā)現(xiàn),閆彬胯骨以下被鎖鏈釘在了水底,數(shù)不清的水蛇正在啃噬他的血rou。 丁君浩站在遠處,臉色十分難看,沒敢看閆彬現(xiàn)在的樣子,手指顫抖著握住腰上的殘劍,“師尊的腿被寒子歇折了,修為也被廢了?!?/br> 唐雨轉(zhuǎn)眸看向岸上的丁君浩,面無表情道:“你從頭到尾都在看著?” 丁君浩僵硬的站直了腰,臉色有些泛白,悲慟的道:“我也想救師尊,可我沒辦法?!?/br> 唐雨不再多說,毫不猶豫的潛入水中,看見數(shù)十條漆黑明亮的蛇飛快的竄了過來,施法將它們凍住,連同一半的水都結(jié)了冰。 水牢的水渾濁不堪,唐雨找到兩根手臂粗細的鎖鏈,伸手握住,將鎖鏈震斷,耳邊傳來閆彬痛苦的悶哼,伸手將人帶出了水底。 回到岸上,唐雨給閆彬喂了幾顆藥,瞧見有好幾條水蛇鉆入了閆彬的腿里,手中射出幾道冰刃,水蛇碰到冰刃立刻凍結(jié)了起來, 迅速用寒霜劍將它們一個個挑了出來,掏出幾瓶藥,將藥粉灑在閆彬的傷口上。 見閆彬臉色不是那么難看了,唐雨輕聲問道:“還好嗎?” 閆彬恢復了些力氣,抓住唐雨的手臂,急切的道:“師姐你快走,不要管我,寒子歇不是一般的魔族,他身邊的人修為比老祖還高,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你怕是難以脫身了。” “師尊,你先別說話了,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丁君浩伸手將閆彬扶起來,閆彬掙扎了一下,沒從他手里掙脫。 說著,丁君浩轉(zhuǎn)向唐雨道:“師伯,我們快去找其他幾位長老吧。” 唐雨看了他幾眼,“好?!?/br> 閆彬閉了閉眼,放棄了掙扎,任丁君浩將他背在背上。 密室沉重的石門被開啟,陰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