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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那聲音就像是在沙漠許久不喝水的旅人,沙啞的厲害,唐雨疑惑的睜開眼,誰家死人了?哭得這么慘。 轉(zhuǎn)眸看見顏天羽的樣子,唐雨怔了一下,撐起上身,漆黑的眸子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了?” “唐音……”顏天羽眼睛無神的看向唐雨,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害怕的縮了回去。 “我在做夢嗎?” 做夢?唐雨見顏天羽哭得六神無主,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關(guān)懷的問道:“疼嗎?” “疼?!鳖佁煊鹈H坏目粗朴?,許久之后才緩過神來,蒙塵的眼珠子漸漸恢復(fù)了神采,聲音還帶著哽咽:“師父,你嚇?biāo)牢伊耍銊倓倹]有呼吸了?!?/br> “這是一種功法,此法稱閉氣功?!碧朴晔种卸嗔艘粔K玉簡,邊遞給他邊道:“對身體好?!?/br> 說著,她的聲音一頓,視線落在不遠處石桌上,那里放了一塊劍的碎片。 “日后莫要試圖煉化本命法器了?!?/br> “好。”顏天羽也是心有余悸,目光回到唐雨身上就再也移不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背影,心臟還一陣一陣的刺痛,鬼斧神差的就走了過去。 “師父?!?/br> 唐雨聽到顏天羽喚她,還未轉(zhuǎn)身,便被一雙溫暖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顏天羽的聲音依然有些顫抖:“我剛才好害怕?!?/br> 我害怕再也看不見你了,害怕自己叫到聲音嘶啞,也聽不到你的回答。 疼痛而酸澀的情緒在顏天羽的身體里瘋狂的生長,他心里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對唐雨吐露,但他的喉嚨就像被堵住一樣,什么都說不出來。 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唐雨心里又憐憫又欣慰,養(yǎng)的徒弟還是跟自己一條心的嘛,不錯不錯。 閆彬想起還有一些關(guān)于須彌界的事情沒來得及告訴唐雨,便決定親自來寒洞一趟,卻沒想到遇見這樣的場景。 “咳咳,師姐?!遍Z彬見顏天羽抱著唐雨,又尷尬又覺得稀奇,難道是過了幾百年終于動了凡心? 唐雨拍了拍顏天羽的手,讓他放開,顏天羽聽話的松開了。 “有事?” “沒有沒有。”見唐雨臉色突然變冷,閆彬立刻道:“有事?!?/br> “師姐,天玄宗附近的辰戊須彌界出現(xiàn)異動,可能在近日就會開啟,到時你須留意一下?!?/br> “我知道了。”唐雨點了點頭。 閆彬覺得就這樣走了不太好,顯得他太冷情,見顏天羽臉上帶著淚痕,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師姐,下次下手記得要溫柔點?!?/br> 唐雨疑惑的轉(zhuǎn)眸看向閆彬:什么鬼? 閆彬手上有三個須彌戒,他從手指上摘下一個須彌戒遞給顏天羽,一言難盡的再次嘆了口氣,道:“這是見面禮,好好待我?guī)熃恪!?/br> 顏天羽懵懂的點了點頭,啞聲道:“我會好好孝敬師父的?!?/br> 唐雨看著閆彬的眼神怪怪的,不過看他rou疼的表情,覺得好玩,便對顏天羽道:“還不快謝你師叔?” “謝謝師叔?!?/br> 閆彬拍了拍顏天羽的肩膀,視線在他的左臉上頓了一下,“臉怎么回事?” 顏天羽摸了摸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有點不對勁,猜想應(yīng)該是煉制本命法器的時候受的傷,“沒事?!?/br> 好好的孩子,臉怎么就毀了呢? 想到這里,閆彬轉(zhuǎn)眸看向唐雨,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后背有些發(fā)寒,僵著臉道:“好了好了,我馬上就走,你們繼續(xù)?!?/br> 顏天羽再心思遲鈍也聽出了什么,“師叔,你誤會了?!?/br> 閆彬挑了挑眉,“行了,別解釋了,師姐都沒反駁?!?/br> 顏天羽這才發(fā)現(xiàn)唐雨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態(tài)度,轉(zhuǎn)頭看向唐雨,發(fā)現(xiàn)她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根一紅,心中生出一絲絲喜意,又有些慌張。 這時,唐雨突然道:“他只是我的徒弟,師弟莫要亂說?!?/br> 冰涼的聲音讓顏天羽的眸子黯然垂下,唐雨說的是事實,可為什么他的心會那么難受? …… 次日一早,唐雨正要出發(fā)前往天玄宗,卻被閆彬強制塞了兩個人。 她看著丁君浩和蕭白二人,攤著臉表示:拖油瓶太多。 閆彬當(dāng)時45度角仰著頭,憂傷的看著湛藍的天空,神情滄桑,“師姐,你幫我多帶帶他們吧,讓他們跟著你出去歷練,我放心?!?/br> 唐雨:我不放心。 辰戊須彌界即將開啟,只有元嬰期的修士有能力護送門派弟子進去。閆彬作為一宗之主,要處理整個門派的事務(wù),所以他只能讓唐雨帶人進去,至于唐雨想不想進去,唔,不在他考慮范圍。 第32章 閆彬一走, 蕭白這位大兄弟就又開始發(fā)瘋了, 他先是瞥了顏天羽一眼, 驚訝道:“喲,這位兄臺是誰?臉上一大塊紅色印記是怎么弄的?不會練了什么邪門的功法吧?” 緊接著, 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唐雨, 剛想開口嘲諷, 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下了禁言術(shù)。 蕭白:“……” 顏天羽看了眼丁君浩,“辛苦了?!?/br> 丁君浩無奈的搖了搖頭, “習(xí)慣了?!?/br> 唐雨手掌微抬, 一架簡單低調(diào)又奢華的飛舟就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 前往天玄宗的路途十分遙遠, 飛舟是最適合的乘載工具。 唐雨剛踏上飛舟,蕭白便迫不及待跟了上去, 他遠遠的就發(fā)現(xiàn)這架飛舟是可以自動行駛的。 飛舟前方有個靈石槽, 只要放入靈石,便會激發(fā)飛舟上的陣法, 修士可根據(jù)需要,選擇要前往的地點。對于很多修士來說,自動行駛的飛舟是出家遠行必備的法器,但它的價格也格外的不近人情。 蕭白向飛舟上的陣法伸出了手, 卻被丁君浩抓住了手臂, “別碰,這是攻擊陣法?!?/br> 丁君浩對陣法有一些研究,他一眼便看出飛舟上有一半以上的陣法是攻擊陣法。 蕭白原本也沒想真的用手去觸碰那些陣法圖紋, 雖然他也看不懂哪些是攻擊陣法,哪些是防御陣法,但警惕之心還是有的。 偏頭看向唐雨,見她正坐于飛舟前方閉目養(yǎng)神,而那個叫顏天羽的則站在不遠處,眼睛出神的盯著唐雨。 蕭白眼睛一轉(zhuǎn),走到顏天羽身邊,用手肘抵了抵他,“上次見到你的時候臉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慘不忍睹?” 顏天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將視線移開。 “嘿,我這暴脾氣。”蕭白一看顏天羽這副拽得要死的模樣就來氣,他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讓他知道,他這個梵音宗大師兄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想著想著,計上心頭。 丁君浩看著蕭白嘴角的幅度,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眉頭微皺,“別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