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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現(xiàn)實里,盲女卻提早出現(xiàn)了。她本來是想借著這次機會鏟除盲女,以免日后小銀狼命喪她手,卻沒想到,盲女反被小銀狼斬殺。 見小銀狼眼里流露的期盼,嘆了口氣,伸出手一把將他拎起。 “你回妖族是最好的選擇,何必跟著我?” 顏天羽支著狼頭,想了想,十分認真的“嗷嗚”了一聲。 “說人話?!碧朴昀渎暫鹊?。 “師父,我疼?!敝灰娦°y狼后脖子上厚厚的白毛被唐雨殘忍的拎著,四條小狼腿無力的在半空中蕩著。 唐雨遲鈍的發(fā)現(xiàn)她一如既往的‘提狼手法’居然如此兇殘,默默的伸手穿過小銀狼的前肢,將他抱了起來。 顏天羽稍稍松了口氣,往唐雨懷里縮,紅色的眼睛里閃過得逞的光芒。 唐雨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抬手就在他身上施了個她最新創(chuàng)造的,命名為‘枯木逢春’的治療法術(shù)。這種法術(shù)見效卻比丹藥快,雖然不能治愈小銀狼的內(nèi)傷,卻能緩解他的疼痛。 小銀狼身體僵了一會兒,緩了口氣,虛弱的說道:“師父,以后不要再對我使用靈力了,冷?!?/br> 唐雨默默的收回手,心想:又被嫌棄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道青色的身影在竹林里走動。 “唐音唐音。”又粗又短的銀灰色爪子一下下的拍在唐雨的手臂上,不厭其煩。 唐雨一手抱著小銀狼,一手拿著羅盤,沉聲道:“叫師父?!?/br> 小銀狼前肢趴在唐雨的肩上,屁股坐在唐雨的手臂上,狼爪子指了指她的身后。 “師父,你的乖師侄回來了?!?/br> 看著匆忙趕過來的丁君浩,顏天羽翻了個小狼眼,眼中的鄙視一閃而過。 如果當時是他站在唐雨身邊,他必定會選擇留下來吸引盲女的注意,讓唐雨趁機滅了盲女。先不說這個做法理不理智,但他絕對不會丟下唐雨,自己一個人落荒而逃。 唐雨轉(zhuǎn)身,只見丁君浩身邊除了寒子歇和蕭白,身后還跟著一批門內(nèi)弟子,整個隊伍看起來浩浩蕩蕩,聲勢甚是浩大。 她抬了抬手,一個小小的玉葫蘆從丁君浩衣襟里飛出來。 “帶了這么多人過來啊?!?/br> 丁君浩持著劍拱了拱手,道:“師伯,我回去將涼城的情況告訴了師父,師父讓我多帶些人來幫忙,盡快解決此事?!?/br> “也好?!碧朴陹吡怂麄円谎?,余光瞥見小銀狼直勾勾的盯著丁君浩,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輕輕的敲了敲他的頭。 傳音道:“小心丁君浩,此人不適合做你的朋友,他日后說什么你都別信。” 顏天羽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唐雨,卻見她看著羅盤,默默的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心中冷哼一聲:羅盤有那么好看嗎? 在唐雨和盲女大戰(zhàn)時,丁君浩是直接離開了俞城回了梵音宗,他并不擔心唐雨,因為他知道憑盲女的修為根本打不過唐雨。 在向閆彬稟告了涼城和俞城的情況后,他便匆匆趕了回來。令他詫異的是,他轉(zhuǎn)身回一趟梵音宗的時間,顏天羽就回到了唐雨身邊。 如果沒有顏天羽出現(xiàn)攪局,他才應(yīng)該是唐雨的親傳弟子。 想到這里,丁君浩垂下眸子,握著劍鞘的手指緊了緊。 蕭白之前在大殿見過小銀狼一次,就是因為那一次,他被唐音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所以對小銀狼的感官不太好。 他用手肘抵了抵丁君浩,語氣酸溜溜的悄聲問道:“師弟,師伯懷里的妖獸是什么品種,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 丁君浩抬眸看向他,“我也不知?!?/br> 蕭白見他眉眼之間隱隱流露出一股冷意,微微挑了挑眉,這是心情不好? 唐雨走了兩步,好似才想起屁股后面多了一群人,回頭對他們說道:“我們分開行動,如果遇到突發(fā)狀況,發(fā)門派信號?!?/br> 寒子歇點頭,“一切小心。” 唐雨揮了揮衣袖,人就跟一陣煙霧似的消失不見了。 一個月后。 鐮刀般的殘月割裂暮色的天空,宛如白練的瀑布從高懸的山澗上飛瀉而下,濺落在河面上,碎成一顆顆白色珍珠,向四周散落。 一身白衣的女子仰著頭,肌膚勝雪,她站在河岸邊,看著飛濺下來的瀑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她像是聽見了什么動靜,猛然側(cè)過臉看向翠綠的竹林,冷聲喝道:“誰?出來!” 寒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一匹脖間系著紅繩的銀狼縱身躍了出來,紅眸子瞥了白衣女子一眼,便坐在草地上安靜的梳理毛發(fā)。 “狼妖?”白衣女子不確定的問道。 銀狼身上沒有絲毫妖氣,但它那一瞥卻讓她從心靈上想去臣服,即便再強大的妖獸也不會讓她產(chǎn)生這種感覺,除非它是妖,而且是血脈等級極高的妖。 妖與妖獸不同,他們擁有極高的智慧和森嚴的等級制度,高等級的妖天生對低等小妖有一種威懾。 銀狼忽然站起身,對著身后嚎叫了一聲。 驟然間,一道青煙閃現(xiàn),同時清冷的聲音響起:“鯉魚妖?!?/br> 白衣女子心神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是來捉我的修士?可我并沒有害人,為何還要來抓我?” 唐雨看著白衣女子,見她目光清明,身上并無孽障,默默的掐了掐手指,片刻后,眼底閃過深思。 最終拍了拍銀狼的腦袋道:“走吧。” 小銀狼順從的跟上。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謝謝?!?/br> 顏天羽跟在唐雨身后,百思不得其解,疑惑抬起頭看著唐雨,“不抓她嗎?她不是從鎖妖塔逃出來的妖嗎?” “不是惡妖,沒必要?!?/br> 唐雨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個小小的玉葫蘆,晃了晃,收進袖子里。 距離鎖妖塔事件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剩下逃散的妖魔數(shù)量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有了梵音宗弟子的幫忙,的確快了許多。 顏天羽縮小體型,一躍而起,跳進唐雨的懷里。 “我也不是惡妖,可你抓我了?!?/br> 他旁敲側(cè)擊的暗指唐雨之前將他抓進密室行刑一事。 唐雨聽他語氣不對,擼著小狼頭讓他看著自己,聲音里帶著微不可查的戲謔,“記仇?” 顏天羽被迫看向唐雨,覺得唐雨眼睛里有星光,情不自禁的一點點的去靠近。 忽然,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的胡須扎到我了。” 顏天羽心里陡然一驚,甩開脖子上的手,扭頭看向別處,轉(zhuǎn)移話題道:“那鯉魚妖是怎么回事?” 唐雨被堅硬的胡須刮了一下臉,癢癢的,她捏了捏小銀狼的耳朵,隨著手下的觸感漸漸變得guntang,緩緩開口道:“魚躍龍門聽過沒?” 第26章 顏天羽抖了抖耳朵,卻沒有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