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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可以再藏一會兒呢?!?/br> 于此同時,一只青色的紙鶴落在顏天羽的肩上,他將紙鶴拍下去,盯著三角眼修士看。 “師兄,你先走,我來攔住他們?!?/br> 丁君浩瞥了三角眼修士一眼,覺得他并不像看起的這般簡單,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低沉的嗓音含著冷意:“那師弟你小心?!?/br> 別死了就行。 顏天羽皺了皺眉,總覺得丁君浩剛剛有些不對勁。 三角眼嗤笑一聲,手中的長戟“轟咚”一聲嵌在地上,“小鬼,我勸你不要不自量力的好?!?/br> “能少說點廢話嗎?直接動手吧?!鳖佁煊鹧劾锿钢鵁o語,一個練氣三階的修士,你到底是想干嘛? 三角眼盯著顏天羽看了半天,“你為啥不動手?” “懶得動?!鳖佁煊鹨娗嗌堹Q又要落在他的肩上,渾不在意的彈了下去。 “哈哈,有意思的小鬼。”三角眼嘖嘖了兩聲,眼里閃過興奮的光芒,“我問你,缺師父不?” 顏天羽一驚:大哥,你忘記你是來搶奪龍骨的了嗎?你還記得你只是練氣三階嗎? “不缺?!?/br> “你有師父了?”三角眼失望的嘆了口氣,復又激動的道:“那缺親傳師父嗎?” 顏天羽一頭黑線,轉(zhuǎn)身便走,一個練氣三階的修士,即便打贏了也不光彩。 三角眼在身后喊道:“小鬼別急著走啊,你走不出去的。” 他的話剛說完,一道藍色的屏障擋住了顏天羽的去路。 顏天羽怔了一下,手在屏障上拍了拍,紫色的雷電重重的擊在結(jié)界上,卻毫無反應。 這里什么時候布置了結(jié)界?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顏天羽面色凝重的回頭看向三角眼,這里的結(jié)界絕不是練氣三階的修士能布下的。 “你不是練氣三階。” 三角眼疑惑的摸了摸頭,“我說了我是練氣三階嗎?” “小鬼,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收徒弟,我就是看上你了,你不拜師,就出不了這結(jié)界?!?/br> 顏天羽面色不悅,語氣很是不耐煩:“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 三角眼輕笑一聲,一陣青芒閃過,變成了唐雨的樣子,她面無表情的問道:“不知你那位師父是誰?” 顏天羽整個人都呆了,“你怎么在這里?” 唐雨掃了一眼他手上的長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長戟,“你最擅長的武器是什么?” “劍。”顏天羽想也沒想的回答道,下一刻,他手中的長劍突然就不見了。 唐雨拿著顏天羽的長劍,在手上掂了掂,“修士到任何地方,都不能丟了自己的武器,否則無疑是將自己一半的命給丟了?!?/br> 顏天羽沉著臉道:“你把劍還我?!?/br> 唐雨將手中的長戟扔給他,“我以戟換劍?!?/br> 顏天羽接住長戟,臉色更難看了,“我碰都沒碰過這種兵器?!?/br>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學著去使用它。” “唐音……” “嗯?” “你是不是有病啊?” 唐雨手中的長劍砰然而碎。 沒有人知道山洞里發(fā)生了什么,“奪龍骨”這項考核,在丁君浩拿著龍骨出來的那一刻就結(jié)束了,而最后一個從盤龍洞出來的人,卻是“破幻境”的第一名,顏天羽。 童萱擺弄著指甲,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呢,真沒意思?!?/br> 唐雨揮了下長袖,一個飛舟落在眾人眼前。 “下一場考核。” 有些弟子見到飛舟興奮的叫道:“哇,飛行法器耶。” “找了半天龍骨,的確有些累了,沒想到唐長老這么為我們著想?!?/br> “對對對,唐長老真貼心?!?/br> “唐長老英明!” 弟子們想到下一場考核是唐雨主持的,紛紛說著討好的話,希望到時候,唐雨即便不放水,也不要為難他們。 童萱打了個哈欠,真是一群傻蛋,你們貼心的唐長老安排的那個考核,才是最可怕最累的好吧,能把你們活活磨死。 不得不說,唐音的這場考核應當挺有看頭的。 童萱摸了摸唇角,笑得意味深長。 “登天梯”顧名思義就是爬上天梯,參加考核的弟子最高修為也才筑基初期,要承受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一步步登上去并不是易事。 眾人從飛舟上下來,便見一座巍峨高山嵌著無數(shù)的石階,一層一層往上延伸,仿佛插入云霄,看不見盡頭。 “我在上面等你們。”唐雨扔下一眾弟子,只說了一句話,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弟子們茫然的看著似乎有千百個臺階的天梯。 一名弟子心懷希冀的道:“這……可以用飛劍飛上去嗎?” 另一名弟子仰著頭,咋舌道:“這么高啊,唐長老也沒說不可以,姑且試試?” 一群人爭先恐后的御劍往上飛,卻連第一個臺階都過不了。 “不行,飛不上去,唐長老的意思可能是讓我們一步步,腳踏實地的往上走。各位,我先走一步。” 所有人不甘示弱的往上沖,顏天羽剛要抬腳,卻見丁君浩還在原地,疑惑道:“師兄為何不上?” 丁君浩仰頭看著盡頭被云霧遮擋的天梯,“師父的考題,應當不會這么簡單?!?/br> “現(xiàn)在思考這些也沒什么用,走吧,只有上去了,才能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br> 顏天羽掂了掂手中的長戟,懊惱道:“拿著這東西真不習慣。” “師弟,你這是?”丁君浩疑惑的看著長戟,“這不是之前山洞里那個修士的武器嗎?” 顏天羽一臉悲痛,“別提了,那個瘋子把我的佩劍折斷了。” 丁君浩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那也挺心酸的。” 顏天羽:“……”說好的安慰呢? 匍一上臺階,顏天羽九感覺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寸步難行,怪不得前面的弟子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辛苦。 抬頭看著漫漫長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唐音啊唐音,我這都是為了黑玄石?!?/br> 天梯上,所有人都在用盡全力攀登,他們還是第一次接受這樣的考核,強大的威壓像是攜著利刃的風暴,似要將人碾碎。 疼痛從骨骼開始蔓延,所邁出去的每一步,都讓人痛不欲生,頭頂那無盡的臺階就像是看不見盡頭的無間煉獄,讓人絕望。 “砰”的一聲,又一名弟子跪在了臺階上,滿臉都是痛苦。 “不行了,我上不去?!?/br> 接二連三的人逐漸倒下。 “根本走不到盡頭,越往上越痛苦?!?/br> “唐長老的這個考核太難了。” “元嬰期的威壓,這是想害死我們啊!唐長老這按的是什么心?” 顏天羽從那名弟子身旁搖搖晃晃路過,聽他在抱怨唐雨,停下腳步,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