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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有鬼魂吧?”顧懷清回過神,想起梁婉所托,便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但活著的人總歸會有所惦念。梁婉想入宮拜別太后,不知陛下是否應(yīng)允?”蕭璟對梁氏一族著實沒什么好印象,天天在朝堂上鬧騰,煩的他頭疼,不過梁婉只是一介弱女子,讓她進宮來看看太后的遺體,倒也沒什么妨礙,于是蕭璟便點頭應(yīng)允下來。顧懷清心中暗喜,梁婉再度進宮,便有機會誘她吐露內(nèi)情,莊妃之死到底是不是跟太后有關(guān),還需從她那邊得到突破。顧懷清見蕭璟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多陪他聊了一會兒,順勢又提起麗嬪:“陛下,今日麗嬪的父親馮柏來我府上,拜托我為麗嬪說幾句好話,好讓他的女兒早日解除禁足令,讓她不至于失寵。”蕭璟似笑非笑的看了顧懷清一眼:“哦,那馮柏送了你多少銀子?”顧懷清佯作惶恐道:“他給了我一個信封,我只是暫且收著,還沒拆呢,回頭自然是要退給他的。其實不是因為錢,我只不過憐憫他一片愛女之情罷了?!?/br>蕭璟擺擺手道:“沒事,反正馮家富可敵國,他那六品官職便是花了二十萬兩銀子捐來的。他送你的禮,你盡管收下便是,若是嫌多,大不了分一半給朕?!?/br>“哈哈,陛下這是窮成什么樣了啊?”顧懷清笑著打趣道,“既然馮家是巨富,陛下不如多寵幸麗嬪,以馮柏的愛女心切,還不乖乖的把萬貫家產(chǎn)奉上給陛下?麗嬪又不丑,陛下也沒有損失的?!?/br>其實麗嬪何止是不丑,根本就是非常漂亮,而且聰慧多才,比起那跋扈潑辣的寧貴妃討喜多了,也不知蕭璟是怎么想的。蕭璟聞言,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淡淡的道:“懷清連朕要寵幸哪個女子都要管么?”顧懷清揚眉道:“陛下忘了嗎?當(dāng)年您可是說過,您做了皇帝,我就做大內(nèi)總管,幫你管理皇宮。君無戲言啊,陛下!”蕭璟盯著顧懷清,悠然一笑道:“朕當(dāng)然不會忘記,懷清也永遠(yuǎn)不要忘了當(dāng)年的話……”“我當(dāng)然不會忘,所以才大膽諫言啊!”顧懷清順桿往上爬,湊過去神秘兮兮的笑道,“我看陛下似乎對麗嬪有點不喜,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她……伺候得不好?”膽敢刺探皇帝的宮闈秘事,若換了旁人,蕭璟早就斃了他,但對著顧懷清,蕭璟卻似乎有無限的耐心和寬容。蕭璟認(rèn)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實朕對麗嬪談不上不喜。麗嬪溫柔乖巧,知書達理,進退有度,長得也嬌艷動人,可是朕有點看不透她,總覺得她無懈可擊的笑臉像戴著面具,沒有付出真心?!?/br>被蕭璟這么一說,顧懷清也明白過來,確實如蕭璟所說,麗嬪不是不好,而是表現(xiàn)得太完美。無懈可擊的面容背后,到底她對皇帝有幾分感情,實在說不好。反觀其他妃嬪,雖然爭風(fēng)吃醋鬧得謊,像寧貴妃那樣,三天五日的鬧騰,但她的喜怒哀樂如一張白紙攤開,不需要揣度就可以明明白白的讀出來,不像麗嬪,心思藏得很深,讓人捉摸不透。皇帝都是喜歡可以掌控的人,蕭璟也不例外,而且他喜歡真性情的人,因此才對寧貴妃另眼相待,而處處表現(xiàn)得完美的麗嬪反而得不到他的青睞。“原來如此……”顧懷清若有所悟。蕭璟多日不見顧懷清,就拉著他跟自己下棋,一盤接著一盤。顧懷清心里惦記著太后的案子,無法集中精神,水平比平時差了許多,被蕭璟殺得落花流水。蕭璟反而抱怨他不認(rèn)真,最后顧懷清不得不告饒,蕭璟才意猶未盡的放他離開。從宣德殿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沉,顧懷清回到東廠,段明臣卻不知跑哪兒去了,一沓厚厚的卷宗攤在桌上,顧懷清翻看一下,都是歷代宮妃的圖冊,還有妃嬪的家世介紹。顧懷清心念微動,索性翻看起來。先是翻到莊妃的檔案。發(fā)黃的畫卷上一個宮裝麗人執(zhí)扇輕笑,眉目溫婉,氣質(zhì)端莊,正是記憶中莊妃的模樣。莊妃柳媛貞乃是京城人士,出身雖不顯赫,卻也是世代書香門第,她是家中幼女,上面有一個兄長兩個jiejie。其父乃是同進士出身,曾任工部都水司郎中。顧懷清又繼續(xù)翻,找到麗嬪的介紹。麗嬪馮小鸞,身世則要有趣得多。她出生于揚州,其父馮柏雖是平民出身,卻是經(jīng)商奇才,以航運貿(mào)易起家,是江淮一帶有名的大鹽商,甚至還開了一家寶慶錢莊,遍布全國各地,怪不得蕭璟要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還真是一點不夸張。馮柏雖然富可敵國,卻是個癡情的。他的發(fā)妻、也就是馮小鸞的生母,在生下馮小鸞不久便病逝,馮柏思念亡妻,竟一直未續(xù)弦,甚至也不納妾。馮小鸞是馮柏的獨生女,可想而知必是疼得如同眼珠子一般,作為商戶之女,她雖然地位不高,但是以馮家的家財,一輩子過著優(yōu)渥的日子,還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在馮小鸞及笄那年,馮柏卻花二十萬兩銀子捐了官兒,而后舉家搬到京城。兵部員外郎雖然只是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六品官,但因為有了官身,脫了商籍,馮小鸞才有了資格入宮選秀。結(jié)合之前馮柏說的話,恐怕這捐官也是馮小鸞授意其父的,為的就是能選秀入宮。既然馮小鸞這么費盡心思的入宮,照理說應(yīng)該是個野心勃勃的女子,進宮后必然不惜一切博得皇帝的寵愛才是,可從蕭璟的話可以看得出,馮小鸞待皇帝并不是那么回事兒。馮小鸞被禁足后還是安之若素的模樣,像是一點都不憂心自己會失寵。“真是奇怪……”顧懷清合上卷宗,自言自語道。第163章巨額銀票段明臣被錦衣衛(wèi)上司叫過去詢問一些事情,便派人捎話讓顧懷清先回去。顧懷清回到顧府,走入客廳,看見馮柏送他的那個大紅信封還靜靜的躺在桌上。初始馮柏硬要塞給他這個信封,顧懷清拿在手里感覺輕飄飄的,也沒太在意,畢竟一個六品小官能送出多貴重的禮呢?不過,聽蕭璟對馮柏的評價,花二十萬兩銀子捐官、富可敵國的大鹽商,顧懷清倒是好奇起來,想看看這馮柏到底送了什么東西給自己。盡管顧懷清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預(yù)期,但拆開信封后還是吃了一驚。信封里只有一張紙,但這張紙或許是全大齊最昂貴的一張,這是一張寶慶錢莊的二十萬兩銀票!即使顧懷清在宮廷里見慣了富貴,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大面值的銀票!這樣大面額的銀票本就罕見,估計錢莊也不會發(fā)行太多,在市面上的流通量不會超過幾十張。這要換了個定力差一點的,恐怕還不得樂暈過去。要知道大齊普通人家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