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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私,臣子們私交太好,關(guān)系過于密切,對皇權(quán)是一種威脅。于是顧懷清解釋道:“我與段明臣一起辦案,是比以前熟悉了些,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但說到交情,也不過是君子之交罷了。他那刻板沉悶的性格,跟老古董似的,我才不喜歡他呢!”蕭璟深深的望了顧懷清一眼,方才展顏笑道:“你不說自己散漫,反而怪人家守規(guī)矩,都是朕把你寵壞了?!?/br>顧懷清也不以為杵,故意挑眉道:“還說呢,陛下好偏心,都沒有送扳指給我,我也很喜歡打獵射箭??!陛下若是真的寵我,也該賞我一樣?xùn)|西?!?/br>“哦?那懷清想要什么,只要朕給得起,盡管說?!?/br>顧懷清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我只有一個小小心愿,陛下肯定給得起的。”“什么心愿?”“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四品官兒了,卻還是蝸居在東廠里頭,實(shí)在不像樣。我想請陛下賜我一座府邸?!?/br>按理說顧懷清的要求合情合理,歷來有官位的大太監(jiān)都有自己的官邸,像萬臻的官邸就是先帝御賜的,建得極為奢華。然而蕭璟聽到顧懷清的話,眸色卻沉了一沉,道:“懷清想離宮?”顧懷清察覺到蕭璟似乎不悅,道:“陛下誤解了,我既身為宦官,怎可能脫離皇宮?即使有了府邸,還是主要待在東廠和宮里,隨時聽候陛下的差遣。不過,忙完一天后,晚上回去,也希望有個自己的家,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布置的房子?!?/br>蕭璟聽他解釋完,臉色略見緩和,道:“懷清說的也是,是朕考慮不周。你看中了哪塊地方,想把府邸建在何處?”顧懷清想了想,老老實(shí)實(shí)的搖頭:“這個……我暫時沒有想法,還需慢慢物色。先要陛下允我建府邸,然后我再去找地方?!?/br>建府邸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算建成了,只要蕭璟需要,顧懷清還是隨傳隨到,所以倒也沒什么大礙。蕭璟向來寵他,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程度,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好,朕準(zhǔn)了,若是建府邸銀子不夠,記得跟朕說。”“銀子不是問題,多謝陛下恩準(zhǔn)!”顧懷清喜笑顏開,撩起官袍行了一禮。“好了,這下你滿意了吧?”蕭璟吩咐人擺上棋盤,“來,陪朕下一盤?!?/br>顧懷清抿嘴笑道:“陛下昨日召見新科狀元和探花,同他們下了一整晚的棋,還不過癮呢?臣那點(diǎn)棋藝,還是不要獻(xiàn)丑了吧!”不久前剛放了春闈,蕭璟繼位后首次主持殿試,在滿堂俊杰中欽點(diǎn)狀元、榜眼和探花。有意思的是,這一屆的狀元和探花都是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而且均來自晉江書院。騎馬游街的時候,這兩位年輕英俊的青年俊彥被圍得水泄不通,有膽子大的姑娘甚至將珠花兒繡帕投擲過去,當(dāng)真是春風(fēng)得意,風(fēng)流無邊。顧懷清這番戲謔的話聽在蕭璟耳中,似乎帶著一股子醋意,蕭璟心情甚佳,嘴角揚(yáng)起歡快的弧度,嘴里卻道:“他們兩位可真是猴精猴精的,跟朕下棋也是難為了他們,既不能贏,也不能輸?shù)锰黠@,真是機(jī)關(guān)算盡了。還是跟懷清下棋痛快,輸贏都無需顧忌,隨心所欲,想怎么來就怎么來?!?/br>顧懷清得意挑眉,也不客氣,捏著一枚玉石黑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一角:“如若不然,臣怎么有資格當(dāng)陛下的心腹呢?”午后陽光正好,君臣閑適對坐,相對無聲,唯有棋子落在玉質(zhì)棋盤上的清脆聲響,在大殿中回蕩……******段明臣從宮里出來,到北鎮(zhèn)撫司點(diǎn)了個卯,跟錦衣衛(wèi)眾兄弟把皇帝賞賜的二百石米分了,然后騎馬返回位于獅子胡同的家。他剛到家門口,正好碰上他娘親段云氏從轎子里下來。段夫人估計是從外面赴宴回來,打扮得格外隆重。頭戴金絲狄髻,墨鴉色的發(fā)髻中央綴著金鑲玉觀音滿池嬌分心,底部圍一圈兒金鑲紅寶石花鈿兒,耳戴段明臣從塞北帶回的金鑲瑪瑙燈籠耳墜。身上披著嫣紅色纏枝蓮大袖披風(fēng),里面穿梅花暗紋豎領(lǐng)白綾長襖,下面系著一條暗紅色縐紗羅裙,裙襕以金線繡芍藥紋。段夫人本就是美人兒,只是平常不喜打扮,這么盛裝打扮一番后,端的是光彩照人。她臉蛋生得年輕,卻又有一股成熟嫵媚的風(fēng)韻,讓不少路過之人都看呆了眼。段明臣趕緊驅(qū)開閑雜人等,上前扶了他娘親進(jìn)門,嘴里問道:“娘,今日怎么打扮得這么隆重?”“唔……定遠(yuǎn)侯夫人的生辰,邀我過府聽?wèi)蚰??!倍畏蛉艘换氐轿堇铮鸵化B聲的吩咐丫鬟,“快,快,幫我把頭上這些東西卸下來,哎喲,重死了,脖子都要壓斷了!”段明臣暗暗好笑,他娘親在人前是端莊賢淑的貴婦,到了家里卻完全變個樣子,怎么舒坦怎么來。段明臣對丫鬟說:“你下去吧,我來伺候娘親?!?/br>段夫人在外面赴宴喝了兩杯,此時有幾分醉意,綿軟無力的倚在兒子身上。段明臣扶著段夫人,聞到她娘身上淡淡的酒氣,皺眉道:“聽?wèi)蚓吐爲(wèi)?,怎么還喝上酒了?”他娘這么花容月貌的,喝多了被人占便宜怎么辦?段夫人柳眉一豎,沒好氣的斜了兒子一眼:“你以為我喜歡跟那些個笑面虎應(yīng)酬?還不都是為了你!”段明臣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他知道他娘的心病,心中不免愧疚,那些豪門貴婦最是勢力,他雖然是三品大員,可是到底根基淺家底薄,他娘在外面恐怕少不得受人冷眼。段明臣有點(diǎn)心疼她娘,無奈的勸道:“娘親何必為了我委屈自己,緣分這種事情本就是上天注定,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qiáng)求也無用。”段夫人看著穿上蟒袍越發(fā)器宇軒昂的兒子,摸了摸兒子的側(cè)臉,眼中涌起自豪之色:“說的也是,我兒這么英俊不凡,何患無妻?都是他們沒眼力,不識貨,哼!”在母親眼里,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最出色的,段明臣卻被他娘夸得赧然,腦中卻浮現(xiàn)起另一個穿著大紅官袍的俊逸身影,他娘親是沒見過顧懷清,那樣的人才稱得上英俊不凡,讓人一見難忘。段明臣手法熟練的替段夫人卸妝,一樣一樣的摘下首飾,整齊的放在梳妝臺上。段夫人這套金鑲寶石頭面是她的陪嫁品,精美貴重,然而畢竟有些年代了,邊角有些磨損,色澤也不那么鮮麗了。段明臣仔細(xì)回想,娘親好像就只有這么一套拿得出手的頭面,女人都是愛美的吧,他娘親這么美,卻沒什么像樣的首飾,他不免一陣自責(zé)和心酸,說道:“娘,兒子剛得了一筆賞賜,回頭我讓人給你打一套新頭面?!?/br>段夫人擺擺手:“娘又不是小姑娘了,要這么花里胡哨的東西作甚?還是給你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