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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認罪比較好?!?/br>“我呸!交代個屁!”相野雄飛居然一口唾沫吐過來,段明臣一偏頭躲了過去。羅欽卻惱了,上去就狠狠抽了相野雄飛一記耳光:“媽的,在你錦衣衛(wèi)爺爺面前也敢放肆!”相野雄飛被抽得嘴角流血,卻并不服軟,眼神獰惡的瞪著羅欽,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沉咆哮。段明臣阻止了羅欽,示意他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相野雄飛面前,冷冷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該知道我們?yōu)楹巫凡赌?,你是如何jian殺高麗公主,還不如實交代!”“cao,老子才沒有殺那個高麗娘們!”相野雄飛直著脖子,扭著身體粗聲爭辯,“雖然那娘們有幾分姿色,但老子又不是沒有睡過女人,不至于為了個娘們,誤了國家大事!”段明臣挑眉道:“哦?那為何當晚你會出現(xiàn)在高麗公主的房間?”“我是中了賤人的jian計!”相野雄飛陰沉著臉,兇惡的三角眼透出恨意,“那晚有人故意把我引過去,設計陷害我。高麗公主根本不是我殺的,我進房間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羅欽忍不住反駁:“分明是狡辯!既然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何要畏罪潛逃?”相野雄飛冷哼道:“你們既然設下圈套害我,我若是不跑,豈不是死定了?”段明臣一怔,看相野雄飛懷疑憤恨的神情,原來他認為是大齊設下圈套害他,難怪要拼死逃跑了。段明臣看出相野的懷疑,便解釋道:“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了,你是貴國派來的使臣,陛下敬你為上賓。兩國停戰(zhàn)和談,乃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朝向來光明正大,不會、也沒必要陷害你。”相野雄飛本是鉆了牛角尖,以為大齊要謀害自己,但段明臣的話卻讓他提醒了他,相野雄飛若有所思。段明臣見他神情似有松動,繼續(xù)說:“退一萬步說,就算大齊要謀害你,也斷不會以犧牲高麗公主為代價,還毀她清白。要知道,皇上已下旨冊封她為妃,即將迎娶入宮,結兩國之好,高麗公主被人jian殺,對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相野雄飛雖是一介武夫,腦子也不笨,否則也不會被譽為“東瀛第一名將”。他定定的看著段明臣,臉上陰晴不定,想了一想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br>段明臣吩咐手下,將捆住相野雄飛的繩子解開。有他在場,也不怕相野雄飛逃跑,不如索性大方一點,讓相野雄飛心里舒坦,放松戒心,才好繼續(xù)審問。段明臣問道:“當晚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還請將軍仔細說出來,也好幫助我們分析案情?!?/br>相野雄飛松了綁,活動一下酸麻的手腳,身體舒坦了許多,回憶了一下,慢慢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和手下在驛館飲酒,也招了粉頭作陪。不過那些粉頭,sao是夠sao,卻不耐玩,沒弄幾下就暈了,沒勁透了!爺心里煩悶,想回去繼續(xù)喝酒,這時卻有個黑影從房頂掠過,還丟給我一只錦囊,我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條女子的絹帕,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白日見君,人多不便細聊,妾在房中靜候,盼君前來。落款是李靜華。佳人邀請,我自然要赴約……”羅欽打斷道:“等等,難道你就不懷疑這可能是陷阱?你之前幾次三番調戲高麗公主,她對你厭惡都來不及,又怎會主動邀請你?”相野雄飛不屑的咧嘴道:“你不了解女人,她們最會拿喬,嘴上說不要,其實心里盼著你。她要是沒有意思,我干嘛老去招惹她?那日在驛館遇上,我與她玩笑,她表面裝模作樣的呵斥我,臨走時卻故意落下一條絹帕,跟放錦囊里的那條一模一樣。我飲多了酒,又想著這小娘們,再加上這手帕是她的,所以我沒有懷疑,就前去赴約,想看看小娘們到底玩什么花樣?”相野雄飛其實也知道高麗公主即將入宮,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嘗嘗她的味道,畢竟那是大齊皇帝的女人呢,卻被他先拔了頭籌,想想都讓人激動!段明臣也不戳破他的陰暗心理,又問:“那你是如何進入公主房間,進去后又發(fā)生了什么?”“我住的東苑離清竹園不遠,只隔了兩道墻,龍驤衛(wèi)那些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慮,我趁他們不備翻墻進了院子,窗子是虛掩著的,我怕驚動別人,就從窗子翻進屋里。但是我一進屋,就感覺不對勁,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氣味,連呼吸聲都沒有。然后我看到門旁邊倒了一個丫鬟,脖子被人擰斷,我心里一驚,走到床邊一看,只見公主赤裸著身體,瞪著眼睛仰躺著,我摸了摸,她的身體還是溫熱的,但鼻息和心跳全無,已經(jīng)斷氣了。我心知不妙,就想趕緊離開,但我剛跑出房間,就被龍驤衛(wèi)那幫孫子發(fā)現(xiàn)了。他們本就跟我有仇,自然想盡辦法要致我于死地,我砍傷了他們幾個人,包括那個為首的統(tǒng)領,趁亂逃出了驛館。我連夜出城,在義莊盜了馬,一路往南跑,直到明州港口,坐上船回東瀛,誰知在海上還是被你們追上,還吃了那惡婆娘一陣排頭,真他娘的倒霉、晦氣!”聽完相野雄飛的敘述,段明臣和羅欽對視了一眼。如果相野所言屬實,他進房間之前公主就已經(jīng)死亡,那殺害公主的人到底是誰?殺害公主又嫁禍給相野雄飛,目的何在?段明臣問道:“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你覺得會是誰?”相野雄飛想了想,他一生殺人無數(shù),仇家多如牛毛,但能設計這種大案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相野雄飛想不出究竟,搖了搖頭道:“我一時想不出來?!?/br>羅欽問:“有沒有可能是高麗人?你殺了高麗王室那么多人,他們可都恨你入骨?!?/br>相野雄飛嗤笑道:“諒他們不敢,那幫膿包,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而且,高麗王那老兒只剩下最后一個寶貝女兒了,那來和親換保障的,怎么舍得讓她死?”羅欽本來有點懷疑高麗人,但經(jīng)相野一講,覺得也有道理。相野雄飛說完一大段話,摸了摸肚皮,大大咧咧的道:“喂,我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可以給我點吃的么?餓死老子了!”段明臣命人給他送來一些飯菜,船上的飯菜比較簡陋,但勝在新鮮,海里捕撈的魚蝦用白湯一煮,也十分美味。相野雄飛捧著碗呼哧呼哧的埋頭大吃,連扒了三大碗,才放下碗,打了個飽嗝,抹了抹嘴巴,尤不滿足,問道:“再來壺酒!”“別得寸進尺了,你還以為自己是貴客呢?”羅欽看不慣這人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忍不住諷刺道。相野雄飛翻了個白眼:“老子是被冤枉的!”段明臣卻真的命人給相野雄飛拿來一壺酒,相野雄飛嗜酒如命,立刻就抱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