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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昏睡過去,減輕他的痛楚,可是統(tǒng)領(lǐng)卻偏不同意,硬是支撐著讓大夫治傷?!?/br>段明臣見元承敏的右臂處空蕩蕩的,也不免惻然,好好的一條手臂被齊肩砍斷,那該有多疼?元承敏連麻藥都不肯用,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漢。段明臣在同情之余,也很欽佩他的堅忍,安撫道:“元校尉好好養(yǎng)傷,保重身體要緊。”元承敏用力搖了搖頭,眼中竟然落下淚來,哽咽道:“公主……出了那樣的事,我……身為龍驤衛(wèi)統(tǒng)領(lǐng),保護(hù)不了公主……實在是難辭其咎,無顏茍活于世?!?/br>元承敏說了兩句,就開始劇烈的喘氣,臉色白得嚇人,眼神卻迸射出刻骨的恨意:“我之所以茍延殘喘的活著,是因為兇手還沒被捉到,我……我不甘心死!我一定……一定要把那畜生……”元承敏一激動,手臂的傷口就崩裂開來,殷紅的血跡從紗布里滲出來。玄錫慌了神,半跪在元承敏床前,拉住他的手,哭著祈求道:“大哥,你別動怒,大夫說你必須臥床靜養(yǎng),這段時間都不能亂動,也不能情緒激動,否則……”“統(tǒng)領(lǐng)……”另外幾個龍驤衛(wèi)也紛紛紅了眼睛,在床前圍住元承敏,哭的哭,勸的勸,亂作一團(tuán)。段明臣被擠到一邊,感覺有些無奈,本來是要來詢問案情,可是這種情況下,還怎么問下去?顧懷清卻俊臉一沉,大喝一聲:“你們鬧夠了沒?”“懷清……”段明臣還沒來得及勸,就看顧懷清陰沉著臉,飛身擠到龍驤衛(wèi)中間,伸手就朝玄錫臉上扇去。顧懷清突然動手,速度又奇快,玄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記,他悶哼一聲捂住臉,難以置信的瞪著顧懷清。其他幾個龍驤衛(wèi)也被顧懷清這一下弄懵了,一時忘了吵鬧,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你怎么打人?”玄錫憤然道。“哼,打你怎么了?”顧懷清清雋俊逸的臉,像是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得嚇人,“你們的主子遇害,統(tǒng)領(lǐng)重傷,兇手卻下落不明,你們不去想如何捉拿兇手,只一味在這里跟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像什么樣?”玄錫啞口無言,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元承敏若有所思,趕緊道:“顧大人教訓(xùn)的是,不過他們也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讓大人見笑了?!?/br>說罷,元承敏轉(zhuǎn)過臉冷冷的瞪了玄錫一眼,道:“你們都下去,以后要聽命于兩位大人,不得有誤,否則軍法處置!”“是!”玄錫垂著頭,領(lǐng)著幾個手下,跟元承敏三人行了個禮,就退出了房門。等這群吵鬧的人離開,房間里恢復(fù)了平靜,顧懷清的臉色才稍微好轉(zhuǎn),一抬眼,就見段明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目光深邃,神色莫名……第35章懷柔戰(zhàn)術(shù)段明臣已經(jīng)許久沒看到顧懷清這副模樣了,幾乎忘記了這位玉面閻羅的稱號。不由得想起初次見面,顧懷清冷若冰霜的眼神、張揚無忌的行為、凌厲無情的身手,顧懷清無情狠毒的名聲并非虛構(gòu),東廠第一高手,就算他生得一副俊美如仙的外表,內(nèi)心卻依然是冷酷的,就如同長滿荊刺的花兒,無比美艷,卻也無比危險。顧懷清不由得皺了眉,段明臣陌生的眼神讓他心里升起一股煩躁,這案子到底要不要查了?此時已經(jīng)四更天了,他還要回東廠復(fù)命呢!于是顧懷清也不管段明臣了,直接自己上去詢問元承敏。“元校尉,你重傷在身,本來不該多打擾,但是公主被害一事,非同小可,還請您把當(dāng)時的情況,仔仔細(xì)細(xì)的說來,不要遺漏任何細(xì)節(jié)?!?/br>元承敏因為身體虛弱,只能半倚著靠枕,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支撐著身體,鄭重的回答道:“今晚是公主入宮前最后一夜,我們都不敢怠慢。因為明日要早起入宮,公主在戌時剛過,便早早就歇息了,公主的侍女棠兒跟往常一樣,睡在外間陪伴她?!?/br>顧懷清問道:“你如何知道公主已經(jīng)睡了?公主睡了以后,你們便撤走了?”“公主房間的燈火一熄滅,我們便知道公主已經(jīng)歇息了。公主安寢以后,我以及另外兩位龍驤衛(wèi),分別守在院子的東、西、北三個方位,至于南邊,因為臨湖,故而不安排人守衛(wèi)。等到后半夜,會有另外三人來接替我們,龍驤衛(wèi)一共有十六人,不過有一人因水土不服病倒,其余十五人輪番站崗,每兩個時辰換班?!?/br>段明臣忍不住插嘴:“那你知不知道,其他的龍驤衛(wèi)晚上聚在一起喝酒蹴鞠?”元承敏赧然點頭:“這個……我是知道的,不過他們都是年輕人,天天守在一處,不免會無聊,只要不因為玩樂誤事,我也不太拘著他們?!?/br>段明臣嗯了一聲,顧懷清又問:“在你們?nèi)苏緧徠陂g,有沒有人中途離崗?”元承敏想了想,道:“其他兩人我不知,但我自己,有過一次去如廁,大約在戌時五刻……”他的臉微微變色,失聲道:“莫非……相野雄飛那廝,就是趁我去如廁,偷溜進(jìn)院子的!啊,該死……”顧懷清道:“先別急,你是什么時間、什么情況下發(fā)現(xiàn)相野雄飛的?”“之前我什么都沒聽見,大概是將近亥時,我突然聽到公主的院落里似乎有輕微的響聲,我心中擔(dān)憂,便喚了棠兒一聲,不料連喚三聲竟毫無回應(yīng),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因為棠兒素來睡在外間,她人雖小卻很警覺,斷不會聽到我的呼喚不應(yīng)答。于是我便走入院中,正好撞見相野雄飛從公主的房里出來,我大吃一驚,便上去喝問他,這廝竟二話不說,舉著刀就朝我砍過來,我只好一邊拔劍與他拼斗,一邊出聲叫其他人來?!?/br>“弟兄們聽到我的呼喚,都趕過來幫忙捉拿相野雄飛,但這廝武功當(dāng)真了得,也是我托大,以為我們?nèi)硕?,?yīng)該可以生擒他,卻不料他突然兇性大發(fā),招招拼命,他也知道我是龍驤衛(wèi)的頭兒,所以專門盯著我打,使出絕招引龍斬,砍傷我的右臂,又連續(xù)砍傷幾個弟兄,趁亂逃了?!?/br>“相野雄飛是從哪個方向逃出去的?”“說來慚愧,我被砍中手臂后,劇痛之下竟昏厥過去,所以沒有看清他從哪里逃走的……”元承敏勉強(qiáng)支撐著,說了許久,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顯然快要撐不住了。段明臣見問得差不多,對元承敏道:“校尉安心養(yǎng)傷,緝拿兇手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們吧?!?/br>元承敏感激的說道:“有勞兩位大人,我等感激不盡!不過,公主遇害,我們難辭其咎,希望能夠給我們戴罪立功的機(jī)會,如有任何需要,龍驤衛(wèi)但憑差遣!”段明臣點點頭,又道:“我們還要再問一問晚上跟您一起當(dāng)值的兩位龍驤衛(wèi)?!?/br>“當(dāng)